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网购了一把紫砂壶,陶家用双刀刻法将一枝牡丹花刻划得生机盎然、雍容华贵,同时还在其背面上刻下了刘禹锡的诗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真是把不错的文人壶。
牡丹古称木芍药,自唐开始才称为牡丹。牡丹看上去雍容华贵、大雅不俗,很受盛世唐朝国人的喜爱,认为百花之中只有它才称得上天姿国色。正如刘禹锡在《赏牡丹》诗中描述一样,芍药花妖娆艳丽却缺少了骨格,池中的荷花虽清雅洁净而少了情韵,只有牡丹兼具妖、净、格、情四种资质,堪称花王。当然,不同时代和不同的人对花的喜好是不一样的,我认为牡丹之所以得到唐朝国人的推捧,是由于当时国力强盛、人民安居乐业,大家都偏爱富态的大家闺秀和花。若在晋末和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百姓都疲于奔命,怎会去喜欢雍容娴静的牡丹呢?这时期的文人笔下歌颂的不是傲雪凌霜的梅,就是清瘦挺拔的竹。但不管怎么说,牡丹都不愧其天香国色的称号。因为它不像梅花过于精巧小雅,也不像竹子单薄硬朗,它虽姿态婀娜,但它的骨格又有哪一点比不上梅和竹呢?比如我眼前这把茶壶雕刻的牡丹,无论是绽放的花朵,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甚至包括枝和叶,都显得力劲透背、又美又壮,就像一位健美的渔女。
我认为,牡丹在某些人眼里也许不是最美的花,但它绝对是百花之中最无懈可击的一种,它有色有香、有情有格、既洁净又含蓄,虽不能称得上花中圣人,却是花中最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