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源陈旭军 || 猪的对话(另一则)

文摘   2024-10-18 12:57   云南  

猪 的 对 话


文 / 陈旭军


      有一家庭主妇,买了一对猪仔,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只是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却不好分出伯仲来。我们权且根据它们的嘴的长短,把嘴长的叫猪A,嘴短的叫猪B。


      话说两兄弟在主人的精心侍弄下,心满意足地过了两三个月的舒适生活,它们的身个儿见天地长,喜得主人直夸自已会挑选猪仔。看着顺利茁壮成长的两头猪,主人慢慢地改变了它们的饮食习惯,逐渐由细食改为粗食,由热水改为冷水。这是季节的需要,也是此地人们养猪的习惯。猪仔逐渐长大了,天热了,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人也忙了,人们哪来的精力精心侍弄它们呢?


      这一变化,短嘴的猪B能接受,仍一如既往的吃了睡,睡了吃,一幅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样子。而长嘴的猪A却不能忍受。它开始挑食,抗议,整天地“吱吱”叫,惹得主人心烦意乱,见它挑食就打,听它哼叫就骂;相反的,直夸猪B能吃能睡,个大体壮,是过年的好猪。


      不料,主人的夸奖猪B因为贪睡没有听到,却被饿得睡不着觉的猪A听出了门道。这一来,猪A变得更加聪明,更挑食,更不思睡——事实上,也饿得睡不着。


      九十月间,猪的好日子又来了。因为离新年年底快到了,而地里也有大量的精美饲料,加上农民在后半年总能想些办法换点钱,给猪们买些开胃的药,再买些混合饲料,改换改换口味,所以猪在这一阶段的日子好比乡下人进了腊月天,几乎天天有肉吃,美得不得了。猪A虽说也胃口大开,整天吃得腹鼓肚圆,怎奈到底底气不足,挨主人骂的次数还是多,好在有猪B给主人鼓劲,所以天长日久,主人也就懒得张口骂它,只好听天由命,但对猪B的夸奖则有增无减。


      一天,只长个儿不长肉的猪A巨人似的,在猪圈那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了几趟,仿佛哲学家在思考。完了,它神情倨傲地对在一边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地贪睡的猪B嚷道:“喂!老弟!你醒一醒。睡了这大半年了,你怎么总也睡不醒?真是无忧无虑,心宽体胖呀!”


      大概猪A因为自已会思想,有兄长风范,故称猪B为“老弟”。它讽刺挖苦了一番熟睡中的“老弟”,见对方仍不醒来,便用它那长嘴在“老弟”胯下拱了两拱,“老弟”只“哼哼”了两声,又继续鼾声如雷。


      猪A不屑地瞅了一眼,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哲学家般地在地上徘徊了起来。最后,它终于停下来,恼怒地用前蹄使劲地踩了猪B一脚。猪B显然被踩痛了,再也睡不着了,“哼哼”着,极不满意地站起来,睡眼惺松地望着猪A,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令猪A既同情又鄙夷:


“老弟,你这样又能吃又能睡,过得好舒服呀!”


“怎么啦?猪们不就是这么生活的吗?还能让我们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吗?”猪B对猪A打扰了它的好梦显然耿耿于怀。


“怎么啦!你真是猪脑筋!”猪A模仿着猪B的口气,更加鄙夷猪B,“你别得意,主人天天在夸奖你!她夸你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不就是夸我是过年的好猪吗?我知道!我一清二楚!”猪B反而不屑地嘲弄起猪A来,使得猪A一时反应不过来,那哲学家的脑袋一时似乎有些用不上。只听猪B又絮絮叨叨地说:


“我还听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人怕出名可以不出名,我看也不容易出名。猪怕壮!?怕又怎么样?不怕又怎么样?像我,又能吃又能睡,不饿肚子不缺觉,还时常受到主人的夸奖,物质、精神都满足。然后呢,听凭他们要杀要剐,反正我这一辈子自已也没受亏——哪像你,整天不想吃不想睡,忧心忡忡地思什么考!饿得皮包骨头,还要遭到主人的抽打和辱骂!到头来,就算你一年长不肥,两年怎么样?总有长够头的日子,到那时,你不肥?你不被宰杀?——死是免不了的!谁怪我们投胎作了猪!”


      本想教育和挽救猪B的猪A,万万没想到对方比自已想得彻底得多,也深刻得多!原来它在睡着思想,这狡猾的家伙!
猪A被猪B振振有辞的一通说教,彻底粉碎了它的精神家园。不久,猪A竟莫名其妙地死了,死在了等待屠宰的猪B前头。



城里人  乡里人


 文 /  陈旭军


城里人早上晨练、晚上散步
乡里人不学就会


城里人进舞厅、唱卡拉
乡里人只会吼秦腔


城里人今天吃火锅、明天吃野菜
乡里人喜欢吃洋芋块


城里人喝酒总超过人头数
乡里人拿着酒瓶装上水还喝


城里人把衣服扔进垃圾桶没有一个补丁
乡里人把一身衣服洗了再穿、穿了再洗


城里人买菜连一点土都要摔在马路上还不断地骂他娘
乡里人只要认为你好可送你一大把蒜苗


城里人把自己镶在砖缝与砖缝间闷得发慌
乡里人走在山顶与山顶间看间到处是阳光


城里人把文明带进霓红灯里扳着一副虚伪的面孔
乡里人走进广袤的田野把一种激情扮演的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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