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时,叶公超因为参加进步游行、演讲等活动,让家人十分担忧。
于是,为避免他惹出事端,父亲早早就把他送到美国去读书,因此他的英文水平非常高。
每堂课一上来,他就让学生从左到右读课文,读一段就大喊:“STOP(停)”,然后问学生有没有问题。
学生们都不理解,“不讲课,还要老师做什么?”
他便说:“去查《牛津大词典》!”
即便这样,听叶公超课的学生也极多,因为他在课堂上,也和生活中没啥差别,自由、洒脱、天马行空。
有时候兴致起来,还会一边眨着眼睛,一边把中外翻译家的错误,挖苦得体无完肤。
而学生们,则听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当然,也有学生不喜欢他,比如后来成为一代大师的钱钟书。
那时候,钱钟书年纪轻轻就十分桀骜,曾到处嚷嚷说:
得了“懒”的名号之后,叶公超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学生了。
不管学生怎么评价,他的英文水平还是不容置喙的。
叶公超曾担任台湾的“外交部长”,他“出使”美国时,讲话不用讲演稿,当场发言。
当年,甚至有西方人拿他的英文讲演水平跟丘吉尔比,说他俩不相上下。
闻一多曾笑他是“二毛子”,意思是说,他精通英文,却不善国文,叶公超听到这话,表面上不以为然,其实,心里却记住了。
还有人讥笑他“外国名士派”,一则是因为他中文差,二则是他十分注意仪表,头发梳得特别敞亮,绅士派头十足。
叶公超听完这些话,自知虽刻薄但的确是事实,便努力发奋起来,秉烛夜读。
晚年的叶公超,因忤逆蒋介石,导致官场失意,妻子又身在美国,与自己异地而居。
虽然他嘴上说“自耕自织自在心”,但他内心,未必有那么自在。
然而,一个人的一生,哪里能事事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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