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小说 // 无处倾诉——送给外婆的第一炉香连载之一(写在前面)

文摘   2024-09-28 13:5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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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容  提  要


《无处倾诉》讲述的是我现在外婆一段人生经历。


1938年,一个在武汉保卫战中死去丈夫的女人,闻听丈夫死讯后疯了。经过一年多的中医治疗,神志得到了恢复,在一次吃席的时候,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乡下亲戚家寄养,卖掉我外公留给她的米行,带着我的母亲和舅舅乘火车到上海跑反,路上外婆携带的抗日将领骨灰被盗。


乘警追查时,外婆被记者误认为是抗日将领遗孀,大势宣传。外婆借助媒体的力量和外公留下的财产,通过坑蒙拐骗在上海追梦了五年。抗日战争结束后,梦破外婆带着我母亲和舅舅南下谋生,逃难到郴州时遇险,得到铁路搬道工人朱一尘救助。经外婆提议,朱一尘不花一分钱彩礼,就可以与我母亲结婚,条件是必须承担起外婆和我舅舅的所有生活支出。解放战争的三年,百姓的生活是艰难的,生活的重压让我父亲对舅舅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舅舅被迫离家出走。


在郴州的母亲心中有一个结,认为自己的婚姻被外婆当成了一场交易,婚后的不幸让她与外婆产生了隔阂,尤其是舅舅出走以后,姐弟的不幸让她用拒绝跟外婆说话作为抗争。此时的外婆,选择出门四处寻找不辞而别的舅舅。途中,她还回广济乡下看过自己的女儿一次,送给她一件红格子的小棉袄。新中国成立不久,外婆终于在梅川找到舅舅,得了忧郁症的舅舅坚决不认外婆,不准她进收养自己人家的门。


外婆的一生,是苦楚的一生。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选择,她的一生,无处倾诉。最终,外婆选择跳入滚滚的长江,自杀了。


《无处倾诉》主要人物


梅  影:我的亲外婆,死于外公制造的车祸。

刘  念:我现在的外婆,荷叶林村人,1920年出生,外貌较好,裁缝的女儿,外公的续弦。


1938年接到外公去世消息后发疯。1940年至1945年带梅影的儿女在上海谋生,1946年逃难郴州,将我母亲嫁给铁路搬到工,儿子离家出走后,对方寻找,找到后儿子拒绝入户,在感到无处倾诉时投长江自杀。荷叶林村中心位置有一山,名曰:“荷叶寨”,全村围绕荷叶寨而居,犹如莲蓬四周的荷叶,故而称“荷叶林村”,主要农产品:绿豆芽、木瓜、山药。


柳鸿程:我的外公,宋冲村人,有两任妻子,是梅川河人寿桥旁鱼峰米行老板。1938年9月3日在南门头牌楼东侧给部队送粮途中被飞机投弹炸死。因宋冲塆位于境内,在当地颇有名气,故而得名。“宋冲”即宋冲塆。


柳乘舟:我的母亲,1929年出生,1946年随外婆逃难郴州,17岁被外婆做主嫁给铁路搬到工。


柳乘风:我的舅舅,1929年出生,1946年随外婆逃难郴州,因不愿忍受姐夫的冷暴力,1949年离家出走。


柳乘云:我的小姨,刘念的女儿,1938年元月出生,1940年被母亲送给了乡下亲戚阿六。


郭  六;小名阿六,郭坦村村人,因此地为半山区半丘陵地带。相传明朝时期,郭姓择基半坦之处建村,故而得名。“郭”即姓氏,“坦”指地势平坦。村里有棵四百多年的红丹桂花树、每年金秋八月丹桂十里飘香,引无数游客前来观光、并有数棵几百年古樟树,山上有古代土城墙遗址!主要农产品:水稻,佛手山药,茶油,栗子、大葱、莲藕、大白菜、平菇、洋蓟、西兰花、苦瓜、木瓜。


李荣炤:广西贵县石卡墟人。幼年时曾跟父亲在上海生活过,在他有限的童年记忆中,上海人最幸福的事就是吃西餐、喝咖啡、看大世界的哈哈镜。九一八后,他父亲做生意失败,负债累累,无法东山再起,遂到上海洋行打工。胡涛的母亲未读过书,在富裕人家做保姆。全家上上下下,即便不算李荣炤,也有八口人要吃饭,加上每月要还债务,生活还是十分艰苦的。1935年9月28日,李荣炤和战友程雪魂在黄埔军校12期入校。11月11日并入要塞炮校学生。分步兵、炮兵、兵通信兵4个科。因抗战需要,该期学生提前于1938年1月20日毕业,计740人。毕业后,他独自到湖南长沙中国陆军机械化学校试验大队重机枪连受训三个月,1938年5月参加了广西84军189师1105团,分配在机关枪连。


写在前头


在我妈妈很小的时候,我的亲外婆就被我外公害死了。因为他看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是我现在的外婆,我要讲故事的主人翁。


在外婆一生中,几乎没有岁月静好这个词。从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乡下阿六寄养,带着我母亲和舅舅离开梅川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的心中盛载了满满的苦楚。对于一个从没有去过上海的乡下女人来说,1940年去上海谋生,不仅仅是一场逃亡,更是一场劫难。


佛曰,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在苦难面前,人常常是脆弱的,生活的暴击没有轻易放过谁。许多年过去了,我现在的外婆那些经历像噩梦一样在我记忆中萦绕不去,为了心安,所以我选择为她燃一炉香。外婆已经走了很多年,没有任何人为她点一炉香,这不能不说是她的悲哀。我没有资格评价她的对错,只能在今天,请外婆她能够允许我,用我的文字为她送去第一炉香!


愿外婆在天堂,日子再难,也不认输。




目  录


1.逼近眼前的战火

2.我的外公死了

3.梅川失守

4.医生说我的外婆疯了

5.一只猫头鹰的突然出现

6.长乐山道士的高明之处

7.米行生意是越来越差

8.有个乡下亲戚叫阿六

9.有钱人的逃难跑反方向

10.外婆的东西被偷了

11.乘警的发现

12.记者发现的秘密

13.外婆惊呆了

14.一个抗日英雄遗孀的诞生

15.上海印象

16.租房

17.非常短暂的见面

18.不敬礼要挨日本人的日光

19.上海租界

20.活着的本身就意味着抗战

21.吴四宝

22.冷清的大世界

23.上海的丐帮兄弟

24.汪伪政府在上海开始清乡

25.抗战胜利的消息

26.上海没有“日租界”

27.被抓走的日本邻居

28.红格子的小面袄

29.郴州遇袭

30.不要一分钱彩礼的婚姻

31.端午节

32.湖南饥民发出的呐喊

33.舅舅离家出走

34.坚决不让外婆进门

35.坠江



(未完待续)



严刚,网名“爱护落花”、“熊猫胖胖”,黄石市作家协会会员。1971年出生于黄石新下陆,刚满八个月因父母调动工作来到铁山。现为铁山区鹿獐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检验科主任。闲暇之余爱好上网,应邀出任西祠胡同、红袖添香、榕树下、彼岸、故人茶居、东湖社区、东楚论坛等网站的版主或超级版主,是目前黄石地区BBS领域中的领军人物。2004年,严刚的文章陆续发表于《幸福》、《时代青年》等纸媒上。2005年3月,与流苏等人联手推出一套《蝶舞梦痕精美散文集》。被列入“2005年度新浪原创文学论坛十大写手”候选名单,他的文字《我只不过是一只落单的孤雁》成为西祠胡同大胡同主打酷文。2006年,严刚、流苏和另四位网友一起推出了荆楚网.东湖社区第一套“网络童话小说”《Q仔女朵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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