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沈星和舅舅只要同框,就吵架。
很典,很中式。
当老子的劈头盖脸的怼你——我跟你说不明白,但我是为你好,你听话就是了。当孩子的懵懂迷惑又委屈——光说你的道理,我有没有问过我的不得已?
两个人都一心为对方好,结果却是一样气愤和委屈,必须要靠第三方开解劝说才能破冰。马叔,李叔,包括小郭,都充当过和事佬的角色。
这里不得不放出《知否》齐国公的台词:
有许多的经验,许多的教训,你就是仔仔细细地说给孩子们听了,他们就算孝顺,一字一句地背了下来,他们也还是不一定能弄明白。终究,是要让他们自己走出去,闯出去,摔了跟头,尝到了甜头,夜半,坐下来,静思所得所失,回想起今天的话,他们才会明白呀。让他去吧。
舅舅的心情我们很容易理解,他太知道三边坡是个什么地方了,自己在这边讨生活,那没办法,但是沈星,他不希望他沾染分毫。这也是为啥他从一开始就交待沈星,有什么事你就去找大使馆,不要相信任何人。
最开始,沈星因为轻信,差点把命搭上。但后来,他也靠着自身的善念和义气收获了老板们的赏识以及但拓的爱护。
我们都知道沈星留在三边坡就是为了找舅舅,舅舅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情感支撑,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跟其他人建立了或深或浅的情感关系,这是他步入社会后,认识的第一批人,在他的心还很纯很真的时候,突然让他把这些全部割舍,跟舅舅回国,他是不舍的。
你看,工作做熟了,待遇也挺高,老板同事人都不错,还有个好哥哥时时提点他,现在舅舅也找到了,虽说没了一条腿,起码命保住了。后面就慢慢赚钱还债,照顾舅舅。
现在突然要被舅舅拽着回国,且不说老板债主放不放人,回国重新安置,谁敢说一定顺利呢?
自己赤手空拳去闯和背靠大树乘凉,区别还是挺大的。
当初在工地上,舅舅可以很好的庇护他,工地没了,舅舅残了,无缝衔接跟住猜叔,乘凉范围直接从工地变成了达班。虽说也见了一些打杀,但沈星手上,并没有直接沾过人命。
有钱赚,有人靠,多好。
无论是舅舅还是觉辛吞,都看出了他这种摇摆,所以一再的去询问他,是不是不想回国。舅舅是出于担心,觉辛吞则是想利用猜叔对沈星的信任,让沈星做卧底。
摇摆归摇摆,娘亲舅大,还是得听话回家。
结果告别时,猜叔又放大招。情真意切的跟沈星说,你帮了我那么多,要欠也是我欠你的。
你是沈星你也遭不住啊朋友。
这个大佬,先是借钱给你渡过难关,还帮你找舅舅,又到处摇人救你们,接着大手一挥,说你根本不欠他的。那可是百十万啊,说不要就不要,这是要感动死谁啊。
我们都知道这是漂亮话,他可以不要,你不能不给。但足以把沈星哄的泪流满面了。
更别提还有追随猜叔的但拓。
但拓跟沈星俩人在医院走廊聊天,沈星交待他别惹毛攀,字字都透露着担心,但拓笑得很开心,也很不舍。
但拓是有觉悟的,我今天可以整人家,明天人家也可以整我,但拓的痛苦在于他的清醒。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意外随时发生,而这种对未来不抱希望的活法,很苦,也无人倾诉,突然有人这么牵挂他,心没忍住,化了一下。
沈星找到舅舅,顺利回国,但拓自然为他开心,但这个弟弟要走,他也是真不舍得。
猜叔+但拓,临别时直接晋级为沈星心中的白月光二人组。
所以觉辛吞使了点小手段,把沈星从出入境那里扣下的时候,沈星没有啥懊恼的情绪,反正那边有马叔接应舅舅,我又因为不可抗力走不了,那就高高兴兴回达班上班。
我感觉猜叔也是有点不舍得沈星的,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果是强留下来的,对自己也无益,还不如让他好好的去。
得知陈会长是沈星通知吴海山叫回的,更加觉得这小朋友心地好,脑子灵。临走了,还救了但拓一命,帮了自己一把。这么好的人,他走了,猜叔多少会emo一下子。
想想猜叔也蛮惨的。
偌大达班,无人可用。为了冷链,几次三番去求着艾梭合作,好不容易合作上了,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又出了毛攀跟孤儿队那档子事儿。艾梭不想跟地头蛇缠斗,回麻牛镇之前,交待猜叔给他谈到4个点。
这个事儿,难度大,又没好处,可被艾梭那句“返程的车可不空啊”拿捏,硬着头皮也得干。
一茬接一茬的事儿,都得他想方设法处理,手下众人,倒忠心耿耿,莽的莽,憨的憨,操不完的心。
沈星的去而复返,对猜叔和但拓,都是很大的安慰。
今天去看了《好东西》,看之前弟弟说,你去看,看了写一写,你会比大部分人都写得好。我心想,这傻孩子,好这个东西,很主观的。谢谢你觉得我好。观影过程中,哭哭笑笑的,加上我去的影院是那种可以躺着看的,感觉做了一场超棒的身心马杀鸡,满意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骑车回家的路上,由衷的感到幸福:电影真好,今天天气也好,来的路上经过的体育公园也好,一切都好。根本没有什么想说的想写的,只想尽情快乐。经过超市的时候买了半片卤鸭,晚间折扣完是8块钱,又买了一盒桃酥和一瓶甜牛奶,回到家就胡吃海喝。我感觉激素这玩意儿真的好神奇啊,例假一来,很容易饿,也很贪甜。即便如此,也觉得做女人好,下辈子还要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