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殿义散文‖回忆我的父亲

文摘   2025-01-10 08:26   山西  




讲忻州故事.传秀容美名





回忆

我的父亲







          作者   刘殿义

审核 栗旭晨  编辑  张颖






      村里编纂村志,常有富和我约稿,关于父亲的事迹,我欣然应允下了。回到家里,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父亲的音容笑貌、魁梧形象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思念之情瞬间产生。热泪浸湿了眼眶,鼻腔发辣,喉咙哽噎,一股撕心裂肺的伤心之痛油然而生。对父亲的那份真爱更加强烈,永远忘不了他那种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品格;永远忘不了他那种不畏强势、正直无私的人格魅力;永远忘不了父爱如山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后辈儿孙的高尚情怀。父亲逝世已经三十四年了,撒手人寰不理尘世了,而我非常想念他给予我们的一切,牢记他的大恩大德!
      父亲名叫刘斌堂,乳名双宝,出生于公元1913年4月6日,阴历癸丑年2月30日,阳方口三岔村人,出生在农户家庭,祖业不厚,家境平常,自给自足,日子还算过得去,排行第三,上有一兄一姐。父亲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挺拔的鼻子通顺正直,一对大而厚实的招风耳注定是有福之人,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说话正直没有私心,中等身材略微显胖,魁梧的身体里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为人处世光明磊落,不畏强势公道正派,帮助弱小扶危济困,尊重圣贤热爱典范,学习先进效仿榜样,进过私塾学习文化,拜过拳师学习拳术,是一名积极向上、文武全才、追求进步的优秀青年,立志成为一名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父亲18周岁那年(1931年),爷爷突然去世了,正在凤凰镇河南村学习拳术的父亲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家奔丧,突如其来的打击使父亲所有理想抱负全部破灭了。父亲每次讲起这段历史都是声泪俱下,万分悲痛。最令人气愤的是本村同宗同族的有些叔叔伯伯,心怀叵测,不怀好意,不仅没有给予情感安慰和物资帮助,反而投来言语上的冷嘲热讽和侮辱谩骂,说什么旗杆倒了,这个家庭从此垮了。面对如此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复杂的生活环境,父亲不仅没有被吓倒消沉下去,而是振作起来决意要撑起这个家。不能忍受他们欺负,再不能让他们小看了。血气方刚的父亲,准备向他们宣战,和他们上硬的。有一次,在大街上发生了争斗,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他们随便找茬侮辱人,父亲没有给他们留面子,一个人和他们几个人扭打在一起,把一个领头的打得趴下,他们看见大事不妙,情急之下赶紧溜走了,此后再也不敢来找麻烦。如果要问他们这些人是谁?真没有必要言明,事情过去九十多年了,后代晚辈相处得还是挺好的,只能成为一种单纯的记忆说说而已。今天重提这件事,只为说明父亲在双重打击下,敢于直面困境勇敢撑起这个家,所表现出的振奋信心、不畏强势、勇敢顽强的意志品质。





DECEMBER HELLO

      父亲一生成过两次家,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婚姻是和本村张七十二长女张全女结为伉俪,是全村人拍手称赞的幸福婚姻。写诗为证:新郎帅气为才俊,新娘娇颜亦佳人。前世情深今相遇,永结同心配鸳鸯。

     张全女出生于公历1912年8月2日,阴历壬子年6月20日。生下两子,长子刘殿英,次子刘殿雄。人们对张全女称赞有加:聪明伶俐有智慧,知情识礼善为人。巧作细为能女工,相夫教子尽本份。粗粮精制滋味香,讲究卫生整理忙。家务样样品位高,全村老少齐夸奖。此时的父亲春风得意,家业兴旺,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房有地有积蓄,牛羊成群粮满仓。开拓视野跟时代,大展宏图谋前途。然而,事与愿违,喜极生悲,家庭突然发生了变故,张全女自寻短见去世了,于公元1943年6月,阴历癸末年5月。这件事让所有人诧异,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张全女撒手人寰,狠心抛下孩子、丈夫、家庭去往另一个世界。父亲再一次经受了沉重的打击,精神垮了,意志消沉了,一蹶不振,这次他真的倒下了。把大儿子刘殿英送给岳父岳母收养了,把二儿子送给本村同宗哥哥刘罗根奶养了,而他自己整天杀猪宰羊宴请朋友,或者沉迷于赌博,不做家务不干农活,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

      父亲的第二次婚姻,是和张七十二次女张根娃结为终身伴侣,这是一桩幸福的婚姻。张根娃是我的母亲,正是母亲的出现挽救了父亲,拯救了这个家庭,让两个孩子重新享受上了家庭的温暖,把一个破碎的家庭重新团聚起来了,家庭生活回到了正常状态,从此开始了幸福的生活。父亲是一位宁折不屈的大丈夫,母亲是一位聪明伶俐的贤良女,夫妻俩人互相支持、互为补充、互相辉映、同心永结,把一个家庭建设的对外不受欺负、对内生机勃发。

      母亲出生于公元1924年10月24日,阴历甲子年9月26日;卒于2023年9月29日,阴历癸卯年8月15日。母亲个头不高,身体瘦弱,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善于分析问题,明辨是非,大事不糊涂,小事更精明。在母亲的帮助下,父亲很快从丧妻之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始了全新的生活。由于母亲对两个哥哥百般呵护视为己出,两个哥哥改口称妈妈,一家四口人幸福生活,其乐融融。后来有了我们姐弟三人,这样父母膝下一共有五个孩子,四子一女。我们姐弟五个就是父母一生最大的骄傲,均已成家成业,自立门户,过上让父母放心的生活。非常不幸的是1990年5月8日,阴历庚午年4月14日,78虚岁的父亲因患有急性脑溢血医治无效去世了。山河哭泣,举世沉痛,全家人沉浸在悲痛的氛围中,悼念父亲艰苦操劳,不畏强势、正直无私的高尚品格。多少年过去了,每当提起父亲那泰山般的名字就会激动万分,无不感恩父亲大恩大德,追忆他给予我们无限的爱。



DECEMBER HELLO

      抗日战争时期,父亲被指定为村副,为宁郭区八路军支队筹款筹粮,为八路军办事。由于保密的原因,父亲的身份不能公开。当时父亲负责在三岔村、石咀村、麻峪寨村、阳方村、火烧沟村、南庄村、北辛窑村、黄草梁村、达达庄村筹款筹粮。父亲每年从这些村子里筹上粮款秘密送往宁郭区部,除了区部几个人知道情况外,其他任何人不知祥情,这是高度机密的军事秘密。父亲没有因为怕危险就放弃这件事情,一直坚持做到宁武解放。父亲当时没有加入八路军的原因,就是因为八路军区领导出于对父亲的考虑,既是为了父亲便于开展工作,也是为了保护父亲。当时,本地自觉抗日的人涌现出很多,有割日本人电话线的,有破坏日本人铁路的,有给日本人当苦工开小差的,有给八路军送情报的等等,他们经常被日本人发现,都是杀头的罪名,父亲通过各种渠道在暗中多次保护他们。生产队时期,父亲响应政府号召先后加入了互助组、高级社、合作社、生产队。从事过多种事务,担任过会计、赶过驴、放过驴、担任过煤矿技术指导员等。

      六七十年代,为生产队的大马车喂过骡子。当时,我们是在第二生产小队,有四辆大马车,给阳方口煤销站运输煤炭,增加生产队的经济收入。大马车作为生产队的重要运输工具,是生产队的宝贝疙瘩,显得特别重要。父亲喂养16匹骡子的工作也就显得同样重要,备受许多人关注。喂养骡子是一件劳神伤气的营生,休息不好是主要原因。大马车从早上五点出工,下午三点收工。喂养骡子就要从下午三点一直喂到次日早晨五点。父亲给骡子喂五次草、一次料和两次水,差不多每两小时就得喂养一次,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大马车拉煤走了以后,需要做的营生更多,垫圈、备草、备料等事务足够一个人做一上午,除了吃饭时间没有休息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年下来身体衰老了许多,岁月撵走了青春,在脸上刻下道道年轮,绽放的笑容藏在了心田,风霜遮盖了笑颜,精神状态也大不如从前,寡言少语显得沉闷寂寞,往日的欢乐找不到了,生活的担子压弯了挺拔的腰板,抽一锅旱烟自己找乐吧,舒缓一下内心的憋屈和压力。

      父亲喜欢看古书,多数是故事类的书,历朝历代的都有。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封神演义》《聊斋志异》《岳飞传》《薛仁贵征东》《三侠五义》等等,有的看了多遍,差不多记住了。过去,在农闲时父亲经常给人们讲故事,都是他看过的古书。大伙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听父亲讲故事,都喜欢听穷人发达,英雄救美,书生中举,报仇雪耻,以德报恩等等。对于我们姐弟五人来说,听父亲讲故事的机会有很多,随时随地都能听上。听故事不仅仅是一时的开心娱乐,更重要的是陶冶情操接受教育。我们在听父亲讲故事的时候,经常会受到父亲的教育。比如,岳飞的精忠报国,包拯的公道正直,薛仁贵的英勇抗敌等等,我们从小就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思想觉悟得到很大提升,这为我们今后在工作中积极表现奠定了思想基础。


     父亲在年轻时学习过拳术,师从王茂,河南人,属于北路拳。1931年,父亲18周岁,因为爷爷病故中断了学业。后来,在闯荡社会时,经常与不讲理的人发生争斗,甚至肢体冲突,多数情况下父亲占据上风,久而久之他们对父亲有了防备,他们为了挽回既得利益在暗地里耍阴招,有时散布流言蜚语污蔑陷害。父亲为人公道正直,喜欢打抱不平,经常发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父亲觉得拳术也有好处,可以用来防身和健体。在闲暇时一个人演练演练拳脚,锻炼锻炼功夫。父亲的拳术中有总纲、洪拳、梅花鞭、梅花棍、陆合枪、北路刀、梅花剑等套路,以及练习过程中熟记的口诀和技巧。大水口村的巩绍子与父亲师出同门,练习同一种拳路,掌握同一种武术要义,有着共同的尚武精神,经常在一起切磋拳技,共同提高进步。后来,父亲培养过一些年轻人,像宫六十一、吴万宝、刘宽娃、田丰、何先存等,我们弟兄四人也跟随父亲学习过。


      改革开放以后,父亲经营自己的责任田。从生产队分下的田地有一半是又远又瘠,再加上无牛无车人手少,能种的地只有村子附近的几块。每年多收不下粮食,仅能维持自给自足。可是父亲,一位老农民,深深爱着这片土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忙碌于田间地头,倾注着所有心血,默默耕耘这片充满希望的田地。春耕、夏锄、秋收、冬藏样样不落,就像从来不知道疲倦似的一天也不得闲。每当绿油油的田地渐次染上金黄,饱满的谷穗互相摩擦发出沙沙声音的时候,父亲的喜悦溢于言表,脸上绽放出笑容,抓紧收割来之不易的果实,只为粮食尽早归仓。

     父亲热爱田地,更加热爱收获,这是他一生的希望,也是他一生的追求。

           2025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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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晨光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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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梁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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