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因

文摘   情感   2024-11-03 17:50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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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陈序,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87.“景舟,冷静。”

前情回顾:

我的思维已经不在这个案子上了,而是想到了母亲死后,骆铭竟然还能毫无芥蒂地和许高玉合作,他心里未必不知道母亲死因存疑,但依旧利欲熏心,上了对方的贼船。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母亲的遗体,而他则结婚生子,一路高升。


我咬牙切齿:“果然,我当初就不应该去救骆铭,大不了骆家人一起下地狱,我可以不要社会地位,也可以不要任何名誉声望。”


“景舟,冷静。”

1

傅辞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试图传递温度给我。


“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情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有些事情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我和骆家早已被捆绑在一条船上。


所以那对父子无论做出多少蠢事来,我只要还是骆铭的女儿,就一定会被连累。


傅辞伸出手将我搂进怀中,可惜术后虚弱,他自己也没多少力气。


我忽然觉得很可悲,好像傅家才是我命定的家人,一直在给予我帮助。


傅辞轻声哄道:“好了,你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之后护工照顾我就好。”


我浑浑噩噩回到家,发现卧室的窗户没关,雨水洒进来,将桌上的资料打湿成一团乱。


此情此景,糟心至深。


我服下一片安眠药,倒头躺在床上昏沉入睡。

2

第二天一早,助理打开电话,问我今天回不回去上班。


“景舟姐,年前挺多事的,你请了那么多天假,主任好像有点不高兴,今天苏医生还去主任办公室抱怨了呢。”


“好,我一会儿就来。”


到司鉴正好九点钟,胡老头正在喝茶,朝我使了个眼色。


“今天省里稽查,你一会儿注意应对。”


“今天?怎么提前了?”


胡老头看了眼外头,顿声道:“你是不是得罪苏敬山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我自己才清楚,苏敬山攀上了孙家,孙父在体系内还有余热,所以很多针对我的事情于他而言不过就是行个方便。


这么看来,他是决心要和我站在对立面了。


我回到办公室,拨通内线电话:“苏医生,来一下。”

3

“有事?”


“师兄,我听说你正在动关系,想要调去省里是吗?”


苏敬山倒也开门见山:“对,那又怎样?”


我点点头,将手上的案子交给他。


“师兄,做好分类的事,我这里不会卡你的档案,到时候走了也方便。”


苏敬山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松就松口。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随即道:“好,多谢。”


等人离开后,我接到了骆铭的电话。


他们父子俩已经从江城回来了,电话里骆铭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景舟,我和你弟弟给你带了江城的特产,马上就到司鉴了,这次入学的事情啊多亏了傅教授,他在江大已经是终身教授了,难怪整个学院的人都很尊敬他。”

4

骆铭提着一大堆糕点进来,他之前是司鉴的老领导,对这里很熟悉。


轻车熟路就进了门,招呼了一圈我的同事。


“我们家景舟这次升职了,希望之后大家在工作上能多多配合,买了点东西,请大家尝尝。”


这样看着,真像一个为女儿打点工作的好父亲。


骆铭给我带了江城的藕花酥,可惜路上颠簸已经全碎了。


打开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飞机上太颠簸了,放在行李箱里都压碎了。”


“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你说你说。”

5

看着骆铭这张脸,我有千言万语翻涌在心头,知不知道从何问起。


小时候周围的人总说,女儿像父,我的眉眼有七分和骆铭相似。


他一个出身贫寒的凤凰男,生得聪明外加一副好皮囊,让他这辈子的路显得不那么难走。


血脉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哪怕你骨子里再讨厌再恨。


依旧再看到这张似是而非的脸,忍不住渴望从这段关系中得到一丝眷顾。


“爸,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当年我妈妈的案子,是不是和许高玉有关系?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么多年,我问过他无数遍当年母亲的死因。


他一开始告诉我是意外,后面松口说有隐情。


直到现在,我仍旧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一句实话。

6

骆铭刚想要回答,我冷声道:“你想好再开口,要是敢骗我,我保证骆景润在江大的书是读不下去的。”


傅老爷子一开始好心帮骆景润,是想缓和我与骆家的关系。


没想到变相给了我一个威胁骆铭的筹码。


到底还是殊途同归了。


骆铭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你弟弟的事来威胁我?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吗?”


“对,所以你想好再回答我。”


骆铭在我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乎想找出一个两全的解释方案来。


但是终究,他也明白骗不了我了。


“景舟,这件事情说来太复杂了,我...”


“那就长话短说。”


我将上的沙漏倒置过来:“给你15分钟回忆。”


在心理学上这种时间倒数的紧迫感,会让人更加容易想起从前的事情。


可在我看来,骆铭根本就没有忘过。


最终他败下阵来,瘫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彻底泄了气。

7

“景舟,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你在你母亲的案子上多纠结,可没想到20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这件事,我...我实在是没想到。”


我没接话,静静看着他。


“你母亲出事那天,我还在司鉴工作处理另外一具尸体,没想到急急忙忙被叫到另一个解剖室,看见了...”


母亲是自杀的,负责解剖的人就是骆铭。


“为什么当初没有申请回避?”


法律明文规定,法医与死者若为近亲属关系,则不允许解剖,必须申请回避。


骆铭小心翼翼地看向我:“那时候...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那时候你还小,不想让你受到影响所以才没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继续。”

8

骆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我本来是想申请回避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阴差阳错就上了解剖台。”


“你觉得我会信吗?”


中国有句古话曾说过,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骆铭自妻子去世之后,不仅在司鉴的地位节节高升,一路做到主任的位置,后来从体制内离开走学院派路线,在法医学院坐上了院长,博导。


一个男人的仕途,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相当顺利了。


“那时候的确有人指定我去解剖,还...还给我了一大笔钱,但景舟你相信我,你母亲的尸检结果你也看到了,我确实写过她的死可能是主动脉导致的出血,手腕上自杀导致的出血量不足以致死。”


他是写过这句话,但是尸检报告中最重要的那一页不见了,而最终只剩下落款和死因是由于自杀。


“所以,她的死因是主动脉出血对吗?”


模棱两可,就是事实。


骆铭轻轻点了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也很纳闷,你妈妈没有基础疾病,怎么会出现主动脉出血的情况...”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药物,要么就是外力。


(本章完)



⭐️酒儿想说⭐️


翻手机,翻到从前的小酒儿奶凶她爸的样子,太好玩了。


下午好,亲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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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酒儿
我是藏于世俗人间的人,也是心有半亩花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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