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中部有一座中世纪小镇叫兰其亚诺(Lanciano),距罗马大约三小时车程。这里有一座外观古朴的方济各堂,在过去一千多年里,一直是朝圣之地。公元八世纪,正是在这里发生了Church史上有名的奇迹之一:兰其亚诺圣体奇迹。
(兰其亚诺圣方济各堂)
“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在圣周四的最后晚餐上,Jesu用这样的话设立了Christian生活的泉源和高峰:圣体圣事。Church从那时起就坚信,每当主祭者在弥撒圣祭上说出祝圣词之后,他手上的饼与酒,就转变成了Jesu真实的体与血。即便在外观上并不可见,但饼与酒的实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这对于亲眼见过Jesu所行的神迹,又亲耳听他设立圣体圣事的宗徒来说,也许没什么好难以置信的,毕竟再奇妙的事都见过了;师傅的话,信就是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离使徒时代越来越远的信徒,难免对这一信理产生怀疑。这其中就包括八世纪兰其亚诺的一位巴西略会修士。
意大利心脏科医生弗兰科·塞拉菲尼(Dr. Franco Serafini)对兰其亚诺圣体奇迹做过详细查考,并在2016年写下《一位心脏科医生考察Jesu》(A Cardiologist Examines Jesus)这本书。根据他的调查,对这一奇迹的原始叙述已经亡佚,当地人主要以口传和身体力行的敬礼方式在前八百年保存了事件的来龙去脉。一份1631年的意大利文手稿称,在大约700年左右,这里有一位巴西略会修士,他满有属世的知识,却缺乏对上主的认识。他逐渐开始怀疑,祝圣后的饼与酒是否就是Jesu的肉与血。“然而他不间断的祈祷,使他从未被恩宠抛弃;他祈祷上主能治愈他心中的伤口……有一天早晨,在弥撒上,他刚说出成圣体的祈祷词,饼就变成了肉,酒就变成了血……人群涌向祭台,皆震惊,有人流泪,呼求上主慈悲。”
当时的圣体和圣血,保存在一个1713年打造的银制圣体光座中,至今仍能在兰其亚诺的圣方济各堂里看到。
(兰其亚诺圣体与圣血)
根据塞拉菲尼医生的考察,兰其亚诺圣体与圣血从1574年开始,几乎每个世纪都会经历一次鉴定,有时是由Church主导的,有时是由方济各会主导的。但对当代人来说,最值得一提的也许是1970年和1981年的两次科学鉴定。
当时正值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结束不久,方济各会的修士想以一种更现代且更科学的方式鉴定兰其亚诺圣体奇迹的真伪。兰其亚诺总主教帕西菲科·佩兰托尼(Pacifico Perantoni)起初有一些犹豫,但最终同意了这件事。他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奥多亚尔多·利诺利教授(Prof. Odoardo Linoli)。利诺利教授当时48岁,是一位解剖病理学家,也是当地阿雷佐联合医院的首席医生。
(奥多亚尔多·利诺利教授)
1970年11月18日上午10点15分,在兰其亚诺圣方济各堂的圣器室里,佩兰托尼总主教在许多证人面前,撕掉圣体光座上1886年的封条。利诺利教授在圣体上取走20毫克的样本,又在已经干掉的圣血上取走318毫克的样本。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利诺利教授对样本进行了一系列分析。他还邀请了锡耶纳大学的解剖学教授鲁杰罗·贝尔特里(Prof. Ruggero Bertelli)来助力。
1971年3月4日,利诺利教授发布了一份科学报告,其中总结了如下发现:
圣体奇迹中的血液是真实的血液,肉是真实的肉。
这块肉是心肌组织。
肉和血都属于人类。
肉和血里的血型都是AB型:因此,很可能属于同一个人。
肉体的组织结构并不支持“假标本”说:只有精通解剖学的人才能如此巧妙地切开空心器官的表面,从尸体心脏中获得这么薄的横切面。
假如这些标本(尤其是血液)源自尸体的话,会迅速腐烂。
在组织样本中未检测到任何防腐物质的盐分。
1981年,方济各会再次邀请利诺利教授鉴定兰其亚诺圣体。利诺利教授取走一块新的圣体样本,在显微镜下观看。这次,肌肉纤维的心肌结构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心内膜和脂肪组织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到动脉和静脉血管,还有迷走神经纤维束。这一系列的显微镜考察,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类心脏。
现在,兰其亚诺圣体奇迹已经得到Church官方认可,也成为Church史上最重要的圣体奇迹之一。
“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Luke 22: 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