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出版在即,昨天在北京做了一个小型的读者提前阅读会。
活动来了15位读者。
每位读者都会随机阅读大概1/10新书的文字,然后我们就进行一对一的聊天。
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
我很想知道看了我那么多年文字的读者,是谁,他们在做什么,想问我什么。
他们有的刚裸辞、有的是自闭症儿童的老师、有媒体记者、有即将退休的财务人员,也有在校大学生。
这是一群i人的相见。
我很i,他们也是。
我们都是鼓起了勇气,才得以相见的。
不了解我的人觉得我很热闹外向搞气氛,了解我的人就会知道每次金浩森文子他们给我拍照之前,我都要喝一小瓶二锅头,不然我笑不出来。我在公司年会上发言之前,也要灌一小杯酒。很多人觉得我酒量很好,其实我是胆子很小,但喝几杯之后,我就会忘记胆小的自己。
但昨天的聚会,不能喝酒。
所以整个局面都很小心翼翼,轻声细语,大家都很照顾我的情绪,我也很照顾大家的情绪。
一位男读者说:同哥,我很紧张。但没关系,你不要害怕,我感觉你比我还要紧张。
哈哈哈哈哈,瞬间就被看穿。
我问一位女读者,你最喜欢我哪一本作品?
她说《向着光亮那方》,每一个故事都写得很好,很暖,很感动,她希望我的新书也是这样的。
我说:
写《光亮》那本书时,我很想证明自己是一个能把散文写好的作者,所以每一个故事都在写一个人的一生。而新书,有点抱歉了,没有这样的散文,新书里写的全是自己。
与之前所有的作品不同的是,以前的作品写的都是当下一两年自己发生的事,而新书写的是从小到大的我。
以前我书写的都是逃离故乡之后的我,一个在异乡全新生长出来的我。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一种考虑后的选择。
新书里有一句话可以解释我写这本书的初衷:当异乡的你与家乡的你在多年后统一了对某件事情的看法,这个过程就叫和解。
虽然文字是从此刻才落上纸面,但故事早已在我决定将它尘封时便开始了发酵和书写。
读者来自全国各地。
杭州的读者坐了一夜的火车,她说“上车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早上八点,从来没过那么舒服的觉。”
台湾的读者说:“这是我第一次来大陆来北京。我当时在诚品书店两个不同的区域,买了两本书,结账的时候发现全是你。我记得你在微博上说不知道台湾的读者有多少,我想告诉你,有很多,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来见你,当面告诉你。”
因为台湾的读者第二天就要赶回去,我就给她推荐晚上应该去哪里比较好。
同事有说去三里屯的,有说去国贸的,有说去景山公园看故宫夜景的,有说去东四胡同的。
最后我说:你去“北京亮”吧。柏悦酒店楼顶66层的酒吧,我在新书里写了这个酒吧。
她问:有什么意义吗?
我说:那时我刚到北京,工资不高,朋友有一天带我到这个酒吧,能俯瞰长安街和cbd的夜景,感觉消费很昂贵,不敢在里面走动。朋友和我一人点了一杯100块左右的鸡尾酒,然后谈心聊未来聊了一整晚。那时做的梦很简单——如果以后能在这里不考虑价格开一瓶红酒就算熬出头了。
后来很多朋友来北京,我也带他们来这个酒吧,点一杯最便宜的鸡尾酒,坐一晚上,继续做梦。
通透的落地窗外,北京cbd夜景的上空,浮着的全是青春美好又易碎的梦。
因为大家赶来都很辛苦,所以我给大家准备了新书。
新书藏在他们的座位下,聊完天让他们自己去发现。
我的小心思是:他们拿到书,看到书名,会是什么感觉?
然后!好几位读者看到的瞬间流泪了。
我带着一些哽咽得意的说:怎么样,书名很贴切吧!就是在我写完整本书之后,关上文档那一刻,这几个字就出现了,我觉得这是命运对我逃出人生低谷最好的祝福,也是我对大家最好的祝福。
(到时会出视频给大家看)
小悦六一节放下工作和我对谈。
我们过去两年都很迷茫,很颓,但我们又奇迹般很同步的走出来了。
她说:真好啊,我们身体里都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直在拽着老去的我们,ta很辛苦,也很坚强,我们应该给ta更多的关爱和照顾。好了,让我们祝这个孩子六
一快乐吧!
(读者画的作品)
(我和小悦 谢谢小悦百忙中来和我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