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出轨父亲的小心思，被看穿
前情回顾：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出去买了杯热牛奶回来。
“先喝点镇定一下，应该马上就会让我们走的。”
她眼神有些慌张，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但是迟疑了半天只是点了点头。
1
做完笔录，签完所有的材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傅辞来市局门口接我们。
先将女人送回了家，然后我们又回到了出事的酒店。
他语气明显有些不高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世上没有100%的概率，你要赌肯定会有输的风险，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希望你下次再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了。”
傅辞其实心里很明白，这件事如果没有陈序插手，百分百可以善终。
“确实是我大意。”
他放缓了语气道：“我查过酒店的监控，之前这间房负责打扫的工作人员是个临时工，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提前将吸入剂放在房间。”
而这个人熟知一切事情的背景，也知道钱涛长期吸食，一看到这玩意儿就会情不自禁上手。
陷阱底下放了一大块肉，猎物就会上钩。
倏然，我的手机上进来一条信息。
陈序发来的，他好像知道我来了酒店，让我上去聊聊。
傅辞坚决道：“不能见他，这人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
“我必须问清楚。”
“放心，最多二十分钟我就下来。”
我不能再做笼中兽了。
2
这个酒店有个24小时的咖啡吧，这一层都是全景落地的大平层。
白天赏江景，晚上赏夜景。
陈序坐在靠南一侧的窗户前，十分惬意的喝着咖啡。
晚上的霖州，更像是一个静谧地诡谲地，窗户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只留下如线条一般的光点，街上车水马龙，大多匆匆。
“怎么样，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什么礼物？”
陈序站起身，指着不远处的检察院方向，轻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钱家倒台吗？我助你一臂之力了，你应该开心才是。”
什么都瞒不过他。
哪怕是现在我一句话也不说，他照样能够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
“骆景舟，我教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就是学不会杀伐果断这四个字呢。”
“要杀一个人，钝刀子割肉把他逼入穷巷，保不齐会反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是最高效的解决办法。”
吧台的灯光昏暗，透着缱绻夜色的静谧感。
陈序一半的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这倒是符合他一贯以来的形象。
亦正亦邪。
3
我走到他身边，嘲讽道：“话别说的这么好听，我不相信你做这件事都是为了我，难道你就没有从中获利？”
他先是一愣，随即半是赞赏半是戏谑道：“聪明，学得这么快。”
“不过我也告诉你，你找那个女主持人给钱涛做局，事后是有风险的，她今天可以为了前程站在你这一边，明天也可以为了前程抛弃你。”
人性是复杂的，永远不要赌。
我平声道：“你一记杀招，就能保证钱家永不翻盘吗？”
天时地利人和。
中央大街正好扫荡的关键期，省里的人也在协助市局刑警支队排查毒品货源，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作为市局局长的钱海明家里，竟然出了一个涉毒犯。
这种矛盾点交叉的信息量巨大，就像是一颗炸弹，被引爆的话能够炸出的能量难以想象。
4
陈序转过头看向我，缓缓将一杯咖啡推至我面前。
“前面的九十九步是你自己走的，我只是帮你纠正一下最后这步棋的落脚点。”
前面的九十九步，指的是之前酒吧械斗案致死的浑浑，还有季青临上门要求我亲自解剖尸体，并且将毛发检测报告上报省里。
这一步环环相扣，几乎都精准地踩中了最后的雷点。
缺任何一环都没有办法达到最后的效果。
陈序气定神闲，声音听起来也很愉悦。
“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个人说过，历史是没有办法被安排或者改写的，但我从来不相信这个道理，只要排布足够精细，任何结局都可为我所用。”
“比如说...现在。”
他十分满意地喝了口咖啡，然后淡淡道：“骆景舟，你很聪明，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狠。”
“有时候心狠一点，能够少走很多弯路。”
陈序的目光落在酒店底下傅辞的车。
他的语气忽然冷淡下来：“你走吧，否则我真怕那位傅大检察官上来找我麻烦。”
下楼的时候，我的脑子才逐渐理清楚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殊途同归。
陈序，只要不成为我的敌人，那他就是最好的执刀手。
5
傅辞在冷风中抽烟，脚底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屁股了。
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很焦虑，不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儿。
“走吧。”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快到家了他才说了句。
“下周我有个封闭调查，连续一周都回不了家，冰箱里给你准备的饭和菜，记得拿出来热热吃。”
上楼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絮叨：“钟点工阿姨下周起就不来了，厨余垃圾记得每天都要丢，否则会臭出来的，还有早餐给你准备了三明治和牛奶，一周的量，不吃就会过期，别忘记了。”
分明他还在生气，但交代起这些事情来的时候又事无巨细。
我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一周都不回来吗？”
他闷闷应了一声。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箱：“那带点药在身边吧，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以应急。”
他嘴上说着不要，但是眼睛却很诚实地瞟了过来。
药箱子里有一副龙骨膏贴，是之前我从一个有名的老中医那边排了很久的队买来的，专门治疗他刮风下雨的腿疾。
膏药每半个月就要去配一次，盒子里正好是一周的量。
6
“确定不要？”
傅辞扭捏了一下，还是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带着吧。”
我笑笑，将一个电热水袋放了进去。
“膏药在使用之前需要用热气化开，如果没有热气的话，你就插上电热水袋。”
他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微微勾起的得意和高兴是藏不住的。
男人傲娇起来其实很像猫，分明是想靠近你寻求贴贴。
但嘴上却说着嫌弃的话，只有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行吧，我会看着办的。”
我猜这一次的临时封闭调查应该是和省院有关系，之前陆逾白来找过他，两人之间一定是因为某个案子而达成了协作。
现在就像一部宏观叙事的小说，多条线并行将浪潮一点一点向前推。
没有人知道终点在哪里，也没有人能够预测这期间还要发生多少波折。
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条路再走下去，要么就是跌入无尽黑暗，要么就是迎接明日的曙光。
7
傅辞软下语气来，缓声道：“我真是生不了一点气，你但凡能够让我省点心，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我抬起头，望向他那双诚挚到了极点的眼睛。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傅辞没有办法掌控我，他也从来没有试图掌控过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他一直在做退让、妥协和包容。
而陈序，他对我的喜欢，更像是豢养、教化和掌控。
一个偏执的人，哪里会懂得爱呢。
（本章完）
⭐️酒儿想说⭐️
晚安了，亲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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