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华 // 朋友一时 记忆一生—杨姣娥老师散文《好友似酒》读后感

文摘   2024-10-11 13:5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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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着杨姣娥老师撰写的散文《好友似酒》,看到她回忆20多年前与她在北京师范大学的同学、好友燕子俩个人在武昌火车站分手的场景,一个要在湖北武昌下车,一个要继续南下湖南,好朋友即将分手何时再相见谁也不知道,也许将来永远都是书信来往,两人以泪相视,以臂相拥,相见时难别亦难,读着、读着……,为俩位好友的真情所动,也触动了我对人生旅途中朋友的思绪与回望。


人生经历过程中往往会遇到知心朋友,当学生时有学友、当工人时有工友、下乡插队时有农村青年朋友,甚至在短时的旅途中也可以遇到挚友,无论是在人生哪个路口遇到的朋友,在内心总会留下那张笑容可掬、谈吐默契、心灵碰撞的记忆。


70年代初我下乡插队在三山湖畔的一个生产队,当年在水利工地上结识了邻村青年张水星,他比我大3岁左右,想起来也感觉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在车龙马水的人群中我看到他、他看到我就有眼光上的对视,一个眼神、一个点头、一个微笑俩个人就走到一起,好像不是邂遇而是老相识,他虽然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在交谈中觉得他在乡村青年中是个文化人,又具有农村青年的朴实和憨厚,一来一往我们有了共同语言而结交。


工地休息时我们席地而坐,他对我说做水利这样的重体力劳动我们农村人习惯了,你们知识青年是读书人受得了吗?我说刚来几天时确实感到有些累,几天后就有适应感,他告诉我做水利这样的工程坡陡堤高,挑担子和推板车时都有点小窍门,挑担子时人的身子要稍往前倾斜,行走时脚要一步一步地踏实走稳,推板车时人不能站立的姿势,身体下俯与板车几乎处于平行,双手伸直握住板车挡板往前推,这样体力才能相对持久。


在近两个月水利工地上无论是挑担子还是推板车,我都是照搬他的小诀窍。水利工程结束后我经常去他家走动,每次去,他和家人对我都是热情相待,那时农村物质匮乏生活条件很差,他总是尽可能地用最好的招待款待我。由于我们相隔不远他不时给我们送些菜来,虽然是青菜类的小菜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稀罕之物,就这样我们由萍水相逢成为了好朋友。


70年代初农村文化生活落后,乡村青年同样有娱乐兴趣的追求和对城市生活的向往,有一次水星对我说三山湖是鱼米之乡,有山有水风景好,那里的鱼也好吃,我带你去玩玩也可以尝尝三山湖的鱼,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盛情,几天后坐上他划的船去三山湖。


从我们的住地出发到三山湖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蓝天绿水,湖天相连,我们的小船穿行在碧波荡漾的湖心,小船后的水面留下两条长长的水波,水波的波纹涟漪在湖面,远看酷似一个巨大的“人”字,站立在小船上放眼湖光山色,一群群水鸟时而高翔,时而擦水而跃,水鸟欢快的叫声此起彼伏,美不貹收的湖面独有景色净收眼底,感到身置湖乡的水彩画中而心旷神怡。


三山湖与享有盛名的梁子湖贯通,民间素有“梁子湖的水煮梁子湖的鱼”之说,水星对我说,观赏了三山湖水乡的景,再来品味三山湖水乡的鱼,他划着船靠近湖心渔民鱼船买了条青鱼,上岸在农户家里用湖水做了鱼餐,虽然没有现在这样名类繁多的的调料、没有大厨般的技艺、没有色香味菜肴的讲究,但看起来是那样的垂涎,吃起来是那样的可口,今天回想起来是难以忘怀的“舌尖上的记忆”。


我与水星在人山人海沸腾的水利工地结识,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的乡村生活中靠近,结下了乡村青年和知识青年的友谊而成为朋友。


安徽黄山是我国著名旅游胜地,1986年5月下旬我和同事到安徽芜湖验收设备,相关事宜完成后我们慕黄山美名而去,从芜湖到黄山约200多公里,那时高速公路还未开通,我们到黄山脚下的汤口镇已经快5点钟了。


80年代中期旅游虽然不是一个新名词,但还是一个不成熟产业链的行业,旅游景点一条龙服务项目还不完备,到了这个时候最主要是解决住宿问题。


我们是第一次旅游又具有偶然性,之前没有经过相关旅游常识的咨询,下车后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车上下来的人各自而去,与我们同车而来两位约25岁左右的年轻人,在一旁比划着、聊着,我们俩个听到他们说着下一步的打算。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我们主动与他们搭讪,这两位年轻人的意见是今晚先走到半山寺住宿,第二天一早登黄山,我们不知道“半山寺” 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他们走。


第二天早上我们四个人结伴而行开始登黄山,在途中我们知道他们俩个是从陕西汉中专程来黄山旅游的大学生,他俩已经去过其它几个旅游景点,黄山是最后一游。他们出来之前做足了旅游功课,有旅游知识储备和旅游攻略。两位大学生对我们说,你们来黄山的选择是对的,我国有泰山、华山、黄山、庐山四大名山,黄山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山”,有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听了他们的话我们有“歪打正着”的自我庆幸。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和两位大学生兴致勃勃地行走在通往景点的山道上,一路观赏着黄山的自然风光与他们侃侃而谈,他们指着莲花峰说,莲花峰是黄山第一峰,海拔1864.8米,其峻峭高耸、气势雄伟,犹如初绽的莲花。特别是黄山景点中的迎客松、飞来石、光明顶各具特色,各有其传。迎客松是黄山标志性景观,它那苍劲有力的树干像一位热情主人的手迎接八方来客,让游人留恋忘返,久久不愿离去纷纷拍照留念。飞来石是一块高12米,重约600吨的巨石,其底部与岩石接触面极小,仿佛是天外飞来的怪石,游人叹为观止,啧声不断,极具名气的光明顶四周群山环绕、云海翻腾,是观赏日出、云海、佛光的绝佳位置。


两日的黄山游中我们四个人成为了一个小团队,我们交流随意、问答自然、轻松愉快,两位大学生知识面广,每到一处都有新词,给我们讲黄山在大自然中的变迁,同时有着丰富的地理知识,地壳运动形成黄山的作用,这样的偶遇给我俩送来了意想不到的免费旅游讲解,也上了一堂地理知识课。


短暂两天黄山旅游,让我们四个来自不同省份的游客成为好朋友,分别时我们留下了通信地址,四个人在黄山合影作为纪念,这张照片至今我还保存。我们回鄂州后两次与他们通信,遗憾的是信件不慎遗失导致联系中断。


1989年初,我因身体原因,不再适合在班组从事体力劳动,转岗到车间行政组工作,车间行政组虽然不是大机关办公室,但与生产班组其工作性质和环境截然不同,初来乍到内心具有陌生感,牵头行政组工作的罗松看出了我的心思,关心地对我说,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工作慢慢熟悉,任何新的工作总会有一个适应过程,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身体,工作上的事有我们大家。听到罗松的话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感到新的岗位是一个温馨的环境。


车间行政组除了不过问安全、设备、生产之外,劳资、人事、财务、福利以及其它无专业岗位定性的事都包揽了,其工作事无巨细,很长一段时间我人在行政组,因不能身体力行而无力尽职,这是我工作30年最为艰难的时段,罗松和我只是同事关系对我关心如同亲兄弟,时间长了工作中难免会出现失误,无论是关系到车间内部还是涉及到矿有关部门的事宜出现差错,罗松总是站出来承担责任为我“顶雷”,并着手收拾“乱摊子”让我顺利过关,在那个我最为艰难的人生节点上,如果不是罗松为我挺立相助,搀扶着我进入岗位角色,不知道我能不能迈过那个关口。


1996年4月全矿一般干部大调整,我从车间调整到矿机关企业管理岗,罗松调整到矿主体车间,岗位的变动我们在工作上形成了矿和车间的上下级关系,罗松因为车间相关事宜时常来找我。每个岗位都受到岗位职责和管理条例的约束,有些事在岗位权限范围内且不波及到原则问题,可以变通得到妥善解决,但是有些问题则受到管理制度的捆绑而无法逾越,每当遇到这样的境况,罗松表示出高度的理解,没有半点埋怨过我是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也从未将过去对我的扶助作为解决问题的筹码,而是站在我的角度换位思考,表现出他坦荡的胸怀,看到他带着希望而来,空手而归的离开背影,我的内心感到惭愧和不安。


我与罗松这样的工作关系近10年中,没有互相请客送礼、做一些私人交易,未曾有过在灯光明亮、装修豪华的包间杯觥交错、划拳猜令,端起酒杯说酒话,放下酒杯说假话的酒肉之欢,离开工作岗位快20年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常联系,而一旦见面都如同故人相逢交谈甚欢,每当节日到来时无论我们俩个在哪里,双方的手机就出现了互致问候的信息,信息虽短但充满了真情实意,透视出我在你的心里,你在我的心里难以忘怀的牵挂,可以说我和罗松是君子之交,是可以永远信赖和持续的朋友。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朋友一时、记忆一生,所有朋友作为人生相遇成为大脑中定格的偶像,其并没有因为时间长河的流逝而模糊,即使有些朋友再永远无法联系,但是,朋友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成为永恒,用杨姣娥老师的话说“好友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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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建华,男,1954年7月10日出生,湖北省黄冈人,中共党员,大专文化,程潮铁矿退休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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