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History
塞尚和他的高中好友埃米尔·左拉如何将苹果变成艺术史
Tim Brinkhof December 22, 2024
保罗·塞尚，《苹果》（1878–1879 年）。图片：VCG Wilson/Corbis via Getty Images。
19 世纪法国最伟大的两位名人——后印象派画家保罗·塞尚和作家埃米尔·左拉曾一起上高中。
在艾克斯著名的波旁学院严格的等级制度下，两人自然而然地互相吸引。左拉有点过于敏感，是个诗迷，塞尚则不那么温柔，既像农民一样直率，又脾气暴躁。这位未来的画家保护这位初出茅庐的作家免受欺凌，而塞尚则给了这位艺术家一份礼物，回想起来，这份礼物照亮了他整个职业生涯的一条主线。
保罗·塞尚，《苹果和橘子》（1839-1906）。图片：DeAgostini/Getty Images/巴黎，奥赛博物馆美术馆。
“左拉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塞尚后来告诉《塞尚：一段带有对话的回忆录》（1921 年）的作者约阿希姆·加斯凯。“他做梦。他固执地不善交际——一个忧郁的年轻乞丐。你知道，就是孩子们讨厌的那种。他们毫无理由地排斥他。事实上，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开始的。整个学校，无论大小，都打了我一顿，因为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对。我不顾他们的反对，还是去和他说话。他是个好人。第二天，他给我带来了一大篮苹果。你看——塞尚的苹果！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
如果说在加斯奎特的书出版时，“塞尚的苹果”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偶像，那也不过分。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末，在欧元推出之前，法国甚至将这位艺术家和他最喜欢的主题印在了特别系列的 100 法郎钞票上。据信，这位画家在他已知的 1300 幅作品中，有至少270 幅以苹果为主题，其中许多是与其他食物一起绘制的静物画。其中一个例子就是他的《苹果和梨的静物画》 （约 1891-1892 年），据该画的所有者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称，在这幅画中，他“摒弃了传统的一点透视法，从各种角度——正面、上方和侧面——审视水果、盘子和桌子。”
保罗·塞尚，《静物与苹果和梨》（约1891-92年）。图片：Heritage Art/Heritage Images via Getty Images。
另一幅静物画《苹果篮》（约 1893 年）同样展现了塞尚一生不愿遵守规范和惯例的性格。他不仅在视角上反叛，而且在对主题的表现上也反叛。富有表现力的笔触和鲜艳的色彩清楚地传达了画家的核心信息：值得探究的不是物体本身，而是我们对它的感知。
人们常说塞尚曾说：“我想用一只苹果震惊巴黎。”而他成功了。虽然有人指责他的作品毁掉了绘画这一高贵的媒介，但也有人称赞他的作品具有前瞻性。
“看到普通画家画的苹果，你会说：‘我可以咬一口’，”后印象派画家保罗·塞律西埃曾感叹道。“看到塞尚画的苹果，你会说：‘太美了！’”
爱德华·马奈，《埃米尔·左拉肖像》（1868 年）。图片：Imagno/Getty Images。
塞尚本人认为美是“与自然平行的和谐”，而不是对自然的直截了当、栩栩如生的再现。他从多个角度同时描绘主题，承认观察者与它们的关系。从《圣经》开始，苹果的历史和文学内涵可能使它们成为塞尚感兴趣的主题。
如果不是因为苹果具有元文本意义，塞尚对苹果的痴迷很可能是因为苹果与他年轻时的左拉有联系。根据他们的传记作者的说法，这位画家和作家并不是优秀的学生。然而，他们的学业缺陷更多的是因为缺乏兴趣而不是缺乏能力，虽然他们有时很难集中注意力在课堂上，但他们也会在乡间长途散步，在那里他们以极大的兴趣观察周围的环境，两人都发展了自己独特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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