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景舟,冷静。”
前情回顾:
我的思维已经不在这个案子上了,而是想到了母亲死后,骆铭竟然还能毫无芥蒂地和许高玉合作,他心里未必不知道母亲死因存疑,但依旧利欲熏心,上了对方的贼船。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母亲的遗体,而他则结婚生子,一路高升。
我咬牙切齿:“果然,我当初就不应该去救骆铭,大不了骆家人一起下地狱,我可以不要社会地位,也可以不要任何名誉声望。”
“景舟,冷静。”
1
傅辞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试图传递温度给我。
“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情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有些事情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我和骆家早已被捆绑在一条船上。
所以那对父子无论做出多少蠢事来,我只要还是骆铭的女儿,就一定会被连累。
傅辞伸出手将我搂进怀中,可惜术后虚弱,他自己也没多少力气。
我忽然觉得很可悲,好像傅家才是我命定的家人,一直在给予我帮助。
傅辞轻声哄道:“好了,你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之后护工照顾我就好。”
我浑浑噩噩回到家,发现卧室的窗户没关,雨水洒进来,将桌上的资料打湿成一团乱。
此情此景,糟心至深。
我服下一片安眠药,倒头躺在床上昏沉入睡。
2
第二天一早,助理打开电话,问我今天回不回去上班。
“景舟姐,年前挺多事的,你请了那么多天假,主任好像有点不高兴,今天苏医生还去主任办公室抱怨了呢。”
“好,我一会儿就来。”
到司鉴正好九点钟,胡老头正在喝茶,朝我使了个眼色。
“今天省里稽查,你一会儿注意应对。”
“今天?怎么提前了?”
胡老头看了眼外头,顿声道:“你是不是得罪苏敬山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我自己才清楚,苏敬山攀上了孙家,孙父在体系内还有余热,所以很多针对我的事情于他而言不过就是行个方便。
这么看来,他是决心要和我站在对立面了。
我回到办公室,拨通内线电话:“苏医生,来一下。”
3
“有事?”
“师兄,我听说你正在动关系,想要调去省里是吗?”
苏敬山倒也开门见山:“对,那又怎样?”
我点点头,将手上的案子交给他。
“师兄,做好分类的事,我这里不会卡你的档案,到时候走了也方便。”
苏敬山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松就松口。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随即道:“好,多谢。”
等人离开后,我接到了骆铭的电话。
他们父子俩已经从江城回来了,电话里骆铭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景舟,我和你弟弟给你带了江城的特产,马上就到司鉴了,这次入学的事情啊多亏了傅教授,他在江大已经是终身教授了,难怪整个学院的人都很尊敬他。”
4
骆铭提着一大堆糕点进来,他之前是司鉴的老领导,对这里很熟悉。
轻车熟路就进了门,招呼了一圈我的同事。
“我们家景舟这次升职了,希望之后大家在工作上能多多配合,买了点东西,请大家尝尝。”
这样看着,真像一个为女儿打点工作的好父亲。
骆铭给我带了江城的藕花酥,可惜路上颠簸已经全碎了。
打开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飞机上太颠簸了,放在行李箱里都压碎了。”
“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你说你说。”
5
看着骆铭这张脸,我有千言万语翻涌在心头,知不知道从何问起。
小时候周围的人总说,女儿像父,我的眉眼有七分和骆铭相似。
他一个出身贫寒的凤凰男,生得聪明外加一副好皮囊,让他这辈子的路显得不那么难走。
血脉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哪怕你骨子里再讨厌再恨。
依旧再看到这张似是而非的脸,忍不住渴望从这段关系中得到一丝眷顾。
“爸,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当年我妈妈的案子,是不是和许高玉有关系?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么多年,我问过他无数遍当年母亲的死因。
他一开始告诉我是意外,后面松口说有隐情。
直到现在,我仍旧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一句实话。
6
骆铭刚想要回答,我冷声道:“你想好再开口,要是敢骗我,我保证骆景润在江大的书是读不下去的。”
傅老爷子一开始好心帮骆景润,是想缓和我与骆家的关系。
没想到变相给了我一个威胁骆铭的筹码。
到底还是殊途同归了。
骆铭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你弟弟的事来威胁我?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吗?”
“对,所以你想好再回答我。”
骆铭在我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乎想找出一个两全的解释方案来。
但是终究,他也明白骗不了我了。
“景舟,这件事情说来太复杂了,我...”
“那就长话短说。”
我将上的沙漏倒置过来:“给你15分钟回忆。”
在心理学上这种时间倒数的紧迫感,会让人更加容易想起从前的事情。
可在我看来,骆铭根本就没有忘过。
最终他败下阵来,瘫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彻底泄了气。
7
“景舟,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你在你母亲的案子上多纠结,可没想到20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这件事,我...我实在是没想到。”
我没接话,静静看着他。
“你母亲出事那天,我还在司鉴工作处理另外一具尸体,没想到急急忙忙被叫到另一个解剖室,看见了...”
母亲是自杀的,负责解剖的人就是骆铭。
“为什么当初没有申请回避?”
法律明文规定,法医与死者若为近亲属关系,则不允许解剖,必须申请回避。
骆铭小心翼翼地看向我:“那时候...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那时候你还小,不想让你受到影响所以才没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继续。”
8
骆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我本来是想申请回避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阴差阳错就上了解剖台。”
“你觉得我会信吗?”
中国有句古话曾说过,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骆铭自妻子去世之后,不仅在司鉴的地位节节高升,一路做到主任的位置,后来从体制内离开走学院派路线,在法医学院坐上了院长,博导。
一个男人的仕途,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相当顺利了。
“那时候的确有人指定我去解剖,还...还给我了一大笔钱,但景舟你相信我,你母亲的尸检结果你也看到了,我确实写过她的死可能是主动脉导致的出血,手腕上自杀导致的出血量不足以致死。”
他是写过这句话,但是尸检报告中最重要的那一页不见了,而最终只剩下落款和死因是由于自杀。
“所以,她的死因是主动脉出血对吗?”
模棱两可,就是事实。
骆铭轻轻点了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也很纳闷,你妈妈没有基础疾病,怎么会出现主动脉出血的情况...”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药物,要么就是外力。
(本章完)
⭐️酒儿想说⭐️
翻手机,翻到从前的小酒儿奶凶她爸的样子,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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