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轮回 秋叶轻吟
文 / 朱明忠
深秋季节,是一年之中最为绚烂而深邃的篇章。这个季节,仿佛是大自然用画笔在大地间缓缓铺陈开的一幅浓郁而丰富的画卷,每一笔都蕴含着岁月的沉淀与季节的更迭。
抛开一切烦恼,我挎着行囊,与阳光清风为伴,踏上了旅程,对秋季的探索和内心的向往。
寒风,在我耳畔呼啸而过,霜降过后的天气就是与众不同。瞧,路旁的花草树木都没有往日“争地盘”的现象,反倒纷纷呈现出君子的“谦让”风度。不错,这真是别有一番韵味,我舍不得再前行,便蹲下,细细品味着它剩余的芳香。
深秋的清晨,天空高远而湛蓝,几朵白云悠然飘过,仿佛是大自然悠闲的笔触。我独自漫步在山坡屲路径上,田野上的万物都告别了春天的热情,满目金黄渐己枯衰的叶子,终于不再是执着于枝头,而是悄无声息的飘落着,映在满山遍野地洒金的阳光里,静静地呈现出秋的沉稳,走进了秋的诗行;树叶在秋的轻抚下,渐渐染成了金黄,火与深褐,它们或轻盈飘落,或依依不舍地挂在枝头,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秋日风景画。我走在这样的林间小道上,脚下是厚厚的落叶铺成金色地毯,步履虽显蹒跚,却带着一种从容与淡然。
累了,疲惫不堪的我,倚傍在一棵不知名的古树下,看着近处的枫树,枫叶一片一片飘落,我的思绪也被带走,古树让人遐想,古树下的青岚乡也让人遐想。树旁百步外聚3户人家,有王姓,屲边为庭院;有陈姓,依坡砖砌庐舍;有余姓,临土坎建居室。家里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我笑语相迎,老汉放下撒粪的铁铣,拭手接烟。闻声而来的,还有下坎两户人家老汉,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我轻轻地握住他们的手,我说了声再见。
但老人们依依不舍, 执意相伴随着我漫步在树林里面,当老汉手指着远处的林木不停地介绍时,“这些几百年的古老杨树,见证了无数季节的变换”。这些古老树木在深秋的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枝条枯萎,败叶横斜,一片荒芜景象。我们蹲下身,捡起一片被季节遗落的树叶,看看上面的纹理,他们也会有生命的啊!他们从一个嫩绿的芽到现在苍老的枯叶,他们也经历了很多。一抬头,看见了老树枝干疏落,秋色肃杀。金黄深邃广袤的大山显得更加沉稳辽阔,茂密的枝叶不再响起盛夏时那般热烈地喧嚣,只留下周围柔和悠长的静谧。一大片林木在大山宽广的怀里悄悄地睡着了,山鸡不停的吼叫,头顶几只南迁的侯鸟不时飞过。
暮秋,树叶跑得快,大地皴染上金黄的色彩,这是秋季最美的景致。旷野里松柏有三五簇绿点染着,满山遍野绘就了一幅幅令人心醉的画卷。站在这幅壮丽辉煌的晚秋景致图前,我望着那漫天飞舞的落叶,听着那悠扬的风声,它们悠然自得地在空中舞动,我的心灵被这凄美所净化了,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随风飘散,心中只余一片清净与释然。
城市里街道两旁的绿固守着,依然碧绿繁茂。它们以更加沉稳的展现着生命的力量。其实,不仅只有大山里才有红叶。城市里也有树叶是红色的。昨天走在路上,发现城市里就有红叶,而且红得那么鲜艳,那么透彻,绿红相伴给城市增添了景观,我顺手用手机拍了几张。
素有兰州后花园之称的安定,春季你攀登在这里的半山腰望着那群山吐绿,万壑含翠,装点了换然一新的陇中大地;你沿着关川河畔漫步,可以望着两岸的松树、柏树,洋槐,全部长成茂盛的林木。它们将把春的念想悄悄递给冬。
秋风潇瑟, 我望着老树凋零枯黄,衰朽不堪时,也隐含了内心的感慨与无奈,垂暮之年的衰老状态。我以为当一个人的人生失去了任何悬念的时候,便步入了一个可预见的阶段。
杨树枝叶间透露出古老而深沉的气息,它用落叶预示着秋天到来,这是大自然在变幻中的仁义之举,也是老树给人们的昭示。仿佛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历史的重量,残枝败叶掉落,最终在秋风的吹佛下显得斑驳陆离。好像是那一条茂盛的景观树中有古老的杨树拄着拐杖站在茂盛的旁边,一同迎接亘古不变的朝阳和春天。
老杨树,枯萎了。自古逢秋悲寂寥,繁华过后尽凋零,浓浓的秋韵透露出了凄凉和伤感,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它遮掩不住的黯然落寞。50年前,它还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年轻人经过,脸上带着对未知的美好憧憬,也可能是对这个地方历史还不熟悉,时光剪不断蔓延的情丝。
老杨树也是寂寞的,秋季寒流被彻底地击溃,叶枯黄后,随风飘落叶连枝条的情景,增添了几份伤感,它不能挺直腰杆和它年轻的邻居交谈,它也不能对那些流言充耳不闻。它不觉得自己清高,却总不能习惯现在的生活。
我很敬佩红叶的性格,当百花盛开时,它和其他一切叶子一样,呈现着翠绿,当春花凋谢,夏花枯萎,大自然开始暗淡。红叶挺身而出,把红色展现给世界。它的红是沉寂了整个春天和夏天,它的红经历了风吹雨,像舞台上压轴的演员,在最后时刻登场,它不想赢得掌声,甚至迎来的是寒霜,是冬雪,但它义无反顾,决心纯红透到枯萎。 老杨树看着枝繁叶茂直立的杨树,叹惜着,你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你会的。
随着季节的悄然转换,从秋日的金黄落叶过渡到冬日的银装素裹,那份独特的记忆总会撩动人的思绪 。记忆中,我的世界里已经下了好几场雪。每当我双手捧起雪时,脑海中便闪现出一个个美丽的幻想。
冬姑娘的衣袖轻轻一挥,不一会儿,无数片小雪花慢悠悠地飘下来,好像是来探路,又好像是送远方的信。那六方形的信笺,千封万封地纷至沓来,像蝴蝶蹁跹,像雪雁凌空,簌簌而落。
渐渐地,雪花的胆子大了起来,姐妹们多了起来。它们肩并着肩,手拉着手,挨换齐齐,奔涌飘落而来。
它们嬉闹着,似乎在跟你捉迷藏,有的钻进了你的眼睛里,柔柔的;有的贴到你的脸上,湿湿的;有的扑入你的嘴里,润润的;有的躲到你的脖颈边,凉凉的;随着雪花的不断飘落,风也乘虚而入,寒风刺骨,看看冻僵的手,我心中有了些凄然。
洁白的雪花飞满苍穹,天地之间就没有界限了。雪给山脉和房屋都披上了银装。街道、河流、田野、房屋等等,地上一应事物之间的边界和轮廊,都在雪中变得摸糊,天是洁白的,地是洁白的,整个世界都是洁白的,我的心也是洁白的。
天己经断续下了两日的雪,仍无意停止,我和相识不久的伙伴们,手拉手走在雪中。积雪在我们的脚下吱吱呀呀,传达出时缓时急快乐的声音。从最初的雪,到后来几场雪,种种的情景,种种的经历,种种的故事,己经让我深深认定,安定的雪就是难与的美好机缘,却让我心中有了感触。
作者简介
1976年西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1984县委宣传部副部长;1988.08县委宣传部部长;
1988.08调任定西地委宣传部新闻宣传科科长;1990.04县政府办公室主任;
1994.08年任县电力公司党支部书记;1998.09县广播电影电视局(站)局(站)长:
2002年12月任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