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1904年11月25日—2005年10月17日),原名李尧棠,中国作家、翻译家、社会活动家、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代表作有《随想录》《灭亡》等。
巴金谈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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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认为文学艺术不是只供少数人享受的奢侈品,它属于全体读者(和观众)。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我写作,也不是为了自己。
——《巴金论创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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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就是少不了“创”字,创造就是作家通过认真的独立思考,反映自己熟习的生活与深切的感受,总之作家在说自己想说的话。
——《给丁玲同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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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总想坚持一个原则,不说假话。
我最主要的一位老师是生活,中国社会生活。
——《文学生活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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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所有其余的人一样,生活在这世界上,是为着来征服生活。我也曾参加在这个“搏斗”里面。我有我的爱,有我的恨,有我的欢乐,也有我的痛苦。但是我并未失去我的信仰:对于生活的信仰。
——《激流》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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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早期的作品大半是写感情,讲故事。有些通过故事写出我的感情,有些就直接向读者倾吐我的“奔放的感情”。
——《谈我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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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国学会了写小说,我忘记不了的老师是卢梭、雨果、左拉和罗曼·罗兰。我学到的是把写作和生活融合在一起,把作家和人融合在一起。我认为作品的最高境界是二者的一致,是作家把心交给读者。
——《文学生活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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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的短篇集《呐喊》和《彷徨》以及他翻译的好些篇都是我的启蒙先生。
——《谈我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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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向人谈到启发。我们读任何好的作品,哪怕只是浏览,也都可以得到启发。我那些讲故事的短篇小说很可能受到屠格涅夫的启发写成的。
——《谈我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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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小说从来没有思考过创作方法、表现手法和技巧等问题。我想来想去,想的只是一个问题,怎样让人生活得更美好,怎样做一个更好的人,怎样对读者有帮助,对社会、对人民有贡献。
——《文学生活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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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来我在小说里写人,我总是按照我的观察,我的理解,按照我所熟悉的人,按照我亲眼看见的人写出来的。我从来不是照书本、照什么人的指示描写人物。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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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人,得接近人,关心人,了解人,而且爱人。
——《描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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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笔写小说,只是为了探索,只是在找寻一条救人、救世、也救自己的道路。
我就是从探索人生出发走上文学道路的。
——《再谈探索——随想录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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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志。即使大家都在探索,目标也不尽相同。你想炫耀技巧,我要打动人心,我看不妨来一个竞赛,读者们会来当义务评判员。
——《探索之四——随想录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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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是种容量很大的文学形式,照列宁讲的,它可以成为反映时代,认识生活的一面镜子,但要写得精,写得好,很不容易。
我觉得要提高长篇小说的质量,潜力还是很大的。我讲两字,一个是“新”一个是“深”。
——《祝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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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的写作经验,所谓技巧就是中国一句俗话:“熟能生巧”,写多了,写久了就懂得怎样驾驭文字。“巧”就是避开、掩盖、弥补自己的缺点,突出自己的长处。
——《访问巴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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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小说里到处都找得到我的朋友亲戚,到处都有我自己,连《寒夜》里患肺结核死去的小职员汪文宣的身上也有我的东西。我的人物大都是从熟人身上借来的,常常东拼西凑,生活里的东西多些,拼凑痕迹就少些,人物也比较象活人。
——《关于〈火〉——〈创作回忆录〉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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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以上三本小说(《砂丁》《雪》《火第二部》——编者注)为例,无非是说明靠脱离生活、编造故事的做法写不出好的作品。我不仅反对“闭门造车”,我也不赞成把作家当作鸭子一样赶到生活里去。过去人们常说“走马看花”或者“下马看花”。我相信过这种说法,但我也吃过亏上过当,我看到了不少的纸花。总之存心说谎的作品和无心地传达假话的作品都是一现的昙花。说谎的文学即使有最高的技巧,也仍然是在说谎,不能震撼多数读者的心灵。
——《关于〈砂丁〉——〈创作回忆录〉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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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培养应当是:帮助作者认识生活,扩大他的眼界,启发他的心灵,丰富他的修养,使他逐渐掌握艺术技巧,并且了解创作是如何艰苦的劳动。
——《祝青年文学创作的发展和繁荣——〈萌芽〉创刊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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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以后还会有读者来信问起写作的秘诀,以为我藏有万能钥匙。其实我已经在前面交了底。倘使真有所谓秘诀的话,那也只是这样的一句:把心交给读者。
——《把心交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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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属于人民的艺术家,一定要有勇气,可以说无勇即无文。
只要作家们有决心对人民负责,有勇气坚持真理,那么一切的框框和棍子都起不了作用。
——《作家要有勇气,文艺要有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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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汇文书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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