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文章】南开大学 李勇建等：制造系统生态化概念、内涵及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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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
2024-08-20 12:10
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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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晨，李勇建，张双，等. 制造系统生态化概念、内涵及展望[J]. 控制与决策, 2024, 39(8): 2465-2483.
1）将商业生态系统作为制造系统当前困境问题的治理手段，结合传统制造系统的特征，提出了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和内涵；其核心在于制造系统链式模式与生态系统模式融合，但重心在于制造系统链式模式。2）基于制造系统链式模式与生态系统模式融合的视角，提炼了5个研究重点。
伴随着经济全球化，我国制造业企业主动融入全球价值链，经过长期发展形成了全球竞争优势。然而，我国制造业企业在全球价值链多位于中低端，对外依赖的特征明显。近几年突发事件频发、全球贸易环境恶化，我国传统制造企业面临着内在增长乏力、外在环境不确定性增强等多重压力。从整体上，我国是全球唯一的全产业链全要素的工业国，整体资源要素较完备充足；但在局部上，很多传统产品制造系统享有的资源并不充分，在面临不确定时出现效率不高和能力不足问题。如何将整体充足的要素资源整合服务于面临困境的局部制造系统值得研究。商业生态系统是一种多边合作机制，能够促进跨领域、多资源之间的互动和协同，是通过整合闲置资源和能力解决传统制造企业面临困境的重要手段。本文提出了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和内涵，旨在保留制造系统传统模式优势同时，又能利用商业生态系统模式解决当前面临的困境，促进传统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
本文首先概括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基础，包括制造系统与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和制造系统模式的演变；然后综述当前关于制造系统实施生态系统模式的概念视角，并提出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框架和内涵；接着综述制造系统中实施生态系统模式的研究现状；最后结合本文的概念定义和研究现状提出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未来研究方向。图1 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内涵及展望
3.1 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基础
制造的概念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小制造”，仅指产品的生产过程；另一种是“大制造”，指产品设计、物料资源组织、计划、生产加工、市场营销和售后服务等一系列相关活动和工作。本文倾向采用大制造的概念。从运营管理的视角，一个生产制造系统是战略、环境、一系列输入、转化过程、输出以及监测和控制措施的集合体。商业生态系统首先是商业资源的集合体，通过生态核心企业的治理实现资源高效互补、灵活协同，通过组织的自我动态演化实现生态发展，从而促进生态中企业竞争优势的提高。商业生态系统也可以是复杂和动态业务环境中协调跨组织关系的治理机制，这点对制造系统而言具有重要意义。借助商业生态系统
模式，制造系统可以克服传统层级链式模式的弊端，促进制造系统效能提升。从工业革命开始，制造范式经历了一系列变化。福特开创了大规模生产模式，是一种纵向一体化模式，即所有价值活动都由制造商自己完成，以流水线
形式组织的价值活动呈现链式形态。随着技术进步，价值活动越来越多地由多个企业分工执行，供应链模式应运而生。通过不同企业间的合作和分工完成，企业间进行优势互补使得供应链可以获得集体竞争优势。但价值活动的链式形态仍未改变，即制造商从上游获取半成品辅以自身增值活动生产出新的产品，供应商与制造商、制造商与分销商、分销商与客户构成的两两二元关系共同形成上下游的链条。在供应链模式下，成员间往往通过合同、投资等方式实现合作关系，适合可预测、稳定性强的业务环境。3.2 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视角
从研究看，关于制造系统中实施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从视角上可分为两种：一是将系统全部要素生态化，构造统一的制造生态系统；二是将商业生态系统模式作为传统模式下困境问题的解决方案。1) 第1种视角主要采用商业生态系统的理念，强调多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多边互动。2) 第2种视角主要将商业生态系统作为手段或者补充。
对比两个视角，更多的研究从纯商业生态系统视角理解制造系统中实施生态系统的模式，更多移植了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而将生态系统作为复杂环境下协调跨组织关系的治理机制的视角的研究相对较少。该视角下的研究应首先明确原组织存在的问题，进而讨论生态系统模式如何与原组织形式融合解决存在的问题。3.3 制造系统生态化概念、结构和内涵
制造系统生态化是以传统链式制造模式为主，通过融合生态系统模式克服传统模式的不足并相互适用的过程。制造系统生态化是制造系统链式模式与生态系统模式的融合。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整体结构框架如图2所示.
图2 制造系统生态化整体结构
制造系统生态化的内涵——制造系统生态化是将制造系统链式结构与各种数字平台(物联网、云计
算、区块链等)支撑的生态结构进行融合，全部或部分地实现：需求提升(新需求创造、长尾需求捕捉和个性化服务发现)、制造提升(敏捷性提升和精益性提升，以及二者的兼顾)和可持续的创新迭代。3.4 制造系统生态化的研究现状
根据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整体结构,本文分别对消费生态化、服务生态化、制造生态化和创新生态化4个部分进行文献回顾。
3.4.1 制造系统消费生态化
制造系统的消费生态化主要以数字技术为支撑，针对场景化的产品进行个性化配置，与消费端深度融合共创价值，充分挖掘消费端产品或服务的价值。在
消费生态化后的产品供应链中,消费者的行为主导生产。例如鼓励消费者参与产品的设计和制造以克服产销过程中的困境。现有文献对制造企业消费生态化的研究可以从两个角度进行归纳：一是消费者参与产品的制造与设计；二是消费互联生态。3.4.2 服务生态化研究进展
关于服务生态系统的概念已有定义，但更多是针对平台经济模式，如出行服务、外卖服务等。对制造系统的服务生态尚没有明确的定义，与之相关的概念是产品服务系统(PSS),侧重于制造企业向客户提供产品服务的整合形式。相对于消费生态,产品服务生态的研究相对较多，当前关于PSS可以从服务视角或生态视角分别探讨，本文侧重生态视角，可划分为服务生态构建、生态化路径及演化、生态主体价值创造和治理。3.4.3 制造过程生态化研究进展
制造过程生态化主要强调制造企业作为核心，对多方制造资源进行整合，针对各种复杂的生产问题形成解决方案。目前来说，支撑制造过程生态化最主要
的形式是平台支撑下的云制造和共享制造等理念。3.4.4 制造系统创新生态化研究进展
Adner首次明确提出创新生态系统这一概念，将其定义为企业通过合作整合生态系统中各企业创新成果，提供满足客户需求的全新解决方案。就制造企业创新生态化而言，也符合这种定义。由该定义，创新贯穿制造系统的任何环节。针对一般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已有很多，本文重点围绕制造企业的创新生态研究进行回顾。1）制造系统与商业生态系统融合的研究是较新的研究方向，相关研究理论框架不明确、概念不成熟。
2）将商业生态系统认为是一种应对复杂环境协调跨组织关系的治理机制是一个较少被关注的视角，本文从该视角提出了制造系统生态化的概念。从该视角出发，制造系统生态化本质上是制造系统链式模式与生态系统模式的融合。
3）从制造系统链式模式与生态系统模式的融合视角，提炼出制造系统生态化的竞争优势分析、制造系统生态化路径和策略、模式融合中价值创造机制、制造系统生态化的运作、制造系统中价值创造与价值获取的平衡等五个方面的研究需要重点关注。
孙晓晨，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供应链管理、平台运营等。
李勇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现代物流与供应链管理、平台经济与运营管理、系统优化与决策分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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