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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的日子——我的中师生活
作者:林秀兰
现在通讯方式的多元化,很多人早已厌弃了写信,以至于学生在学习写信这种应用文的时候,部分学生不屑一顾:切!学那玩意干嘛?一部电话世界通,快捷又方便。
虽然早用上了电话和手机,可我仍然怀念写信和收信的日子,初中阶段是没多少信件的,一般也就是家信,爸妈哥姐鼓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谈的不是学习进退就是身体健康状况,那是一种亲情在传递,久之便有公式化的嫌疑。没了激动惊喜,留下的是温暖。
读师范那会,开始有了同学之间的信件,我记得那时我还加入了一个少男少女读书协会,都有自己的笔友,我的笔友是湖北武汉一个女高中生,信件的内容就有了女孩子们的八卦话题,但只限于对周围人与事的分享和调侃,因为八十年代末的我们还是比较传统的,特别是我们“四 人 帮”(四个比较要好的女生),几乎都不和男生交往,所以我就没有部分同学那种打着手电在被窝看信的神秘与兴奋,即便是那样,我仍然很期盼收信。
每天最盼望的就是课间操结束后,学习委员到收发室领取本班信件的时段。活泼好动点的同学会跟着学习委员去,一路欢呼雀跃着,拿到自己的信件会忍不住马上拆信看信,甚至大声念出来,一脸的兴奋得意。性格内向点的学生就端坐在座位上等着学习委员进入教室,我就是属于后者。学习委员走进教室,煞有介事地低头看手上一封封信件的收信人名字,然后抬头搜寻与名字对应的面孔,一群人内心很紧张,都期望学习委员望向自己,表面上却又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委实有些好笑。一旦学习委员“锁定”目标,拿着信件朝自己走来,那心儿蹦得慌,神态上极力装镇定,手心里早已汗津津。一任周围同学投来羡慕的眼光,信件丢落桌面,低头一看如果是家里来信,心头会有些许失望,不过总比没信要强,所以还是紧抓过来迫不及待地拆信看信,眼神再也不愿意关注其他同学有信否。如果碰上落款为“内详”的信件,则迅速把信收入课桌,心里猜测属于什么类型的信件,有点揣揣地拆开来,或者干脆给自己留点悬念,因为接着就上第四节课了,留待下课后同学去打饭才自己在教室细细拆看,碰上这样的情形,那第四节课肯定是心神不定的。看完信,心神似乎没回来,凝神瞎想,这是常有的事。等到要回信了,从信封颜色样式的选择到信纸的格式和折叠等都要费上一番心思(对待家信当然不会如此了)。有时会弄点花样,比如,我酷爱桂花香味,会采摘一些桂花放入信封中,给笔友增加些许情趣。
现在,很怀念收信写信的日子,记得前两年,我给一个朋友帮过一点点小忙,他要请我吃饭,我回答,还是免了吧,如果可以的话,写封长信给我,哪怕抄写一些名人名言也好啊,对方以为我玩笑,终究没有“答谢”我,有点小遗憾......
作者:林秀兰 女 1972年6月出生。1991年7月毕业于贺县师范(如今的贺州学院),小学任教12年,担任语文老师;初中任教22年,担任历史老师,还有三年半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