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据说在苏美尔人居住过的一个山洞里,英国考古学家发现一道数学题,即70连续7次乘以60,最后得出一个15位数字195955200000000,这个数字被西方学者称之为“尼尼微常数”。
比苏美尔晚数千年的古希腊,将10000 称为 murious,意为“无法计数”。阿基米德使用了“无数无数”作为自己研究的起点,也就是100000000。与苏美尔相比,古希腊数学逊爆了!
更为神奇的是,据说这串数字中还隐藏了许多惊天秘密。比如,太阳系内各大行星、卫星、彗星的公转周期期、会合期基本都是这串15位数的约数;用尼尼微常数与太阳系各行星的会合次数相除,不仅可以除尽,而且所得这些行星的公转期与今天的基本相同。
当然,所谓神奇的“尼尼微常数”,其实真假难说,网上消息也无可信来源。但不管如何,苏美尔文明都璀璨夺目到亮瞎18k氪金神眼,领先世界至少2000年。
我们都知道,文明的基础在于人口,尤其是脱产人口。如此璀璨夺目的文明,必然要有庞大的脱产人口基础!那么,苏美尔到底有多少人口呢?由于人口取决于粮食,因此想要探讨苏美尔的人口数量,可以通过粮食产量来估算。
首先,苏美尔的耕地数量
苏美尔位于今伊拉克东南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下游,领土大概10万平方公里,究竟有多少耕地,如今无法考证清楚,但伊拉克历史上的相关数据可供参考。
中国国家统计局信息:1961年,伊拉克人均耕地0.61公顷,即9.15亩,人口为726万,总耕地面积为6640万亩。哈全安的《20世纪中叶中东国家的土地改革》记载,1958年革命前夕,伊拉克共有土地所有者25万余户,耕地面积约为3215万杜诺姆(1杜诺姆= 0.1公顷=1.5亩),因此1958年伊拉克耕地数量为4822万亩。再往前的史料,笔者没能查证到。
由于苏美尔仅在两河下游,面积不到伊拉克的十分之一,且沿海存在很多盐碱地(比如江苏盐城500万亩耕地是由盐碱地开发而来,占全市耕地面积近半),因此即便考虑到苏美尔时期环境更优,其耕地面积应为4800万亩的多少?显然不可能达到一半,最多只有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
需要注意的是,在没有足够肥料的时代,古人需要通过休耕积蓄地力,据说苏美尔人农耕知识非常丰富,已有“休耕以确保土壤肥力”的认知,但不清楚是休一耕一,还是休二耕一(分成三份,每年耕种三分之一)。据此,以耕一休一计算,苏美尔每年实际耕种的最多只有总面积的一半。
如果以苏美尔耕地为1958年伊拉克耕地的三分之一计算,那么总耕地即为1600万,由于需要休耕,那么每年实际耕种最多只有800万亩。
其次,苏美尔的亩产粮食
关于苏美尔的亩产,受制因素太多,文献上没有直接答案,但通过中西史料、以及伊拉克的数据,可以大致估算出来。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铁制农具大规模出场,生产效率大幅度提升。在这种情况下,余也非的《中国历代粮食平均亩产量考略》指出战国小麦一亩平均产量为73市斤,两汉时期为80市斤;学者周国林做过最保守估算,汉代一亩农田,小麦可产120斤,稻谷可产129斤,小米可产116斤。
关于西方小麦亩产,古罗马时的种收比大致为1:4,甚至也有史料说大约为1:2,一般来说古代每亩需要撒种6斤左右(现代肥料足够,可以撒种30斤)。刘景华与廖凯的《英国农村史研究三段论》,1200年英国小麦亩产为54斤,1400年时为54—80斤。1900年,欧洲农业大国法国亩产160-200斤左右,低于同期中国北方每亩约250-300斤的小麦产量。
关于伊拉克小麦,官方讯息《2019年伊拉克小麦产量预计将达到300万吨》显示,2018/2019年度小麦种植面积为55万公顷,即825万亩,以预计的300万吨计算,亩产即为363公斤(中国为385);2017/2018年度种植面积为100万公顷,收获217万吨,亩产为145公斤。因此,伊拉克小麦产量受天气影响较大,更重要的是该地区不是“天眷之地”,古代小麦产量并不会特别高。
因此,苏美尔时代的小麦平均亩产量,不太可能超过80斤,其中还严重受制于天气,丰年要储存粮食以备灾年。以五年为单位计算,亩产应该不超过50斤。
第三,苏美尔的人口阈值
通过上文可知,以苏美尔耕地为1958年伊拉克耕地的三分之一计算,苏美尔的每年实际耕地面积,最高为800万亩,那么粮食总产量800万亩乘以80斤或50斤,即为6.4亿斤—4亿斤。
古人缺少肉类,故而主粮吃的比较多,按照每天两斤带壳粮食计算,每年需要消耗730斤粮食。其中,正常来说一斤小麦大概出0.8斤面粉。因此,730斤带壳小麦,实际只有584斤面粉。
因此,苏美尔的人口为88万—54万间。但实际上,因为不时出现的天灾会导致粮食减产,进而导致饥荒会削减人口,故而苏美尔能养活的阈值人口应为54万。如果几十上百年不爆发大的天灾,有可能人口会达到88万。
以上只是理论数值,实际情况更为复杂,比如苏美尔人还要粮食酿酒、奴隶主挥霍粮食等,本文只是粗略计算。如果综合这些因素考虑,即便苏美尔大多数属于奴隶,那么苏美尔总人口也很难超过50万。
当然,如果苏美尔耕地面积只有1958年伊拉克的五分之一,就是总面积960万亩,每年实际耕种480万亩,那么能够承载的人口将进一步缩小。
值得注意的是,苏美尔、古埃及实控面积都比较狭小且集中,一旦爆发极端天气,将会导致粮食大面积绝收,文明可能因而倾覆。但这两个文明运气不错,在数千年的时间内,基本没有遇到这种按理说百年会出现一次的极端天气。
问题在于:以50万的阈值人口看,苏美尔人能否创造如此辉煌璀璨的文明呢?
由于苏美尔是奴隶制社会,奴隶阶层占比多少,文献上对此没有记载,但印度低种姓占比大约70%。据此估算,苏美尔非奴隶阶层也应在30%左右,即总计15万人,去掉妇孺,剩下的大概不到5万,其中包括国王、祭司、军人、官员、商人、工匠、学术研究人员等等。
也就是说,苏美尔人特别聪明,学术研究能力特别强,近乎人均大师,否则如何创造那么辉煌璀璨的文明?
与之相同的是古希腊与古埃及,也是大师特别多,三个都是灭绝而死无对证的人均大师文明。但按照人类历史发展逻辑,如此之高的大师比例可能吗?西方历史叙事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