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
文 / 陈旭军
<一> 莲峰中学
分配文下来之后卷着师院所用的铺盖坐着面包车去莲峰中学报到,这是第一次去莲峰,感觉路途甚是遥远,摇来晃去的面包车送到学校校园后,师傅说到了,我们同报到的几个人御下行李站在校园张望着来来去去报到的学生,不知他们怎想,我觉得自己一生要与他们为伴了。
没有宿舍,我们三个男的安排在一间堆杂物的教室里住了下来。
教工会上宣布我是初一2班的班主任。
怀着一种期望的心情拿着报名册我踏进了初一2班的教室(未来之前1班班主任代管),一点名,最前面十名同学未到一名,我很好奇的问在坐的学生,这些同学怎么都不到,同学们一口同声回答,被1班班主任叫到1班念去了,也过来了十个成绩差的。我心里滴沽,前十名都走了,这班怎么带的呢!但我很镇定的告诉同学们,没事,初中又是个新起点,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初三时我们会成为全级六个班第一的,大家有没有信心,同学们很鼓气的说:“有”。最终证明我们在初二结束时,已是全级的第二名。
后来我想,人这辈子都想证明自己生存的价值,只不过方法不同而矣。
初当班主任,严厉是必不可少的,这是学习成绩的基本保证但和学生在一起玩耍也是必须的。
校内没有住校男生,住校生都在校外住,有时中午我跟随住校生一块去做饭,点燃煤油炉,搭上铝锅后盛上井水慢慢让去开,我揉面醒面,学生切洋芋,水开后下入土豆,剜一疙瘩臊子在里面便揪面,简简单单的一锅子面就这样好了,我用碗吃,学生用锅吃,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了。有时约好几个人一块做,说说笑笑中便解决了。时间充足时也打几牌升级在匆忙去学校,回到学校有老师问,你身上怎么一股煤油味,我只能嘿嘿笑之。
最有趣的要算给学生上课了,练字与阅读是我语文的必修课,我提倡且坚持的大语文观就是让学生的多读书,读书中开拓视野,这一方法在语文组只有魏老师一人赞同,其余都反对,但事实证明,这是学好语文且取得高分的唯一途径。
趣中最雅的是瞒着领导带着学生去河边和山上上课。
在讲朱自清《春》那篇文章时,我等到了天朗气清的一个下午,课加体育课再加课外活动,时间足够长,带着学生偷偷从后门出发,大约一公里多点的路程,我们便来到了有河流,有池塘,有树林,有草地的河湾里。暖暖的阳光,葱郁的树林,清澈的溪流,时而有鱼划过水面的池塘,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们嬉闹后,我们围在河堤和有草地的地方共同话语课文朱自清的《春》。白云,蓝天,小溪,树林,微风,池塘,时而来访的蚂蚁,笑语声,探讨声……。我们成了最美的风景,他们便是《春》里刚落地的娃娃。
在讲老舍《济南的冬天》的时候,我们在雪地里爬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了袁家坪的一座小山丘上,小山丘周围是一块块的梯田,在白雪的覆盖下像一条条白色的毛毯,孩子们在上面打雪仗,摔跤,你追我赶热闹非凡。山丘对面远处是隐约的蕨头山,近处是坡儿一连片地方,我指着对面的山坡,屋顶,耕地处有雪消没裸露的地方让他们理解课文当中“卧”字的精妙运用之处。一切的时间里与“冷”无关。
领导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也最大可能认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举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周未几乎常不回家,便和魏伟老师徒步漫游,走遍了碧岩连带附近所有的地方,偶尔遇雨遇雪,无论大还是小,我们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雨雪的到来,依然自得其乐,回到校坐在魏老师的电脑前两人便编文章,我的我口述,魏老师打字,他的一遍而成,弄完之后,我们互相“戏谑”,除了诗歌外,都是些不合时务的杂言而矣。现在回想起来,逝者已矣,而我还是真性情一个,依然站在烟筒沿上看纷芸的世界。
脱产进修回来带高一4班,2005年高考完的第一天我就印了高考题进行了班级语文考试,结果有7名同学达到了100分以上,于是乎我觉得,高中可以不要语文教师,需要一名引领他们在文学的世界里畅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