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北,一片神秘的地域,像一个戴着面纱的异域少女,人们期盼一睹她的芳容,却要经过难辛的颠簸、旅途的劳累,还要忍受高原反应。而她,偏偏只为悦己者容,秀色中闪着倔强之气。这方醉人的神圣土地,就是可可西里…… 2024年10月初,我们从格尔木出发,去问候这片宁静的土地,走向可可西里。“走向”,只能说是走向可可西里,因为我们这次只是走到了可可西里的边缘,并未能走进腹地,所以能记载的只是走向可可西里沿途的风景。 从格尔木到可可西里只有一条路,就是青藏公路。道路蜿蜒,路面崎岖不平,车行颠簸。沿途是戈壁,间有草甸,偶见野驴。野驴皮毛青灰,脖下及腹前为乳白色,形态和家驴差不多。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寻找可食的野草,张扬着它的坚韧和顽强的个性。 车行90公里至纳赤台,路旁有院,院内有亭,亭中有泉,此泉叫“纳赤台泉”,又称“昆仑神泉”。海拔3700米,一股清泉汩汩流淌,终年不涸,终年不冻,水量可达224升/秒,矿化度小于0.5克/升,水质甘甜醇厚,晶莹透亮,被誉为“冰山甘露”。有防止血管疾病的功能和保健美容的作用,故有“人间圣水”之美誉。 传说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行至此处,遭遇风沙烟瘴,无法前行。公主下辇将从长安迎请的佛像供奉在一平台祭拜,忽有一股清泉从佛像前喷涌而出,平台形如莲花宝塔,泉水可消瘴除病,健身强体,被称为昆仑神泉。藏语称“纳赤台”,是“沼泽中的平台”之意,也称“佛台”。
车行140公里,距109国道40公里耸立玉珠峰。公路边有观景台,台至峰脚是一片空旷的草原。玉珠峰是昆仑山东段最高峰,终年积雪,山脚下是万年冰川。站在观景台远眺玉珠峰,银装素裹,巍然立于蓝天白云之下,冰川似白玉砌成的天梯,让人望而生畏。冰川化成的潺潺流水缓慢流向远方,溪水在观景台前形成一汪碧潭。绿水无忧,微风皱面,映衬雪山,青山不老,为雪白头,山池相映成趣。雪山、草原、碧湖,不必刻意经营,无须费心想象,都是自然随手点化的姻缘。 车行165公里,来到昆仑口,这里海拔4767米,是青藏公路沿线上一个重要关隘,也是观赏昆仑山的绝佳位置。立足山口,蓝天白云和雪山映衬下的万里山河静卧脚下,自然沧桑尽收眼底,人生浮沉、困扰刹那间风轻云淡。 山口两侧有小广场,右侧有山口标志碑,分主碑、副碑、陪碑、雕塑、底盘五部分,材质为汉白玉。主碑高4.767米,是昆仑山口海拔的千分之一,碑底座为花岗岩块石砌成9.6平方米基础,象征她屹立于祖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坚实土地上。碑南侧立有昆仑山口纪念碑及杰桑·索南纪念碑,纪念这位为保卫可可西里野生动物而捐躯的藏族优秀儿子。 山口左侧有经幡,远处有寺庙。昆仑山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也是中华民族神话传说的摇篮,古人尊称“万山之宗”“龙脉之祖”。藏语称其为“阿玛尼木占松”,意为“祖山”。 昆仑山口视野开阔,能将东西昆仑山尽收眼底。向东看,在静谧的雪原中,玉虚峰巍然屹立,雄踞群山。向西看,莽莽昆仑,气势磅礴,银装素裹,群山连绵,万仞云霄。千峰万壑如披银灰铠甲的奔马,风起云涌,奔腾向前。
过昆仑山口再往里走20多公里,就到了可可西里,我们在一处雪山观景台前停车观景。可可西里被称为世界“第三极”,这片4.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自然环境严酷,气候恶劣,人类无法长期居住、生产和生活,因而保留了其原始生态环境和自然景观。 可可西里,蒙语翻译为“美丽的少女”,这位少女,她纯真、神秘,还隐约透着冷漠。这里是世间最宁静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没有世俗的侵扰,更没有欺诈的伤害。站在这里,会从心底对自然产生敬畏之情。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宽广是她的胸怀,壮丽是她的情怀,雪山是她的筋骨,河流是她流淌的血液,日出绚丽是她最生动的容颜,奔跑的藏羚羊、藏野驴赋予了她鲜活的生命。 猎猎长风奔跑在可可西里广袤的土地上,奔过草原,跨过河流,拂过藏羚羊柔软的绒毛,拭去格桑花的露珠,亲吻一座座雪山冷峻的面孔。 长风呼啸而过,哼着长调,像是藏民跳起的锅庄。可可西里,承载着大自然最原始的风情,珍藏着人类最纯真的本性。可可西里,一直安静地守望人类犹如雪山一样质朴的灵魂。本篇审稿、组版 ⑤
作者简介
韩子存,河南长垣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出版有诗集《爱的旅途》,散文集《闻道山水间》(第一、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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