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阅读素材工作坊,始于2020年,由此成为草场地创作群每年创作基本动作。
2024年,阅读素材工作坊第⑤季,将于7月3日(周三)晚上开始,并固定在每周三晚8-11点(三小时),预计进行15个周三晚上。
报名参与有17个作者:章梦奇,胡涛,哈比,张盾,李新月,洛洛,庄炜,郑忞,郭旭宏,邵玉珍,高昂,危友华,刘晓倩,刘通,戴旭、王凯、郑鹤松。
方式:目前以关键词为指向,由参与者自己选择素材。(按照自己对关键词的理解延展发挥,关键词不作为限制素材选择,只是提供一种思考角度),每轮结束后共同讨论确定下一轮关键词。第六轮阅读关键词「遗传」,主持人:刘通。
每位参与者认领一次工作坊主持工作,并负责:
a.每周六前收集汇总参加者素材信息,将素材列表并发送至邮件组,并写一段对本周关键词的理解;
b.工作坊期间,决定素材分享顺序,把控时间与;
c.工作坊后,抄录整理工作坊文字稿。
阅读素材工作坊,开放旁听,感兴趣者后台留言✏️。
参与者
🔦 1、刘通
第六期素材:年三十,弟、弟媳分家后第一次在老房子堂屋里摆供
时长:11分钟48秒
认知:这一年,弟和爸妈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还是把家分了,分家中,唯独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说是一种不习惯,可能过于表面,但我觉得这可能会影响我跟爸妈,跟弟、弟媳的关系,会有着微妙的变化,爸的强行搬出,让我不知道该跟着谁?我为什么要跟着谁?我难道不还是我自己吗?老家分家是常态,是一种传统,而这种常态来到自家时,却不知如何是好,弟和弟媳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院子,而我呢?我把自己的这份传承弄成了空缺,他们可以自由的布置自己的堂屋,我只能在镜头后面看着,也许这样的一幕,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种空缺便是我在刘家的“空缺遗传”。
💡主持人-刘通预读:
很显然在刘家中,唯独我单身,自然我并没有什么遗传,就像我妈劝我结婚的那句话一样:你不结婚,你这一门就没有人了,到你这就断了,他们俩将会有着后代传下去,而我老二刘通这一门到我这里就没人了。听听这话觉得还挺可怕,但后面的事谁能会有先知呢?假如我被写入家谱,我想我应该是最被记住的那一个人,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将把这一传承性的遗传给断掉了,是一种缺席,而这种缺席也正是我强调的我的存在,刘通的存在,刘家的存在,名利集的存在。
🔦 2、邵玉珍
第六期素材:种地-15,6月26日中午,我们去浇玉米地
时长:2分40秒
认知:这一期阅读素材工作坊的关键词是“遗传”,我理解“遗传”和“基因”挂钩,是“基因”的延续,联想到我们这些祖祖辈辈靠种地维持生存的农民,“种地”就是祖辈给我们的“遗传”。管他对不对呢,我就是这样理解的。
💡主持人-刘通预读:邵阿姨对“遗传的理解及其的平凡,但正是这样的平凡,使得她在子里能够持续着拍摄的热情,持续输出着作品,从我还不知道纪录片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创作,到现在还在创作,这里的几十年创作时间,完完全全就是一种“遗传”,是遗传中的一个阶段,更是她晚年生活里的重要的一段。
🔦 3、哈比
第六期素材:演習前收到的手機簡訊與之後
时长:3分11秒
认知:危機感藉由簡訊與聲音出現,它將平常的半小時轉變成特殊的半小時
💡主持人-刘通预读:哈比的素材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不夸张的说,每一个素材都像是一首诗,而这首诗传达着一种悲壮感(我的直观感受),又有种史诗感。期待着这段素材是如何去理解“遗传”在哈比家族里的意义。
🔦 4、王凯
第六期素材:外婆玩电脑游戏
时长:3分钟
认知:别看我外婆经历过时代动荡,又是位始终声称一生热爱党的事业、受恩于党的福泽、忠诚于党的号召的老干部,但她玩起电脑游戏的喜人模样,令人不免猜测,她可能同时也得到过另一种与前者毫无干系的“遗传”。
💡主持人-刘通预读:我觉得王凯外婆的另一面也是很可爱的,这一面,我的外婆也有,比如她喜欢看篮球比赛,这里的另一面也正是遗传中的另一面,对照王凯对自己素材的认知来看,感觉王凯也有着这种“遗传基因”,阿姨也有这种“遗传基因”,然后被王凯给激活了,也就是阿姨现在的这一面。在我的概念里,王凯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孩,但在学生失控哭泣时,也让我看到了他无奈、束手无策的时候,此时,我感受到了王凯的另一个“遗传基因”的面展现出来,期待着素材里的外婆的这种“遗传”是否与王凯和阿姨的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又在哪里?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 5、郑忞
第六期素材:阅读我爷爷手绘的家庭住址地图
时长:5分钟
认知:上一辈人想依照自己的人生经验,划定后代子孙的人生道路,注定是一出不欢而散的悲剧。
💡主持人-刘通预读:忞姐一直以很专业很理性的角度去阅读家庭史,我很喜欢,想我的一位老师,忞姐带来的素材是爷爷手绘家庭住址地图,我在想爷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这个举动被忞姐阅读成为后代子孙的规划,好像忞姐的父亲也有类似的“规划”,这里是不是一种所谓的“遗传”?所谓的“规划遗传”?是一种主动性的“遗传”。
🔦 6、郭旭宏
暂不发布
💡主持人-刘通预读:在旭宏的素材认知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断层”,这种断层来自于旭宏的原生家庭,有些所谓的物化是不是一种主动行为,让其必须这样做,那旭宏有没有她的另一面不断层的遗传吗?就是那种骨子里的,基因里的,看看这段素材后再做讨论。
🔦 7、洛洛
第六期素材:父亲讲他母亲去世不能回
时长:4分钟左右
认知:这段素材拍摄于2020年5月,因为父亲耳朵听力不好,吴老师建议我用纸条采访的形式采访父亲。当我用纸条问父亲为什么他的母亲去世,他没有回去。父亲说“听家里人说,(这里的家里人,是指老家的二伯伯二伯娘)母亲在死之前,天天站在门口望我回去,天天站在门口望我回去。(19)58年,又正是大跃进的时候…,哪准你回去,不准回去…。你家是富农份子,你还回去看富农份子,不说啰,不说啰”。
💡主持人-主持人刘通预读:洛洛姐的素材看似180度的大转弯,但骨子里还是有指向自己的一面,独自一人跳舞,是看到自己,父亲在大的政治环境下不能回老家见其母亲,这是一种被迫看不到自己,不被看见,现在洛洛姐所做的,正是一种要被看见,不仅仅是自己看见自己,还要被看见,被天被地被花被草被所有看见,这里面就有一种倔强的遗传在其中,洛洛姐正在做倔强的那一粒种子,找地方生根发芽。
🔦 8、危友华
第六期素材:堂弟危善华请村民帮忙,拆掉父母辛苦建造的木板房,准备重建新屋。
时长:5分35 秒
认知:因为以前本地盛产林木,故康溪坪传统民居主要为木板房,它冬暖夏凉,屋顶瓦面从屋脊两面下沉,有利于排水。适应南方多雨的气候。有的父母早年生了两个儿子的,早早就修了两幢木房,为儿子成家做准备。但如今木房在年轻人心目中却成了落后的象征,要证明自己能力,就必须拆除旧房建新房,或者进城购买商品房。这样才能娶到媳妇,扬眉吐气,在地方上有面子,因而都不愿继承这笔父辈留下的遗产。堂弟危善华夫妇打工六年,回家创业十年,终于有底气拆旧立新。中堂里神龛上M像的撤离,木房梁木的落下意味着父辈时代的落幕,正屋拆除,偏房砖屋加高,老屋新造,也将确立年轻一代开始当家做主。正因为时代环境和人的观念的改变,才让这种改变成为必然。
💡主持人-刘通预读:友华哥的康溪坪,始终都有着一种传承在其中,这种传承也是一种遗传,可以遍布康溪坪的角角落落里,可以遗传到康溪坪的每一个人的血液里,友华哥的素材是堂哥萎善华请人帮忙拆老房,重建新房,这正是康溪坪的一种传承,那站在镜头后的友华哥呢?友华哥这一代属于候鸟式的回村者,友华哥的下一代可能就不怎么回村了,那这样的传承在他这会是什么的形式存在呢?该如何去传承呢?这种所谓的“遗传”会不会改变路线和方式再次进行遗传下去呢?突变?转换?纪录片?家庭史?村史?人物传记?
🔦 9、刘晓倩
第六期素材:村里一个小男孩开着三轮车,他爸爸坐在副驾驶指挥着,到村口拉走一袋土豆,小男孩的父母坐上车小男孩开车离开。
时长:5分钟
认知:当时看到这个小男孩开三轮车我很吃惊,之前听说他会开各种车,一直以为是他自己调皮捣蛋不听话胡乱开车的,结果看到是他爸爸亲自指挥,并且父母都允许的情况下开的,这样就不足为奇了。他这样的情况人们会归结到家长身上,这个小男孩是我大姑的孙子,当时不想去学校上学就在家里捣鼓各种车,家里父母都默许。
💡主持人-刘通预读:晓倩的素材依然细致入微,这么小的一个举动竟然被她发现,并拍下来,这也许就是白家山人的特质,这种特质会在这次关键词“遗传”中有着什么样的意味呢?期待着。
🔦 10、庄炜
第六期素材:我和金边俊老叔视频通话。我向他确认他去世的兄弟姐妹的姓名,他说起他的女儿、孙子,说起他对未曾谋面的少丰大哥的遗憾(11:00-20:00)
时长:9分钟
认知:我和老叔、老叔的家人,理论上存在生物学的遗传关系,但我们的面孔和经历都如此不同。但即使存在如此多的不同,老叔依然对未曾谋面的大哥少丰怀着沉甸甸的感情,这和老叔的家庭教育有关、与失去的经历有关,还有呢?我该如何理解和承接这种感情。
💡主持人-刘通预读:大概的知道阿嘴想的一种“遗传”指的是什么,可能就是生物学之外的那种“遗传”,这种“遗传”存在着不确定性,以及生活环境的影响性,或者是说原生家庭环境所造成的的,这些都与阿嘴整个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纵看这样的关系,又是一种所谓的“遗传”,会给阿嘴带来什么呢?
🔦 11、章梦奇
第六期素材:老嘎和青宝的下午度过
时长:4分钟
认知:这次的关键词“遗传”我是真的不知道该选什么素材了,这个词可大可小,从友华哥读父子遗传,到哈比读恐惧遗传,都谈得非常具体有感。我想了想不如回到一个更具体的方式来想我自己的创作话题和这个词的关系。那就还是回到老嘎,她身上有一种野性,我觉得这种野性是一种面临失传的特质。如果对比起来,老嘎的后代中也多少遗传了这种特质,尤其是在青宝和婷婷身上,和他们同龄的其他孩子都已经城镇化,体现出来的就是衣服是否干净。青宝的衣服从来没有干净过,而且往往穿着都是不合身的大小与颜色,一种嘻哈感。婷婷往往是上午见着时是整齐的,下午就已经衣服鞋带横飞。从一个孩子身上是否干净可以判断他的身体有多自由,脏衣服是野性遗传的证据。
💡主持人-刘通预读:梦奇的这一觉醒,真的是提醒到我了,不管什么样的关键词,最终都是要落到自己的创作上来,这是素材阅读工作坊的重中之重。梦奇的这段素材看似平平无奇,但暗含着一种“遗传”在里面,这种暗含是现代化进城导致的一些改变,作为回村驻村的梦奇记录了这些,这将会是“遗传”在变化中的一个证据,我们有幸见证了这一时代变化,人的变化,遗传的变化。
🔦 12、李新月
第六期素材:一段在房间里的表演,关于我对姥姥死亡相关的记忆
时长:6分钟
认知:这是一段还没有拍摄的素材,触发是写作/影像工作坊“我的房间”分享,我想如果我参与的话可以做怎样的“身体出场”?什么是对我有内心触动的?想到7月5号姥姥的去世,姥姥去世之后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没有亲人去世的悲痛、伤心,也许正因为没有,让我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无论我去一次两次三次还是几次采访,或是不拍摄我们一起聊天、吃饭,这些度过都没有让我们更近,也没有产生关心、理解、爱,反而是更陌生、更疏离。死亡给姥姥的人生、我们的关系都画上了句号,纵观她的人生是一场悲剧,我在其中扮演着一个冷漠的角色。当我用(我以为的)她待人的方式对待她时,遗传就在发生了,我不确定遗传的是什么,好像不能简单归结为冷漠。她的死亡好像让问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也因此对她开始了一种更切身的好奇。
💡主持人-刘通预读:其实新月的这段素材让我很难去预读,我在想着“表演”跟“遗传”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这两个都是什么性质的词?动词?名词?当然要看在什么样的语境下去定义。不管怎样,这种“遗传”我读出来了一种转移,从姥姥到番茄阿姨再到新月。
🔦 13、郑鹤松
第六期素材:与小姨父闲谈中,他说到娄家的“光荣传统”。
时长:5分钟
认识:我被醉酒的舅舅骂了之后,去找小姨父抱怨,小姨父说出了这是娄家的“光荣传统”,道出了以前家里的是是非非,他把这种家族伦理的不正常归为遗传,指涉了大舅与二舅,我能看到,他欲言又止,似乎已经不想说太多,过去的一切发生似乎成为“不正常”的遗传更能说得过去,也能让自己更能宽慰。姨父实际上站在了外部来看待,他看待的对象和遭遇的对象是小姨身后庞大的家族,从过去到现在还在遭遇,在简单的几分钟的对话中,姨父试图通过他的欲言又止缓解自己,也试图化解我的受伤,以这样含蓄的对话方式来关心我。
💡主持人-刘通预读:感觉“遗传”在鹤松这是奏效的,对于素材里的小姨夫也好,对于受伤的鹤松也好,不正常遗传是有效的,说实话很期待这段素材的被大家再次去阅读,看看是有着什么样的不同。
🔦 14、胡涛
第六期素材:夜晚,奶奶、小叔一家三口、我和娇娇坐在院子里,我们聊起娇娇被剪掉第六根手指头的事情。
时长:6分钟
认知:遗传是从下一代人继承上一代人的生物信息。这段素材里,娇娇作为胡家后代,却在出生时长了六个手指,家族的遗传异常以一种暴力方式被矫正正常。遗传孕育出一个生命,环境雕琢着一个人的人生。
💡主持人-刘通预读:环境和遗传并存,也正是一个人的立体存在,彰显着人的现实与性格,“偷羞子”就是这样塑造来的,期待胡涛的素材。
🔦 15、高昂
第六期素材:早晨起床后,小外爷家的三个孙子做工
时长:6分钟
认知:某天早上,我早早去了小外婆家。她家的门是关着的。我从门缝往过去,我的小姨在洗漱。她打开门去工厂上班。我的小外公小外婆已经去地里了。我推门进去。两位姐姐开始洗漱。然后二姐去给亢辰权穿衣服。她们之间几乎没有交谈。洗漱过后,他们就开始各司其职的干起了家庭工厂的活儿。从做活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他们各司其职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他们寡言少语,像是遗传了这一家的通病。除了小外婆絮絮叨叨的话比较多。其余的人基本问十句答一句。这一家子一代又一代,陷在了焦邢庄原始村落的泥巴里。
💡主持人-刘通预读:看似日常的动作,确实一种“遗传”,显得无比无奈,你我都在这样的“遗传”中徘徊,似乎也剪不断这种联系,正是小昂的回看发现了这一点,这是一位创作者宝贵的察觉和收获,看看小昂该如何去应用这段素材。
🔦 16、张盾
第六期素材:疫情期间,我与父母、妹妹在封闭的家里的对话
时长:3分钟
认知:在疫情封闭的家里,家人之间的相处变得更加密切,却也令人窒息。我渐渐发现,我讨厌的自己身上的特质,也会重叠在父亲、母亲、妹妹的身上,这仿佛是一种遗传。
💡主持人-刘通预读:看到素材内容,不由得想起我在疫情期间,我、爸妈三个人一起被隔离起来,也有类似的感觉,越是密切的相处,越是能体会到那种“遗传”的叠加感,甚至出现“仿真”感,这很奇妙,期待素材能够带来更多的奇妙之处。
🔦 17、戴旭
第六期素材:和我爸的照片互动
时长:6分26秒
认知:一种生理上遗传,相貌上的相似
💡主持人-刘通预读:和照片的互动,首先我对这段素材的期待,期待着戴旭是如何互动的,我想作为压轴素材,应该会很炸裂,眼前一亮。照片上的爸爸和现实中的戴旭,这种“遗传”连接,会从生理和相貌上来定义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拭目以待。
预读
刘通 | 预读笔记
提到“遗传”这个词,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乙肝携带者,曾经高中时得了这个病,因为自己并未有过体检,或许小时候有打过乙肝疫苗,但可能没有产生抗体,这些都并不知道,由于高中学校和太和中医院对门邻居,吃饭都在校门口吃,这里的人比较杂乱,东边还有个永兴市场,那里更是鱼龙混杂,卫生方面更是如此,一个字脏,于是并没有注意这些。
医院里的病人也会到这些餐饮店里吃饭,并没有什么一次性碗筷,很显然我这个没有产生抗体的人染上了乙肝病毒,变成了乙肝携带者,变成了一种标签,使我有种莫名的自卑。
高考体检查出自己是乙肝携带者,担心大学大门进不去,大二大三有机会直接入伍,进部队就是士官,而且可以进入媒体部门,乙肝携带者的身份把我留在了大学里,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年,跟我一起验兵的现在已经在铁路部门工作好多年了,每年都是羡慕别人可以献血,而我不可以,那会还会遮遮掩掩的说我自己害怕什么的,其实我是一个乙肝携带者,我的血压根就不能用,损失一个O型万能血,大学毕业后,也因为这个标签,担心不能进大公司上班工作,于是我就在杭州找了一家不用体检就可以去工作的地方——婚纱摄影店做摄影助理,那会关于这个乙肝携带者的标签闹的沸沸扬扬的,每天新闻报纸上都说,乙肝携带者的工作很难找,甚至找不到工作,这让我很惧怕和自卑。
最让我感到难过的是,我在复读时,到我二姨家吃饭,她居然给我弄了个单独的碗筷,甚至喝水的杯子都是一次性的,还有毛巾等,我看到这些就再也不去她那吃饭了,自卑感爆棚的我,觉得这样也会给别人带去恐惧,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
还会想着我会不会得乙肝,甲肝,肝硬化,肝癌之类的不治之症,最后还是一位老医生说,我只是携带者,是携带着乙肝病毒,但这个病毒并不活跃,而且不具备传染性,活跃程度根据什么来判断呢,是根据我的身体状况,不要熬夜,不要喝酒,不要过度劳累就问题不大,每年至少要体检一次肝功能和两对半,始终观察着就可以,别人如何预防呢?就是让其产生抗体就可以,一般情况下,人在一出生时就产生了,我就是个例外。
我那会的疑惑就是遗传不遗传?医生的回答是两来子话,有可能也许不可能,毕竟这玩意跟血有关系,这个疑惑一直伴随着我,觉得自己不能结婚生孩子,会给对方和孩子带来伤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好像对这个不那么严格了,乙肝携带者平等化了,所以也就不怎么在乎这个了,只是更多的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罢了,也不是避人不谈的话题了。
现在素材阅读中,出现了“遗传”一词,我百度百科了一下:遗传(英文名heredity),也称为继承(英文名inheritance)或生物遗传(biological inheritance),是指亲代表达相应性状的基因通过无性繁殖或有性繁殖传递给后代,从而使后代获得其父母遗传信息的现象。
通过遗传,个体之间的差异可以积累并通过自然选择使物种进化。
生物学中研究遗传科学称为遗传学。
我想我的“标签”可能是我担心的一种“生物遗传”、“基因遗传”的范畴,但这样的遗传结果,会给我带来一种“自我标签”,这个标签将会影响我的人生态度甚至人生走向,这是宏观的角度,围观的角度,那就是我在我的生活关系里会有这个微妙的变化。
“遗传”——“个人”——“标签化”、“具像化”,我深深切切的感受到的可能就是这吧,不知道大家对遗传是如何定义的。
邵玉珍 | 预读笔记
这一期阅读素材工作坊的关键词是“遗传”,我理解“遗传”和“基因”挂钩,是“基因”的延续,联想到我们这些祖祖辈辈靠种地维持生存的农民,“种地”就是祖辈给我们的“遗传”。管他对不对呢,我就是这样理解的。
哈比 | 预读笔记
我的遺傳預讀是從忞姐的恨去發想的,是一種代際間模式的遺傳,也是一種精神性的遺傳,眼睛看不見卻使得家庭、家族甚至社會有種共同性,但我想提出的是「主動」的遺傳,植入危機感,提醒眼前的生活不是常態。這遺傳是垂直的,由上而下,由國家到個人。
王凯 | 预读笔记
从我记事起,就常碰到一类谈资,但凡随父母上街碰到熟人,他们便会就我的样子攀谈一阵,看看究竟像爸多还是妈多,这该是我对“遗传”这件事最早的印象了。
有时候,这事似乎很不确定,父母总有一方会嬉笑着佯装抵赖,认为孩子像另一方多,而根据不同交谈对象,说辞也会不同。我年岁渐长后,他们谈论的范围则会从外貌延伸到性格。有时说着说着,我还会感到某种突如其来的认真,只觉自己被突然撂下,剖析对象不知怎地就回到了他们自个儿身上。
我一直不知道这话题为何重要,但它给我传来了最初的自我审视能力。我再大了些,“遗传”在我生活里的面目,会多出一份叮嘱的意味,有时甚至还有警言的意涵,比如因我的某类言行习惯,而被告知又像家中的谁了。不过,除了父母和家庭,我也开始接触到来自其他名义的“遗传”,比如,以“人类”之名的“遗传”;再比如,以“国民性”之名的“遗传”等等。这些不同的参照系,多少都帮我扩充了作为人可携带“基因”多样性与可能性的想象。
不过,在我家里,还有一种来自“不遗传”的困扰。当然,这是我很久以后才察觉到的。
比如,在父亲家这边,我常会听到大伯以极为别扭的方式提及自十几年前便再未参与过家聚的儿子。这“极为别扭”体现在,儿子本是他心里的骄傲,是家聚时他最愿发挥的谈资,可是父子失和的关系境地,让他又不得不在刚欲喜形于色之时,立即转为欲言又止。这“极为别扭”的原因,便是他苦于儿子“不遗传”他。
据说,大伯大妈在2000年代初下岗后,生活一度陷入极为困苦的地步,这困苦带来的失落和压抑,深深地影响了儿子。尤其是曾作为领导层的大伯,因长日难以接受这份挫败,尽管他性情温和,但在几次和儿子的口角中,未幸免地动了粗。自此之后,我也再未于家聚中见过弟弟。有几回借父亲的胆,我尾随着去大伯家探究竟,只见本就腼腆少言的他,蜷在昏暗房间的深处,披头散发,好说歹说,据不见客。我看大妈脸上露出善意的难色,同我说除了三餐洗漱,他从不出房间,于是我便很快放弃了。之后,在家聚的谈资里,“抑郁症”成了大伯大妈嘴里,既作解围于他又作发难于他的代名词。
如今,弟弟奋力图强,有了“铁饭碗”,这让大伯是万分得意的。但他也很想知道,为何不论自己如何引以为傲,亦不论其他家中长辈如何捧场,他也再无法在儿子身上找回任何作为父亲感觉的原因。
再比如,在母亲家这边,我则常会听到外婆的子女佯装自嘲般怨道“妈妈的任何优点咱真是都没捡着”,外婆每回听罢,似乎总是含蓄又满意地笑笑,眼中亮晶晶的,但从未正面解过谜。于是,她的子女总是带着羡慕待在困惑中,一次次的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总是拥有比她们更多的活力,明明她们也是照着母亲的样子和要求,做出了顺应时代的姿态,但为何却得不到像母亲那逃过了时代似的自由。
所以,关于外婆自由背后的技术问题,变成了母亲家内部失传多年的一件神秘事项。
郑忞 | 预读笔记
我没想到,这么几个字,我居然写了一整天,删删改改,已经和我早上开始想写的东西完全不一样,让我写起来这么吃力,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在暗中酝酿。
遗传
年少时,常听我爸评论我爷爷,“他就像茅厕板子,又臭又硬”。
我出生在武汉,26岁离家去外地工作,开始四处旅行以前,我有限的人生和有限的生活半径里,根本没有旱厕这种东西,我无从想象茅厕板子的样子,也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和茅厕板子联系在一起。
1993年1月底,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部门领导开会,讲解和分配下一个年度的工作计划,会议结束,我冲进领导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给我安排这么重的销售任务?这不公平,我拍着桌子和领导大吵了一架,把内心积压的愤怒和不满,一股脑宣泄在领导身上,转身拂袖而去。
回到家,我和父母说我不干了,我已经递交了停薪留职的申请,我再也不想委屈自己,继续做我不喜欢的工作。我妈气死,哭着哀求我不要任性,单位福利这么好,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还不知足?我妈还说,我去帮你给领导求情,你过完年之后,继续回单位上班好不好?我和我妈大吵了一架,“打死我,我也不会回去。”我冲着我妈怒吼。一旁沉默不语的爸爸,最后说了一句:你这个性,跟你爷爷一样,茅厕板子,又臭又硬。
我呆住了,我不再压抑内心的愤怒,反抗领导意志的行为,竟然让我爸联想到了我爷爷?联想到我爷爷当年揭发领导损公济私,招致领导打击报复,被诬陷成右派,让整个家庭遭遇灭顶之灾?原来我爸眼里,不识时务,不服从,就是又臭又硬的茅厕板子?
我和我爷爷相差60岁,我爷爷属猴,我也属猴,私下里,我戏称我爷爷是老猴子,我爷爷也会笑着喊我一声小猴子。在我和我爷爷的戏谑里,猴子,更像是认祖归宗的暗号,猴子的祖师爷是孙悟空,接受自己是一只猴子,等于认同自己是孙悟空身上的毫毛变的,等于认同孙猴子无畏强权、斩妖除魔的英雄主义精神。
我不想让我妈的眼泪溶解我的意志,我也不想活在我爸的期待里,我已经当了25年的乖乖女,从今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着,我挺直腰板背过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国企,离开了家。
3年前,我爸从柜子里,拿出他珍藏多年的120相机对我说:“这个,他再也用不上了,你喜欢摄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在我的记忆里,这是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碰的物品。我问我爸,相机什么时候买的?他语焉不详记忆混乱,一会说六几年,一会又说七几年,我问他为什么买相机?他说:“人活着,除了吃饭睡觉,总要有一点爱好。”
父母家庭相册里的第一张全家福,我妹夭折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坐在公园草地上的合影,以及我和我弟我妈的三人合影,都是这部相机拍摄的第一组照片,再往后,我爸每年都会给家人拍几张照片。在物质匮乏的70年代,我爸从微薄的收入里挤出一笔开支购买胶卷拍照片的行为,无疑相当奢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弥补内心的遗憾,来不及记住小女儿的脸就永远地失去了她。
现在,他把他用来留住家人留住记忆的相机转赠给我,一并转交给我的,还有7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爷爷、我叔叔写给我爸的家信。
1988年1月6日,我爷爷在寄给我父亲的信里面,夹了一张手绘地图,详细地标注了如何从长途汽车站步行走到他的新家,道路名称,途径的标志性建筑名称,以及家门口的详细门牌号码。这个新家,是我爷爷右派平反以后,县政协新建的安置退休老干部的住房。
1988年2月17日是农历新年,我爷爷搬了新家,提前一个多月,他开始筹划全体家庭成员的大团圆,因为他被打成右派,他的两个儿子,我爸和我叔叔都逃离了家乡,并且在异地安家,他已经70岁,特别渴望散落异地的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一个团圆的春节。
1987年9月,我爷爷特别开心我接受了他的大学专业建议选择读建筑,他自己是三十年代南京土木工程专业毕业的,70年代中期,他头上虽然顶着右派的帽子,还是因为他土木工程学的专业背景,从劳动改造的煤矿抽调回到县城搞基建,他对于他的子孙中有人继承他的衣钵这件事非常开心,他非常期待我放寒假回去和他一起过春节,他想把他历年保存的建筑学的资料,以及他几十年搞基建的经验,悉数传授给我,这让我爷爷更加期待1988年的春节,期待和我相聚。
1988年2月4日,我和我弟放寒假,我俩辗转车船2天2夜,依照我爷爷画的地图找到了爷爷的家,待了5天,我俩没有等到过年就走了,我爷爷期待的大团圆不欢而散,他很受伤,我和我弟也很受伤,我爷爷想给他的后代子孙划定人生路径的愿望彻底破灭。
郭旭宏 | 预读笔记
「遺傳」於人來講通常多指生物意義上的基因傳遞,代際間的、父母子女間的;在抽象層面又可以理解為文化、習俗、傳統、禮儀等方面的行為、精神上的傳承。從素材中,可以瞥見「我」及家人身上所承襲的某種習慣、認知,或者創傷以不同的形式表現出來,而影響因素包括過去的歷史、社會環境及人際關係。
洛洛 | 预读笔记
我在与父亲生活的八年时间里,我能渐渐地感受到,父亲心里对他的父母去世,他没有回,他心里的自责悔恨挣扎和痛苦。我读到的是残酷残忍,在那个颠狂的时代,只有“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迎风飘扬的时候”,亲情个体的痛苦是被忽略的。父亲的父母去世,他没有回,我觉得这里面有父亲的懦弱,更是没有人性的时代的悲剧。父亲在世时,会时不时讲起他的经历、他的老家、他的父母。渐渐的父亲的经历、父亲的讲述变成了我的记忆,这份记忆遗传到了我的身体里、遗传到了我的心里。
危友华 | 预读笔记
读到“遗传”这个词,首先就想到了母亲在我小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我理解遗传的就是物种习性的天然传承,就如猫天然就会抓老鼠,是一种本能。还有一句话讲的是“女替老子崽替娘”,就是说生的女儿会像父亲一些,生的儿子会更多像母亲一点。也许是相貌,也许是性格,这就是基因遗传。如果说我更像谁一点,我会觉得我更像我的母亲,性格比较平和,因为母亲长得不高,所以也影响到我的身高。我跟我父亲好像相似性少点,找来找去,觉得不善言辞这个特点,似乎也有遗传,我记得曾经拍摄过父亲的那双42码、青茎鼓起的大脚,我却只有39码,但是我注意到了,父亲两个最小脚指头指甲是退化的,我居然也是一样的,这一点足以证明,我是父亲的儿子。
父亲说,我爷爷解放前教过私塾,现在我也当上了老师,说我是有“种根”的,大概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吧。因为1949年的改朝换代,爷爷被划成分为“富农”,康溪坪的贫下中农当权,地主富农成分受打压,父亲没有机会读书,做了一辈子本分的农民,但重视我的教育培养,借钱都要送我读书。终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贫农的后代依然没出息,因为有遗传的“穷根”,而更多地主富农的子女借改革开放的春风翻身,终于挣得到钱,读得了书,获得了社会的认可,优良基因是有“遗传”的,我也相信。
但是我的儿子怎么一点不像我呢?读书成绩不够好,小时候我喜欢画画,长大了喜欢摄影,后来又喜欢上摄像,本想着影响他,却一直没能培养出他的兴趣,不知是哪里出问题了?初中报了个吉他培训班,后来便喜欢上了音乐,把唱歌和器乐作为了他的业余爱好,我感到遗憾,这难道是发生了变异了吗?我只能静待花开......
也许是我思考得不够深入,而纪录片创作者是需要有进一步思考和“追问”的能力的,这个时代,子承父业已经很少,在农耕时代的手工业,基本就靠世代传承,或许是外部环境的改变,才让一个人的成长有了更多可能,记得有一个成语:“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意思是:橘树若是淮河以南的地方种植就是橘树,若是在淮河以北的地方生长就会变成枳树。虽然这两种树的叶子看上去相似,但实际上果实的味道已经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两地的水土不同啊。袁隆平能在安江农校发明了杂交水稻,是环境的原因,是变异的结果,故而安江被称为物种变异的天堂。
我的理解是,遗传让物种基因得以代代相传,而“变异”才会让物种越来越具有优势。在社会的丛林独树一帜,占得一席之地。就如康溪坪的村民,祖祖辈辈勤劳,一样的土地,却始终只能解决温饱,遗传了勤劳的品质,却并不能致富,直到相继走出去再转回来,通过打工挣钱,或提升认知创业,才能拆旧立新,改变了家庭的面貌。
刘晓倩 | 预读笔记
“遗传”一词在我所了解的范围更多是指生物学方面的,基因方面的。但在村里的现实生活中,如果某人有本事,村里人说的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或者这人有点傻,村里人说这家就有傻的根子,也就是家里根源上的问题。这样村里某一个人是什么状况,人们总能跟这家的上代或者上上代相互扯上关系关联到一起,但这个过程,总会提及或出现至少两代或三代。这里边除了有基因上的遗传外,还有一种是上代对下代的行为举止的影响。
庄炜 | 预读笔记
这篇预读我以为会写得很轻松,因为我的创作处处围绕着遗留、遗迹、遗产,第一个片子有关于家庭被空白的部分对我的影响,似乎也关系某种家庭遗传。但真正要写,我发现这些概念和“遗传”的所指和范畴差别很大,这是一个似近实远的概念。并且,我发现我不喜欢遗传作为比喻,为什么呢?
遗传是一个迷人又危险的概念。
比起作为一个科学概念,我更感兴趣的是,遗传作为一种思路。
遗传原本是自然科学的概念,不特指人类,后来拓展至社会科学,被赋予了众多引伸义。总的来说,它试图用对比、归因的方式,以某种超越人的意志的、不证自明的天赋因素,赋予当下合法性。
人类历史中,从人体的血肉,到阶级身份,到社会行为习惯,到物体的所有权,都曾被认为存在“遗传”。在这个价值观里,人被“原厂设置”决定。
它有时会带来另一层意指:人可以依次被归类,不存在生而平等。从这个角度想,遗传是一个原始而粗暴的思维惯性。
同时,思考遗传这件事,依然是有效的,甚至很迷人。就我自己而言,从基因论,到星座、人类图、八卦、神学,再到家庭的社会遗传,我始终是信有不信无。一次,算命师和占星APP告诉我,我和家人命里缘薄,但同时我的家族会为了留下丰富遗产,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能够解释我的创作选择为什么会和家族、村子紧密相关。这种“被认证”带来的心安,真的带来了正向的激励力量,这是归因的力量。又有一次,算命师说,我的名字的笔画数不吉利,我就怎么也不相信!我觉得遗传也在同样的逻辑中,如果你不愿认同,它就不存在,它无关主客观,关乎认同。
我认为,阅读“遗传”和创作的关系是,说故事(relate)也是寻找并揭示素材之间的联系(relation)的过程。《神人之家》这部影片里,我最惊喜的是(虽然很歪哈哈),在一个依托经验逻辑形成了信仰的家庭中,诞生了一个爱买六合彩的人、一个种田的人、一个拍纪录片的人,我似乎看到了这几种行为之间的隐秘联系。看来我也是个归因狂魔。
我想,遗传这个概念的诞生之初,更是来自人类了解自己、预知世界的欲望。只是我们要如何识别和看待我们与身俱来的差异?是利用其遮掩权利、邪恶,还是为了并更好地联谊
戴旭 | 预读笔记
第六轮关键词「遗传」,让我想到的是拒绝遗传。视角放在一个很小的切面来看遗传,就是我的家庭。上一辈的父辈家庭,从爷爷到爸爸到我,我作为句号不出意外的话将会终结这个家庭的某种遗传,尽管还有其他的家庭成员,但除了血缘之外我们之间的遗传的关系是稀薄的。从母辈家庭,这两天大姨妈一家人来个旧找我妈玩,一开始习惯、观念上的差异,总会有一些明处暗处的冲撞,但是在聊天的过程中提到这样的家人拉开了我妈和故乡之间的距离,一定程度上因为心智的不同,很难再回到这个远处的老家,一种拒绝遗传的态度从我妈身上显露出来。而且她意识之清晰让我不经想到这种拒绝遗传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生发出来的,是从她离开家,还是到了个旧,还是成家之后,或者一直到丧夫之后?
这个显影的过程如果是一种指向有局限的自由的话,那她纵使在外部视角上看来有局限的生活条件,对她来说也是对于拒绝遗传的回应。她已经早就很清楚这种拒绝遗传的代价和同样遍布她内心的某种不可知的满足,当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仅从看到她拒绝遗传的动机上来看,还是没办法完全的刻画她所遭遇的生活全貌。不过对我来说,我是不是也是从她身上遗传了某种拒绝遗传的特点呢?
我妈在拒绝遗传上有一个具体的对象,是远方的家,这种远只是我站在我的视角看到的,可能对于她来说很近,但是推开了。我在拒绝遗传上有一个对象吗?我在追求自由上有一个特定的框架吗?父亲应该是一个对象,拒绝家庭拒绝工作都对他有一定的投射,别像爸爸一样被累死!总是会提醒着我,可是这种感受如何落地呢?我也还不确定。
编辑:章梦奇
草场地工作站
一个创作者聚合的开放社群
村民影像计划|民间记忆计划|母亲影展
纪录片|剧场|工作坊|读书会|放映|瑜伽
更多内容请关注:
Bilibili: 草场地工作B站
FB小组: Caochangdi Workstation
新浪微博:草场地工作站
豆瓣: 母亲影展
抖音: 母亲影展2023
参与活动请🔍小助手:CCD-Workstation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