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西班牙南部已经迎来了副热带高气压的炙烤。地中海的骄阳正透过无云的天空,将优质的橄榄和葡萄带去人间。尽管坐落于马德里市中心的普拉多“林荫大道”大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天然草地了,但美的气韵却如同春草一般,在艺术博物馆中泛滥,铺满街头巷尾,爬上行人的衣装,在城市里繁茂生长。
Prado在西语中的本意是“草地”
季风交替的上海在每年伏旱时,天上也有地中海那样艳丽却毒辣的阳光。如今,艺术的脚步也悄悄到来。4月23日至9月1日,整个夏天,浦东美术馆携手西班牙普拉多国家博物馆,隆重呈现“光辉时代:普拉多博物馆中的西班牙往事”专展,用70幅油画真迹诠释异域风情。
浦东美术馆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滨江大道2777号
6月23日,张小乘老师在北站剧场举行公益讲座《魂穿Spain 在西班牙往事中看懂普拉多的画》。在这场两个小时的视听盛宴中,我们跟随张老师的脚步,以历史和艺术相结合的脉络,理顺了普拉多博物馆藏品的时间轴。西班牙的百年兴衰和社会形态变化,一一反映在绘画艺术的主题、色彩与笔触中,怎不让人为之慨叹?
张小乘老师深入浅出的讲解
16世纪的欧洲,处在文艺复兴的尾巴,大航海时代的初期,宗教改革的进行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欧洲封建统治逐渐衰落,新兴资产阶级走上历史舞台,对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形态全面革新。这一时期的西班牙吃到了地理大发现最早的红利,将美洲开采出的贵金属掠夺到本土,换来供皇室、贵族享受的奢侈品。查理五世也得益于哈布斯堡家族的政治联姻,成为了西班牙以及那不勒斯、西西里岛等众多土地的君主。
查理五世坐像(提香)
人文主义正在进入欧洲,但查理五世仍然更像是封建君主。自马丁·路德开始宗教改革以来,一些神圣罗马帝国诸侯出于宗教动机组建了施马尔卡尔登联盟。起初,查理五世——他同时担任神圣罗马帝国名义上的皇帝——深陷于同法兰西的战争中,无暇顾及本就支离破碎的德意志。然而,信仰天主教的查理五世并没有放任路德宗发展。1547年4月24日,查理五世御驾亲征,在米尔贝格击溃施马尔卡尔登联盟军队——当时神圣罗马帝国将此战宣传为平定地方叛乱,而非宗教冲突。
查理五世在米尔贝格(提香)
1548年,宫廷画师提香在画布上创作了这幅3.35米高、2.83米宽的作品。查理五世骑战马,提长矛,身披铠甲,腰胯手枪——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君主!据普拉多博物馆记载,查理五世胸铠上有圣母子像,对应着查理五世1531年曾穿过的盔甲。提香正确的透视、精准的比例、细腻的构图、优雅的叙事、明丽的色彩和微妙的光线,来自于他对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等文艺复兴大师手笔的吸收、对威尼斯画派的诠释,被誉为画出了前人的所有优点,也让后人几乎画无可画。
提香,皇室画师
然而辉煌终归于沉寂。查理五世1558年去世,百年后的西班牙见证了无敌舰队的落寞和法兰西的崛起,自身经济崩溃、战争频繁,走向没落。太阳王路易十四治下的法兰西加强了中央集权君主专制,“地球之王”费利佩四世则开始领着西班牙走下坡路。尽管费利佩四世对艺术抱有热爱,但哈布斯堡家族毕竟在他的手上丧失了荷兰。他最后的画像是《宫娥》背景中平面镜上的幽幽倒影。
宫娥(委拉斯凯兹)
人们将达芬奇《蒙娜丽莎》、伦勃朗《夜巡》与委拉斯凯兹《宫娥》并称为三大著名油画。《宫娥》高3.20米,宽2.79米,于1656年在马德里创作。它结合了同一性与多样性,恰到好处的自然光从窗户洒入,主角微微侧脸便成了最明亮的人物。整个画面的上部由冰冷的直线主导,背景中鲁本斯的油画和天花板都以大块、阴暗的矩形,衬托了下部中心人物的动态。画家本人在画面左侧为国王夫妇作画,而观者则代入了费利佩四世的视角,见证眼前一瞬在画家笔下成为永久。
《宫娥》正对面,往外看,就是《查理五世骑马像》。这转头一眼就是西班牙一百年,从强盛到衰弱
这只是普拉多博物馆藏品的冰山一角。跟随张小乘老师的视角,艺术、历史和文化都将变得亲近。也欢迎大家带着对历史脉络的理解,将浦东美术馆展出的作品连成时间轴,揭开画作中隐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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