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产家庭来说挥之不去的痛,不是烂尾楼,而是”烂尾娃“。
烂尾娃是什么?虹姑认为是那些“既不能成才,又不能成人”,“既不能报效国家,也不能承欢膝下”。在过去经济高速增长的时候,就业市场整体处于扩张阶段,这样的孩子往往能被送到某个部门里,当作“小白兔”和“小绵羊”养起来。
但今天的社会已然无法能为这样的孩子兜底,中产家庭需要更加精细化、颗粒化地去管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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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WEEKLY(ID:phoenixweekly) 作者:柚子
在中产消费降级的风潮中,国际学校成为了树梢最飘摇的那片叶。
这个开学季,很多国际学校并不太平。
先是一波国际学校倒闭的新闻,其中不乏头部学校:
深圳厚德书院拖欠租金1000多万,800名学生无处可去;
北京房山的诺德安达也倒闭了,校方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学生可以转移到顺义校区。
两个校区之间,距离90多公里。
从房山到顺义,打车需花200元,想赶上早八的课,学生需要在六点半左右出门。
一年20万-30万的学费,读着读着学校没了。付得起这个学费的家长,花大钱买了个堵心。
剩下没倒闭的,也是运营得战战兢兢。往年属于香饽饽的公立学校国际部,今年基本都降了录取分数。
凡此种种,都在说明一个现实:国际学校不再是中产家庭的首选。
前几年流行说,“房贷近千万、配偶全职太太、孩子上国际学校”是这个时代的“中产作死三件套”。
而现在,中产们好像都活明白了。
国际学校,不香了?
当中产开始教育消费降级
小琳的父母曾是国际学校的坚定支持者。
几年前,他们把小琳送进了北京一家知名的国际学校,期待她通过这条路径进入欧美的顶尖大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这条路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一帆风顺。
首先是学费。每年二三十万的学费只是一部分支出,额外的开销更多。外教课、马术、钢琴、夏令营,每一项课外活动都价格不菲。与此同时,未来出国留学的费用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光是学费加上生活费,每年就需要50万-100万,四年下来轻松达到几百万。 除此之外,小琳的父母还发现,国际学校的教学质量似乎并没有预期中那么理想。外教的流动性高,课程体系虽然强调国际化,但孩子学习的自主性并没有得到提升,很多基础知识包括中文素养,也有一些欠缺。 国际学校的教育质量究竟如何,是很多家长犹豫的原因之一。 Kevin是初二时候从公立学校转到国际学校的。意外的是,他在公立学校时学业只是中等水平,转入国际学校以后,竟然一下子考了年级第五。 “晚自习时候我还是按过去的习惯在宿舍里写作业,居然引来好多同学参观。他们就是很惊讶,怎么真的有人在学习哎!呼啦啦都围过来看我做题,好像在欣赏外星人。” Kevin以前念的公立是市重点,当时老师们还会开玩笑说,你们不努力只能去隔壁的XX学校——当地人心目中,那家收公子哥的国际学校无疑是“不学好”的。 《小舍得》剧照 更有一些隐形的成本,无法计量。 国际学校的校历上,最显眼的就是五颜六色的假期,除了法定节假日,还有春假、圣诞假等等。小琳的父母都是企业高管,但在这里成为了劣势。上得起国际学校的家庭,有一个能匹配孩子所有日程表的全职妈妈或者家庭育儿师是标配。 当其他妈妈披挂着铂金包和百达翡丽手表来开家长会时,小琳妈妈顿悟了,圈子不同,不能强融。 国际学校和任何其他行业一样,高奢和低配的两极都过得挺好,唯有中间阶层,不上不下。 在收入高速增长阶段,多花一些钱买孩子的童年、阅历和学历,是毋庸置疑的选择。 可在增长放缓以后,未来的不确定性增加,越来越多的中产家庭开始重新评估自己的选择。 佑佑的父母曾经也考虑过国际路线。 作为从高考大省厮杀出来的“小镇做题家”,他们十分不愿意孩子再重走自己的老路,而是想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在幼儿园阶段,就替他选择了一家学费16800每月的国际幼儿园。 “那家幼儿园的篮球场比我大学里的都大。” 佑佑爸爸对这个选择十分满意。 北京一家由四合院改建的幼儿园,是建筑设计公司MAD的设计作品 然而,孩子幼儿园还没毕业,他的工作就进入了高风险期。虽然目前还没失业,但是身边的同事也有不少领了大礼包走人的,周围所有的中产都在抱怨收入下跌,业务不好做了。 令人不得不居安思危。 趁孩子还小,转回800块的公立幼儿园,每月能省下不少钱,还能挤出一两个课外班的开销来。 老师都有证可查,食材采购还每日公示,令人放心。 佑佑的爸妈说,未来能挣一年算一年吧。 未来也不考虑留学了,一路公立上到哪算哪。直接把三四百万的教育费用攒下来留给儿子,也许是一条更为稳健的道路。
当藤校生都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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