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野餐 ——秋天记事之五

文摘   2024-10-24 13:40   天津  

       本组秋天系列散文(7篇),刊载于《今晚报·副刊》“星期文库”栏目(见下图左下角)。文如下: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即土地对人类物质回报最丰厚的季节。同时,也是个“野餐的季节”。
笔者已过花甲之年,此文讲述的少年时期的“野餐”,形式和内容与当下截然不同。它不是如今人们户外郊游时——酒肉丰盛的露营“盛宴”,而是纯粹的野外野食、“就地取材”的野餐。
因那时的饮食生活相对困苦,最广义常见的秋天的“野餐”便是“吃甜棒”。
这“甜棒”是指玉米和高粱成熟后的秸秆儿,过去不施化肥,那秸秆的汁液有股天然的甜味儿。
这在没有甘蔗种植的中国北方农村,是乡下大人孩子们难得的口福。
除去在庄稼身上获取这解渴解馋的“口水”外,更“实惠”的是生吃那萝卜和茄子。
由于腹中缺食“屈嘴”,有些童伴还津津有味地吃过生嫩的豆粒。但那种未曾成熟的豆的气息,我却有些反胃,实在是生咽不下。

也有可口刺激的野餐内容,如同当下街边摊贩的烤玉米一样,那就是烧玉米。
初秋时节的春播玉米已经有了籽实,不老不嫩的正值可口,烧熟了而食更是难得的美味。
但那时大田作物归集体所有,烧烤玉米首先不能让“看青者”——集体指派看护庄稼的人发现。
因此必须几个少年玩伴钻入玉米地的深处,偷偷摸摸地进行。
此时周边的庄稼还皆为绿植,烧烤玉米的干柴奇缺,只有掐取玉米秸秆的顶端干尖儿作为引柴。
也须是选定中午的晴空时分,这样烧烤时引柴燃烧得充分,便难见炊烟避免被发现。

更有趣的野餐是深秋时节的烧白薯
之所以叫“烧”不叫“烤”,是不架在火上而是埋在火堆里。
此时的干柴已经好找,收割晾干的薯秧跟前便是。
深秋收获后的田野一片空旷,野餐的“盛宴”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
因薯块多是从已收获过的地里翻捡而得,这“亲民”的白薯只可算作是“半拉口粮”。
我们先在秋凉的地面上挖一个浅小土坑,再在坑中点燃薯秧使其成了一个火盆儿。
等将薯块埋入到火炭里面一段时间后,便可取出烧熟的白薯美餐一顿。
人们把棘手的问题比作是“烫手的山芋”,而此时我们却乐于勇敢地接受。

用玉米秸秆尖儿烧玉米也好,用白薯秧藤烧白薯也罢,突然有一种“豆萁煮豆粒”的联想。
不过,自然世界都是为人类服务的,除了“善待天道”外,人类社会之间,能少些或避免“互害”便是。
也曾有过深秋烧胡萝卜吃的经历,都是当年难得的“口福”。虽都比不上如今的野餐,但俱已成为遥远回忆中的乡愁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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