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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因一场暴雨的即将来临,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或坐、或站、或漫步,尽情欢享这难得的凉爽天气。
我也不例外。
迎着阵阵凉风,仰望乌云翻滚的天空,我来到宿舍大院的铁桥上看垂钓。
随着垂钓者鱼竿的伸缩、钓线的收放,凝视水中鱼漂的沉浮,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4、50年前:
7、80年代,人们的鱼具可没有如今这么先进。
那时的我用妈妈撑蚊帐的竹竿做鱼竿,拿奶奶纳鞋底的扎底线作鱼线,将爸爸爱吃的大蒜头的蒜头薤剪下来当鱼浮,把寻得的大头针用老虎钳弯曲成鱼钩。麦麸拌米打塘口,蚯蚓、面团做诱饵。
平时就在屋后开着机帆船的大河里,周日则随大人去郊外飞着水鸟的野塘中垂钓。
隐身树棵、草丛,侧坐莓苔、堤坡,凝神、屏气、紧盯水中鱼浮。那鱼咬钩时心跳,鱼脱钩时懊恼的垂钓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记得上初中时,有一天周末,我同几位平时特要好的同学相约去东荡钓鱼,一位金姓同学的爸爸非要和我们一起去。
由于我们都知道这位金同学的爸爸是个急性子,动不动就会发火,而且特爱摆谱,因此,大家都不愿意带他去,可又拗他不过,只要着罢。
骑车到达目的地,果不其然,金同学的爸爸便开始摆谱了:
他先是指派我们帮他寻找一处舒坦的地方,让这个给他打塘子,喊那个帮他装钓饵,然后催促我们替他从网兜里取出自带的折叠凳扶他坐下。
坐定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开过头的大前门香烟在膝盖上拍了拍弹出一根叼在嘴上,嘟囔着叫他儿子给点火,俨然一副大老爷的样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还打开随身携带的红灯牌收音机,一边目视鱼漂,一边懒洋洋地听起节目来。
见此,已选定塘口、打好鱼食的我们是大眼望小眼,赶紧另找地方,离他远远的。
时近晌午,我们几位同学,不管鱼的大小,大家多少都有了点收获,包括金同学,唯独金同学的爸爸鱼毛没钓到一根,气得他骂骂咧咧,不是用鱼竿拍打水面,就是拿泥块砸塘子。
眼见这鱼真的是没法钓了,加之又临近吃午饭的时间,我们便决定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大家一路无语。
骑行至摆渡口,金同学爸爸让我们先渡河回家,说他和金同学还有点事,等下一趟渡船再过河。
事后,我们从金同学口中得知,那天他们父子俩之所以停留,是因为金同学爸爸老半天没钓到一条鱼,怕回家后被人笑话,便想在渡口的鱼摊上买点鱼带回去,装装门面,要个脸。
买鱼时,他除了买了一些小杂鱼外,还特地选了三条几乎一样大的鲫鱼(俗称刀子鱼),每条约半斤左右。
不曾想,回家显摆时,被人发现所“钓”之鱼鱼嘴全都完好无损,一点不像被鱼钩钩过的样子。
从此,金同学爸爸“三条刀子一斤半”的故事,便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工作后,随着物质商品的极大丰富,加之拿工资了,我钓鱼的鱼具也跟着有所更新。但与其相应的反倒是我钓鱼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垂钓的兴致也没有以前的高了。
兴趣不高的原因,我想不外乎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上班事情多,家务活儿忙,有时实在是抽不开身,即使双休日,也常常是如此。
二、自然环境恶化,河水污染严重,围湖造田,填河砌房,使得想找一处野塘垂钓都几乎成了奢望。
三、如去家养的鱼塘垂钓,不仅难以钓到,就是钓到,所钓之鱼还要上秤称,花钱买,而且煮出来的鱼口味还不行,毫无乐趣可言。
最终促使我不再想垂钓的,是有一次随某实权领导开车去西湖一渔业村钓鱼。
说是钓鱼,结果我发现,鱼没钓多久,村部食堂的午饭已经备好,席间好酒好菜招待,餐毕足疗按摩、歌厅嗨嗨,临走网撒1、20拾斤扁鱼、青混装袋,顺便还给捎上许多农家菜。
变相的吃、拿、卡、要,变味了的怡性垂钓,我想,从此不钓倒也好。
话虽这样说,但钓鱼的喜好却永远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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