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楚河岸边开大会,诉苦把冤伸……”
当你听到这哀婉愤懑的歌声时,不觉已来到了我们的国度——象棋诸侯国。在这里,将、士、相、车、马、炮、卒,封建的等级是森严的;在这里,车行直、马行斜、炮打隔子、象飞田——封建的礼教(规则)是吃人的;在这里,作为一个无名小卒,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是万般凄凉的。
不知是谁立下的规矩,在排兵布阵的第一时间,我们这些卒子就被布防在国境线的最前沿(楚河边),成年累月地站在边关哨卡。瞭望敌情的是我们、点燃狼烟的是我们、首先遭遇敌人的也是我们。好像命里注定我们是下贱的,是牺牲品。而那些将帅仕相、王子公孙们又是何等的“安逸”:
“将(帅)”是一军(国)之主,山大王。坐镇中军帐里,足不出“九宫”,还有“士”的贴身护卫、“象”的外层警戒,作威作福,军(君)临天下。
“士”,士大夫阶层,朝廷内臣。游走于将(帅)左右,吃香的、喝辣的,不到国家危亡之时,总可听那“后庭玉树”的,成天寻欢作乐,好不快活。他们办事走路,从不走正道,尽是歪门邪道(斜线)抄近路,你说邪门不邪门?
“象”呢,也不吃亏,步子大、行动诡,一飞冲“田”,守护外城,拱卫京师,只在“九宫”上下巡游几番,攻也快,退也速,敌人难以捉摸。“大内”的好处也能沾上一些。
那“车”,简直就是国之英雄,隳突乎南北,叫嚣乎东西,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我行我素,名利双收,深得将(帅)爷垂爱。
至于“马”,“日”行千里,正走歪迈,神出鬼没,“勾刀”杀人。什么“卧槽马”、“士角马”,“连环马”,八面威风,算个枭雄,一点问题也没有吧?特别是那卧槽马,冷不丁还“将军抽车”,一战封神!
再说那“炮”,行军时享受“车”的待遇,歼敌时,却拿别人当盾牌,躲在“人盾”后面袭击敌人,永远伤不了自身,难怪大家都叫它为奸雄!为了显示其攻防的魅力,常常会被布置成“当头炮”、“沉底炮”、“重炮”,此等炮一架,你“老将”不死也得“脱层皮”(丢子)。有时与马配合,摆成“马后炮”的阵势,“马炮为奸”,攻守兼备,就是孙膑见了也发愁啊。
想想别人,再看看自己,在自家里行军,也只能一步一趋(一次只能走一格)笔直向前,不能左、不能右、更不能退。敌人来了,我们跑不快、躲不得、逃不了,直挺挺地站着,任杀任剐。你说我们活得冤不冤?!
随着战争的升级,上司逼着我们开拔到最前线——“过河”。“妈呀,我们好怕。”“这有啥?人家过河不是蛮好的。”君不知,车、马、炮过河,可以回来,那叫来去自由。可我们呢,过了河,就有去无回呀。那河,惊涛骇浪、那河,杀机四伏、那河,是断头河。风萧萧兮楚河寒,小卒一去兮不复返,连马革裹尸还的份都没啦!你说惨不惨?
破釜沉舟,踏上敌岸,我们就成了背水一战。这时给我们的“恩典”是除了能向前走一步,还可以左、右“松动”一步,但仍然是一步、仍然不能后退哇。你想,深入敌后,这“走法”行吗?可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封建的礼教早已把你桎梏了,一个卒子,能咋的?就这样,我们只好龟行鼠伏于异国他乡,有时能啃上一个同类——兵,有时侥幸能嚼一个仕或象,有时一无斩获。还说“小卒子过河赛如车”,那是要天时、地利、人和齐备的万分之一的概率噢。
因此,卒子悲惨,卒子过河更惨烈!
某天,卒子们大着胆子找大将军(帅)讨个说法:为什么总是让我们列阵于沙场的最前沿?既然让我们在前方效命,为什么不给我们“便宜行事”? 一如车、炮那样,直行千里,健步如飞;或如象、马那样,可以斜刺里穿插,神出鬼没。这样也好多多杀敌,同时也可保全自身啊。而您硬是要捆住我们的手脚,使我们欲前不快,欲后不能,这样让我们去打仗,不是送死吗?小卒们都死光了,您这光杆将军(帅)也只能如西楚霸王,“虞姬虞姬奈若何”了。
其结果,卒子们是不可能讨到说法的。于是乎,汉界悲风依旧,楚河凄雨如常,无可奈何。卒子们还要无休期的苦下去。
正应了:卒,走卒;卒,完蛋。名符其实,命符其实矣!
最近精选
(点击下面链接可阅读)
主编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