在百无聊赖的日常中寻找闪亮的信号

乐活   2024-07-26 20:30   湖南  


齐乐的艺术创作深深植根于自然,她以画笔为工具,精妙地捕捉那些在感官末梢游移的微妙瞬间,将自然界的爱抚、生命灵体的闪动,以及悠长深邃的梦境,转化为一幅幅画布上的创作。她的作品,如《千万颗月亮的影子》和《雨夜等船开》,凭借细腻的笔触和色彩,展现了对自然界的敏锐感知和与之紧密相连的情感纽带。这些作品不仅是自然景观的再现,更是艺术家内心世界的映射,是一场自然与灵魂的对话。



此次在拱形画廊举办的个展《闪闪的信号》,齐乐大胆地跨越了城市与山野、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她对现实生活中的片段和场景进行精心提炼与重构,营造出一个既似曾相识又充满陌生感的艺术世界。“闪闪的信号”不仅仅是物理层面的光影,更是人类情感与渴望的映射。她以艺术家的敏感和洞察力,将日常生活中那些被忽略的微小瞬间,转化成触动人心的艺术品,传递着对现代生活的深刻反思与对纯真情感的温柔抚慰。



白草莓,源自齐乐的故乡甘肃陇南山区,成为了她的画作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它不仅承载着季节轮回的讯息,还蕴含着家的温馨与时光的柔情。这些小巧玲珑的果实,散落于山坡之上,象征着生命的坚韧与脆弱。在《今夜山野波光粼粼》中,白草莓被描绘得饱满而富有质感,仿佛让人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它们的重量与温度。白草莓所具有的“血肉感”,象征着情感的真挚与热烈,它们在画布上相互交织、纠缠,宛如艺术家内心情感的直接流露。齐乐借助这一符号,构建起一个关于记忆、乡愁与归属感的诗意空间。


齐乐擅长运用符号化的表现手法,将纷繁复杂的故事浓缩于画面之中。例如,《维纳斯与阿多尼斯》中,她用两颗白草莓来讲述古罗马神话中的爱情悲剧,探讨命运、欲望与牺牲的主题,赋予作品多重解读的可能性。


齐乐的创作之旅,是一场艺术与生活的对话。她用艺术的语言探索自我与社会、自然与文化之间的平衡,展现出对规则的反叛、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传统桎梏的挣脱。齐乐的创作是内外世界的交融碰撞,展现了艺术与生活如何相互影响、激发灵感。



在与齐乐的交谈中我们发现,她对描绘那些模糊朦胧、模棱两可的时刻情有独钟。她偏爱晨昏交替的瞬间、快要下雨的前兆,这些场景往往伴随着光线的微妙变化、空气的湿润以及人们心情的细微波动。她精于捕捉这些看似平凡却又充满张力的瞬间,如在《五幺二前夜》中,对地震前夕氛围的细腻描绘,不仅展现了自然力量的震撼人心,更反映了人类在面对未知时的脆弱与坚韧。她通过这些细节的刻画,营造出一种充满变化和不确定性的氛围,使观众能够感受到一种介于日常与非日常之间的独特美感。



在艺术史的视角下,齐乐的作品与超现实主义有着密切联系。她模糊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构筑了一个既超然又贴近生活的艺术空间。而她对情感的细腻捕捉与血肉感的生动描绘,则让其作品超越了传统的静物画范畴,达到了一种心理写实的高度,充分展示了艺术家对人性复杂面的深刻洞察与表现。


齐乐的创作不仅是对个人经历的抒发,更是对普遍情感与人类共同记忆的探索。通过符号化的语言和情感的结合,她构建了一个充满诗意与哲思的世界。本期噼啪推荐,我们跟随艺术家齐乐,站在日常与非日常的转折点上,共同寻找那些闪烁着人性光辉的“闪闪的信号”。


艺术家对谈视频版也将近期上线P8星球视频号。






“就像记忆里一座庞大、复杂而古老的建筑楼。我需要细心地去打扫每一个角落,整理杂乱,最终重新发现并重新认识它。于我而言,这个过程就是记忆的情感与创作之间的过程。”
—— 齐乐 




Q:

您的个展《闪闪的信号》正在拱形画廊展出。从您之前的采访中我们了解到,“闪闪”其实是你勾勒出的伙伴。能否再在我们的镜头前分享一下,“闪闪”这个概念是怎么诞生的?它对您意味着什么?


“闪闪”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我硕士时期的实验性探索。当时我在老家山区采集了很多的腐木、树枝和石头,它们承载着原始的野性与生命力。我用金属铁丝将这些自然之物串联起来,创造了一些人偶。这些人偶不仅成为了我定格动画中的主角,也是在这一过程中,“闪闪”的概念逐渐成形,它不仅仅是一个物件,而是那段创作历程的延续。


对于今天的我,尤其在这次拱形画廊的个展中,“闪闪”已超越了单纯的实体,它成为了我意识层面的伴侣。虽然“闪闪”自身并非展出作品,但它却代表了我过去创作的面貌。在本次展览中,四幅绘画——《闪闪的肖像》、《草地狂想》、《牙齿、瀑布与流星》,以及《五幺二前夜》,它们以不同视角展现了闪闪与我创作旅程的深刻联系。


草地狂想 Flying mania on the grass

2023,61×108㎝

木板丙烯、色粉 Acrylic,Pastel on wood-board



那么“闪闪”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觉得它就像直视阳光后留下的光斑,或者是闭目时脑海中跳动的亮光。它也是我画面里面线条交织间的结。“闪闪”是一种生活或者记忆某个角落发光的东西,就像每天重复推开的门后,偶然跳出的小猫,你就会永远记得那个瞬间的感觉。“闪闪”就是记忆当中的那样的一个点,它不仅是闪光,也可能是那些在余光中不被察觉,回过头时总是在我的脑海当中出现的片段,这就是闪闪的概念。



 Q:

您的作品中经常出现自然元素,比如树木、山野、流水等,包括特别具有代表性的白草莓。这是否与你童年的山区经历有关?


当然,我很享受着城市生活带来的清洁、便捷与高效,包括那种可以被形容为“淡漠”的人际交往模式。但是,真正让我念念不忘的所有记忆,都是在山野间,在一种完全裸露在自然当中的那个时光所产生的回响。


我觉得我的创作是一种比较好的平衡方式,去把两者连接到一起。为了创作出更好的作品,我努力去靠近那份更“野”的记忆;同时,我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简单,剔除非必要的杂乱,让生活变成更加清晰、简洁的“城市化”的生活方式。这会为我的整个状态加持很多。


从创作的角度,我完全把自己放进一个封闭的城市空间,一个所谓的“白盒子”内,去设想跨越时空之外的一种全身心融入自然的状态。这个过程很贴切地描绘了我的一种创作方法和逻辑——这些体验是已然发生但又去回想的状态,是坐在城市的高楼上,但试图让自己重新去游历自然。重新进入我的每一张画作,会重新去到一个具体的地方,比如河滩、山沟或峡谷,这样的一个状态。


守护星 Guardian,2023,80×98㎝

布面丙烯、油彩、色粉 Acrylic,oil,pastel on linen


说到白草莓,它是我家乡甘肃陇南山区五六月间,家家户户都会品尝的时令水果,是一种遍布荒坡、天然野生的、拇指大小的白色小果子。当地很多深山里的村民们,会在早上天不亮的时候便带着容器去采摘,然后迅速带到集市售卖。对于离家多年的我而言,白草莓成了季节限定的思念,因为这种水果对人的在场性很高,它们无法跨越时间和距离的限制,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才能品尝得到。但我的奶奶总会精心挑选比较好的白草莓,为我冷冻保存。对我来说,白草莓很重要的一个点不是一个真正的要吃到嘴里的那个过程,而是在于要足够的新鲜,足够让你在一个节点碰见,给你一种巨大的新奇感。当奶奶反反复复的为我冷冻白草莓,往冰箱里面一份一份保存的时候,白草莓已经超越了食物本身的范畴,变成了一个锁扣,连接着奶奶对我的一种爱,也连接着我对奶奶、对家乡的一种非常深沉的情感。

记得那时与家人和小伙伴相约去爬山和摘白草莓,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礼仪,我爬山回来送给我的朋友一把我摘回来的白草莓,这是一种特别珍贵和真诚的礼物。像白草莓这种生命力很强的植物,在马路边的小水渠、水沟,你在河边玩了一下午筋疲力尽,一抬头看见它,你把他摘下放进嘴巴里,它所带给你的感觉是真正的新奇,真正的开心与惊喜。





野外的“白草莓“,图片来源于网络




 Q:

您刚才提到自己的创作是一种比较好的平衡方式接下来我想问您两个关于“平衡”的问题。第一个“平衡”是:您的创作深受梦境影响,您是如何在梦与现实中寻找平衡的?


我认为创作深受梦境的影响的表述是不对的。梦无法影响任何事情。即便是失忆,或是闭上眼睛用别的感官在感受世界,梦境依旧绚烂多彩,照旧进行,它独立于我们的意识之外,既不依附于现实,也不被外界轻易左右。所以我认为梦境是一面投射了自我与现实的镜子,只是这个镜子远超于我们的想象,它可能是你过去想的没有发生的事情,也可能衔接未来还未经历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就像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所描述的那个感觉,梦一直在一些时间节点上,我们的现实只是一个切片,梦像一条在不断分叉的小路可以去往别的地方。






Q:

在创作《闪闪的信号》系列时,您又是如何平衡个人情感与艺术表达的?特别是在创作像《千万颗月亮的影子》这样情感丰富的作品时,您如何处理内心的情感波动?


这个问题我觉得非常难,每当作品带给我一点进展或成就,我的开心与兴奋,源自于自我很直接的一种感性的波动和用手创造作品的过程之间的平衡。创作,需要去调动我的每一份感觉与感受。


比如说当画面尺幅增大,他不能一次性画完,我需持续一两个月的工作,要不断的调动那个感觉,稍有不慎,分心或懈怠,都可能导致作品的失败。他就像记忆里一座庞大、复杂而古老的建筑楼。我需要细心地去打扫每一个角落,整理杂乱,最终重新发现并重新认识它。于我而言,这个过程就是记忆的情感与创作之间的过程。


就以这张《千万颗月亮的影子》为例,在到了创作这个尺幅的时候,我明显的感受到画面在不断的对我提出要求,我需要更加专注,明确思路,屏蔽多余的信息,才能更好的驾驭它,完成它。这过程就像我与自己之间,要认清并驾驭自身局限,最终自我超越的过程。



千万颗月亮的影子,90×180㎝

The shadows of millions of moons,2024

木板油彩 Oil on wood board



 Q:

您在创作的时候会尽可能地去调动自己所有的感官,这个过程是怎样去实现?您会通过哪一些过程或者是哪一些行为去调动?还是只是一个回想的过程?


就是专注,它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方法论。比如来到工作室打开灯,准备工具,做一杯咖啡,然后盯着画看,逐渐地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或者勿扰模式。无论是面对一个空白的画布,在心里萌生新的念头,还是休息过后重新拾起未完成的作品,都要让自己如同旅行一样重回这个熟悉的地方,需要这样一个环节让自己重新进入未完成的画作,然后动笔,其实无需刻意遵循什么流程。






Q:

《夜谈》这件作品在您的创作历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它是否标志着某种转变或突破?


白草莓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这张画里面,创作时,我并未纠结于绘画本质的深层挑战和思考,一切都很平常,但并不代表它的内容不重要。这幅画更像是一个很多元素、很多小伙伴的集合报道。就好像是晨昏交界的时候,夜幕低垂,日光隐退,人间烟火渐熄,这个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的一种感觉。他像是一种身份确认,带着“天黑请闭眼”的一个口令。


比如说从描述夜晚枪声的恐怖到奶奶手剥樱桃的温馨记忆,在每一个创作的轨道里都是一个具体而又遥远的道路,但在这张画中,它们变成了简单而直接的“这是樱桃,这是草莓”,让我感觉到他不同。《夜谈》绝对是这样的一张,我从开始动笔到画完都知道他会不太一样得作品。



夜谈 Talk of the night,2023,61×108㎝

木板丙烯、色粉 Acrylic,pastel on wood-board









 Q:

在《维纳斯与阿多尼斯》中,您如何解读古罗马诗人奥德赛在《变形记》中描述的故事?维纳斯和阿多尼斯的描绘是否反映了您对爱情或人生某一阶段的看法?


在这个故事中,阿多尼斯其实是美神的化身,他如同念力般吸引着奉献与付出、母性与女性的力量。但是,他因为他的母亲受到了维纳斯诅咒的阴影,因母亲与父亲乱伦而降临于世。维纳斯以不舍之爱控制着着他,但阿多尼斯心中向往着酷爱狩猎,他向往远方,渴望逃离这份束缚。


在我的创作的出发点中,它与爱情无关。它更像一段注定的纠缠、一种因果相循的象征。这张画所像表达的是那个瞬间,一种意识层面的、念头。它预示着一种结果,这个结果提前被描绘了许多张画面——阿多尼斯想要逃离,维纳斯张开手臂挽留,还有好多野猪、花朵等元素。一张画看似是在描绘分离前夕的一个时空,但画面又出现了许多阿多尼斯牺牲后的那些故事的象征元素。仔细去分析的时候,它并不是一个正常观看画作的合理视角,它包含了一些时间线,在这个故事还未发生的时候将谜底告诉了你。


这幅画,我把我的注意力聚焦于维纳斯知晓阿多尼斯想要离开的瞬间,描述两个念头产生的节点,我不去想他之前如何与之后如何,我觉得是一种,一个要离开和一个知道对方要离开的关系,可以引申到爱情、母子情,也可能是思乡的情感,甚至是两颗白草莓长在地里,彼此知道对方要被摘走的一个瞬间。






 Q:

您的创作其实有涉及偶戏、影像、绘画、剧场、雕塑等多种媒介,您对色彩和材质的选择似乎特别讲究,它们在您的创作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如何通过它们表达情感或理念?


首先是颜色的选择,我把它总结为一种阴天的颜色,它虽然绚烂、明快,有紫、绿、红等鲜明的色调,但是我心里清楚,它来自我对家乡山区的记忆——山大沟深,森林覆盖率极高,山泉、水流丰富,天空常被雾气笼罩,呈现出一种介于明亮与昏暗之间的独特色调。这种色彩仿佛是黎明前的微光,或是暴风雨前夕的预兆,是我的创作中主要色调和色彩的来源。


但仔细深究的话,我比较清晰地知道,红色是白草莓上点缀的红点与生长的痕迹。而在与梦境与身体的感觉有关的画面里,红色描述的是一种体腔内部的颜色。白色,是一种蛋黄白色的小虫子,如同自然界中罕见的凝露。比如《白昼吐沫》,它其实描绘的是末蚕幼崽生长时分泌在绿色草丛中的大片唾液状物质,这种感觉像是我之前提到的,推开门邂逅猫咪的感觉一样,让你格外的记忆犹新。白草莓的白也是这样一种白,就像一大片地里,一低头突然看到一颗颗小小的白色果实的感觉。





感觉您很喜欢描绘一种暧昧的状态——晨昏交替的时候、快要下雨的时候,有变化快要发生,一种日常与非日常的转折点,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的感觉。


主要是我的工作好像就是在衔接这个地方,就像是你说的一种日常和非日常的过渡。我喜欢这些特定的时节,特定的天色。它是平静生活,你感觉到将改变的那个节点。这个节点特别人着迷。他会给你很多征兆,你自己也会有很多的感觉,就好像一股风、一片云经过,我们能感觉到要下雨了,就像各民族文化中普遍存在的观天象的举动,这是我们作为一种生命体,能够去了解自然的一个非常简单直接的体验。我的创作集中去描绘许多类似的感觉。





 Q:

五幺二前夜》是对2008年地震前夕气氛的一种描绘。这件作品背后有什么故事?


正如我们刚刚探讨的,一些节点要来的时候你其实是有感觉的。比如说我的老家是在松潘地震带,512汶川地震时,那里是重灾区之一。当时我在教学楼里正在等着上英语课,突如其来的地震让整栋楼陷入了混乱。人群蜂拥而下,投影仪、灯具坠落,窗户玻璃破碎,教室处于一个极端恐怖的巨大震动状态。在逃至三楼附近时,我们被拦住了,以防共振引起更大的灾难。尽管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但那份感觉实在太恐怖了。高年级学生聚集在教学楼的楼道里,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建筑物裂开,东西都往下掉,周围的绿植都倒了,所有人都很无助。身处地震带的,我从小经历了大大小小许多地震,但特别清晰的记得,每一次半夜的地震来临前,我总能莫名惊醒,在夜里完整经历了从震初到高潮的每一刻的恐怖。


这幅画描述的是一种人类在庞大的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与无力的状态。尽管我们脚下的土地处于一种动荡的状态,仿佛随时可能喷发地火,你也知道它随时会爆发,但是我们的意识与万物生灵连接在一起,我们栖息在这里,我们也只是在这里。我们的存在对这篇土地来说只是匆匆过客。这幅画所要描述的就是这种感觉。






 Q:

在您之前的专访中认同了“闪闪”系列代表了一种女性意识的觉醒。那您如何看待女性直觉在艺术中的作用?



我只能描述我是如何感知和解读其他女性艺术家的作品。我是女性,但我无法代表所有女性,我不能跨越性别界限或站在多元视角去探讨女性,即使很多人认为我的作品中流露了一种女性的直觉,但我个人挺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它是一个生命的流动的状态,不用刻意强调。我没办法把自己变成一个像奥特曼或金刚那种,或者说随时要去捕猎的状态,但若要我拿起刀枪,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和态度,但这只代表我个人,不映射任何群体。


闪闪所表现的女性是一种破烂、琐碎、感性的东西,而非光鲜亮丽。但它是支撑你的一种生命体。它与生育、繁衍、日常的劳作和付出,甚至是厨房里默默耕耘的身影联系在一起。它跟一种付出与自我消耗的状态有关系,甚至是一种自我剥削的女性主义的感觉。





 Q:

您提到过正在创作新的雕塑以及明年的白草莓主题个展,能否透露更多的细节?



不出意外的话地点会在北京798,在一条比较重要的街区的中心。会是一个以比较明确的白草莓为主题的、有雕塑、有绘画的一个展览。预计在明年的白草莓成熟的那个季节开幕,就是5月底吧。因为这次在拱形画廊的个展所展现出来的白草莓,并不是整个个展唯一的主题,它只是《闪闪的信号》范畴下的一个重要环节。目前我工作室还有几件未带来的白草莓作品以及还在创作的,都会在明年的的个展上呈现,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关注我。









撰文 | Izzie

文字整理 | 彭海琳

视频剪辑 | Muffinbear

设计 | 霸王
信息对接 | 拱形画廊
艺术作品版权归艺术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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