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暮春,我们一行五人到青田船寮镇洪岙村寻亲,幸运地在表舅洪龙江处见到了石盖洪岙的《洪氏宗谱》,并从中追溯祖源,得偿所愿(详情可参见 青田往事 | 对面山上洪岙村,有我们共同的根)。出乎意外且令人惊喜的是,我外公的外公宝昌公(洪箕九)与叶一然同学的外天祖宝常公(洪叙九)是亲兄弟,而他们的一个亲姐妹,则是叶一然的天祖母。
石盖与洪岙 | 摄影 叶植
在这册《洪岙宗谱》中,收录了一篇为宝常公洪叙九夫妇七十大寿而写的祝寿文章,作者署名为章楷。说起章楷先生的名号,在青田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章楷(1844-1919),字式典,号质敷(一作质夫),17岁中秀才,27岁中举,学识渊博,精通经史子集,熟知天文地理,素有“青田才子”之美称。我父亲只在青田上过半个学期的小学,他说,章楷先生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
在此文中章楷先生为何自称表弟?难道他与宝常与宝昌两兄弟有什么亲缘关系?依靠齿录硃卷来探寻亲戚渊源是叶一然同学的强项,他给我传来了章楷的硃卷信息,果然,章楷生母为洪氏,本生父则为章宗儒。
通过仔细查阅洪岙的《洪氏宗谱》,这个谜底很快揭晓。章楷的母亲洪氏,正是洪岙三房洪维柱的长女。请看下图~~
原来,章楷先生的外公洪维柱与宝常、宝昌兄弟的祖父维凤公是堂兄弟。洪岙洪氏分为三支,长房支为世琼公后裔、次房支为世琚公后裔、三房支为世瓒公后裔。世琼、世琚、世瓒是嫡亲的三兄弟。世琼生三子:维、维保、维凤。世琚生五子:维林、维监、维栋、维攀、维灿。世瓒生六子:维标、维柱、维亮、维海、维春、维沛。
1994版的《洪岙宗谱》中错字、漏字等还是有点多,在查阅中容易造成困扰,比如洪岙三房支,在多处误写成二房支。说到洪岙的三房支,在维海公的后代孙辈中,我又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施普相洪捷。
昔日青田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青田能懂《易经》的人,只有两个半,刘基、端木国瑚除外,还有半个是“章楷先生”。能和刘基、端木国瑚相提并论的人,自然是相当了不起的。我想,在章楷先生的成长过程中,来自洪岙的母亲,一定也给予了他不少潜移默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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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楷先生才识过人,家风卓然,他的儿孙辈中,有两位民国中将章燮和章培(叔侄)、有共产党早期的革命家章秋阳、有著名的民主人士章乃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