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Autumn
近来多梦。
或许是看了妹妹有关师范生活回忆的文字,或许梦也是秋天的收获之一,或许是多日忙碌的劳累。
梦,真是神奇,穿越时空,链接天上人间。
梦到了师范,还是毕业之时宿舍整理行李即将离开之时。宿舍里,有的同学已经回家了,有的亦留守着。似乎还记着,宿舍门边那两顶柜,哪一个柜门打开是自己的东西。更离奇的是,还记着宿舍靠窗那两张桌子。桌子上或是桌肚里,还在找着自己吃饭时使用的搪瓷盆和勺子……
梦到了拥有了自己的车。然后,在是开车去学校将自己毕业的行李装回家,还是继续自行车驮回家中纠结。心中是满足的,那份小小的炫耀感,在小心脏中跳跃着,自豪、快乐。又想,如果驾车去学校,车停在哪里?汽车可以穿越学校那长长的紫藤架,弯曲的连廊,来到经过教学区的宿舍吗?
犹豫着,忐忑着,徘徊着,决定不下……
梦到了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一起到学校,来迎接我师范毕业。他们的到来,不仅是迎接我的毕业,更是来帮我整理物品,帮着我打包、搬运的意思。在宿舍众多物品之中,恍惚间,我突然忘记,哪些东西是自己的了。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似乎却记着。在他们的帮助下,我的那些柜里的、桌上的、床上床底下的东西,都搬到了车上。
坐在车上,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之外,还有先生和儿子。先生在开车,儿子坐副驾驶座。到不知什么车站,先生把车停下,放下我、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弟弟,他和儿子驾着车又不知出发去哪里。等汽车启动,才发现车钥匙还在我手中。赶紧拍车窗,想把车钥匙给他。无奈车内车外,声音的穿透力太差。想到了电话,在微信电话有拨号电话之间犹豫,在打给儿子还是呼叫先生之间选择。最终,想拨先生的电话,结果,紧急时候弯喇叭,手中的无绳电话,按键掉链子,怎么也拨不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匆忙之间,又与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拉下了很多距离,抬眼,居然发现他们已走远,不在视线之内。加剧的紧张,让这难拨的电话,就更拨不出去了……
爸爸妈妈他们终于发现我没有跟上,返回找我,拉上我一起走向前。
又坐上了摩托。摩托是我开的,还带着一位陌生的老阿姨。停下,放下老阿姨,听老阿姨跟我说话,发现老阿姨突然坐下,完全不省人事的模样,赶紧呼救。车来人往中,有人停下,有人继续自己的行程,不一会,救护车来了,把老阿姨抬上车,开始抢救。奇怪的是又来了一辆救护车,上面还写着妈妈的名字,只是车上空了。梦中想起妈妈,与老阿姨一样瞬间发病,只是老阿姨得到了及时救治,妈妈没有这样的幸运,然后,就哭了起来……
应该是哭醒了。浑身是汗。后来又睡着了。
大梦继续。
梦到了师范时的好朋友,说即将退休的她,给师范的每一位同学都写下了评语,紧随评语的,还有与这位同学交往时留下的物件。因为是好朋友,她收藏的与我之间友谊见证的物件,真是不少。一张张卡片,一件件小礼物,甚至还有一封封信……那一摞的东西,真是多啊。捧在手里,正想读读当时自己写给她的信时,天亮了,梦又醒了……
梦,穿越时空,那些过去的现在的人啊,再一次相逢;梦,重叠今昔,那些过去的现在的画面啊,再一次描摹。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不明白,那些似乎不再细思的东西,为何会以相同的场景,一次次来到梦中?难道,那些可追忆的过往,当时真的实在惘然,郁积在生命的年轮里,像一个个难解的结,一道道难过的坎,需一次次梦再次面对、消解?
2024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