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德|碑刻的种类 、演变以及与书法的关系

文化   2024-11-13 19:58   河南  



一、碑刻的种类

中国碑刻按种类分,大致有刻石、碑碣、墓志、摩崖、石阙、石经、造像记及杂类等。但是这样分类也只能就其大概,其形式、内容、功用方面往往有交叉。如西晋和十六国、北朝时期,有些墓志就做成碑的形状,设置在墓室、墓道里。造像记也有做成碑的形式,而称之造像碑。四川等地的东汉崖墓,往往在墓室石壁上刻有题记,记年月、姓名、造墓大小、价值等。简单的仅刻死者姓名。形式是摩崖,而内容则近碑志。

以上所列各类碑刻,其所立或为纪功述德,垂之久远;或为标识冢墓,以示来昆;或为正定文字,启明后学;或为发愿祈祷,修福禳灾等,初无流传书法之意图。而宋代及以后的刻帖,有木刻,有石刻,而以石刻占多数。刻帖之动机是摹刻名人、书家的书迹,用以保存、传拓,化一身为千万,可作观赏、临习。其所研究刻帖的学问称之为帖学。帖学,一般不包括在传统的金石学中。专门研究碑刻的学问称之为碑学,是金石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刻帖,不在碑刻种类之内。

二、各类碑刻的演变以及与书法的关系

1、刻石

立于宗庙、坟墓,刻有铭文的碑之实物,到东汉中期才大量出现。后人于是将发现的新莽以前凡刻有文字之石称之为“刻石”。“刻石”的名称来源于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巡游天下,先后在沿海地区的峄山、泰山、琅琊台、之罘、之罘东观、碣石、会稽等地立石刻辞,以颂秦德。这些在《史记》里有记载,都有“刻石”、“刻所立石”之称。战国时秦国的《石鼓文》,金石文字学家唐兰就起名为《雍邑刻石》。中山国有《公乘守丘刻石》。秦代有《峄山刻石》、《琅琊台刻石》等。西汉则有《群臣上醻刻石》、《五凤二年刻石》、《麃孝禹刻石》、《连云港界域刻石》。新莽时有《居摄二坟坛刻石》、《莱子侯刻石》等。也有如《鲁北陛石题字》、《霍去病墓石题字》、《杨量买山地记》、《鲁孝王陵塞石》等则以其形式、功用来命名。这些石刻可归入杂类里面。后世少数石刻也有称作“刻石”的,如高句丽《好太王碑》,它是一块高六米多,不规则立方柱体的巨石,石质粗糙有小孔,四面刻字,非碑的形制,故亦有称之为《广开土王纪功刻石》。

五凤二年刻石

2、碑碣

碑与碣在古代是有区别的。有些人讲:方者为碑,圆者为碣。古人有称《石鼓文》为《猎碣》的。《石鼓文》是十枚鼓形石,每石在四周刻四言诗一首,内容为歌颂秦国国君游猎的情形,这十枚石头形状像北方吃的玉米窝头,顶是圆形的,故有人认为这是“碣”,其实和后世圆首碑是不同的,碑石两面是扁平的,而《石鼓文》之石是圆柱形的,体形亦矮小。一些圆首的汉碑,都自名为“碑”,如《衡方碑》、《樊敏碑》、《赵宽碑》等。到唐代,有《丧葬令》曾规定:五品以上官员墓前可立碑,七品以上官员墓前立碣。到这个时候,才有明确的区别,碑为方顶,碣为圆顶,并有等级区别。

石鼓文

碑在古代,本是竖立在墓圹前后或两边的大木,两碑之间有辘轳,引棺的绳索——“綍”绕在辘轳上,将棺椁徐徐下入圹中。陕西凤翔境内1986年发掘清理完毕的秦公大墓内,在土圹南北两侧各有一木柱,即是碑。后来将碑改为石制,上面刻字,记述墓主生平事迹,立在墓前,而“引綍下棺”的功用则消失了。

东汉时的碑,有一类是圆首的,正中或偏上方有一圆孔,名曰“穿”,其上部往往刻数道弧形凹痕,称作“晕”。“穿”意味着引綍下棺装辘轳用,而“晕”则意味着绳索在碑上磨勒出的痕迹,以存古制。还有一类是尖首,如圭形,也有“穿”,是立于宫室宗庙的碑。《仪礼·聘礼》郑玄注云:“宫必有碑,所以识日景,引阴阳也。凡碑引物者,宗庙则丽牲焉,以取毛血。其材,宫庙以石,窆用木。”宫室的碑用以测日影,以知季节时辰,其功用与圭表类似。而宗庙之碑则用以系屠宰前的牺牲。典型的汉碑有碑额,在碑正面上方,刻碑铭题署,字体有篆书,也有隶书。穿在碑额上,或在额下。碑之正面称碑阳,背面称碑阴,两侧称碑侧。碑下有座,以起稳固作用,称为趺,趺多作长方形。前人以为碑要到南北朝时才作螭首龟趺,其实汉王舍人碑和樊敏碑均作螭首龟趺,可见其制始自东汉。只是汉碑较朴素,大多不加纹饰。这种典型的碑式在东汉早期尚未发现。

汉碑碑阳一般刻正文,记事颂德。墓碑列墓主名讳、里贯、履历、叙述门第、祖先、事迹、品行,多加夸饰。碑文末尾常系四字一句的铭辞。正文如果碑阳写刻不下,则连续刻于碑阴。当时的人在生前死后皆可立碑,立碑者除子女外,还有门生、故吏。碑阴一般列门生故吏姓名及出钱数目,非门生故吏而出钱者,谓之义士,如《孔宙碑》、《张迁碑》等。出钱人多,碑阴写不下有写于碑侧者,如《鲁相韩敕造孔庙礼器碑》、《仓颉庙碑》等,立于宗庙的碑也往往刻出钱人的名字。

以石为载体的文献形式是人类最古老的文献形式之一。古埃及早在第四王朝时(约公元前2613年~前2494年)即有方尖碑。方尖碑有光滑无字的,也有刻象形文字的,多竖立于神庙。罗马皇帝奥古斯都(公元前27年称帝)时代起就陆续将方尖碑运到罗马,竖立在广场中央或显著位置。在罗马,这些从埃及运来的方尖碑就有十三座。圆首的石碑起源更早,埃及在公元前约3000年的第一王朝时期就已出现。两河流域四千多年前也已有圆首石碑,这些石碑数量很多。方尖碑和圆首碑在形式上和汉碑接近或相似,而年代要比汉碑早二三千年。我国东汉中后期,碑大量出现,固然与当时崇儒授经、标榜名节、虚伪好名、重丧厚葬等风尚有关,而其形式上是否因东西方文化交流而受到影响,因没有文献上的证据,只是作为一个问题和现象提出,希望同学们在这方面作一下探索。

自东汉末期,执政者曹操“以天下凋敝,下令不得厚葬,又禁立碑”。而后魏文帝下过“薄葬诏”,并在洛阳天渊池建九华殿,殿基全用洛中故碑累叠而成。高贵乡公曹髦也立过禁令。晋武帝咸宁四年因禁令弛替,下诏曰:“此石兽碑表……,一禁断之。其犯者虽会赦令,皆当毁坏。”东晋末和梁天监六年也分别禁过碑。所以魏、晋、南朝,立墓碑极少。而十六国、北朝无碑禁,相反孝文帝曾下诏:一些旧墓,只要“铭记见存”,“三公及位从公者,去墓三十步,尚书令仆,九列十五步,黄门、五校十步,各不听垦殖”。这就无疑鼓励有官位者设立碑、志,墓葬能得到保护。但因长期战乱,不是无暇立碑,就是碑刻毁坏殆尽。

自汉代有碑铭以来,一些大手笔常被请为撰文,如汉代蔡邕、东晋孙绰。至南朝,王公百僚的碑志甚至由皇帝、太子及大臣亲自撰制,史乘文集皆有记载。梁朝安成康王萧秀死后,得到梁武帝诏许,在墓前可以立碑,萧秀门下的文士王僧孺、陆倕、刘孝绰、裴子野各为制碑文,因难分优劣,四碑同竖立在神道。由于立碑的目的是为了使碑主的事迹、功德传于后世,故汉、晋碑铭体例大多不列撰书者,只有少数例外,如《华山碑》、《樊敏碑》等有书者之名,而刊刻造作的石工的名字却常常隶于碑末,这是受当时物勒工名的影响。隋唐以后,寺庙宫观、园林官廨、学堂书院,凡兴建修葺,必立碑以志之,碑碣数量又突然增长。唐初开始,在碑上列撰书者职衔姓名的逐渐多了起来,至开元以后,碑铭必有撰书者。韩愈为文,必索润笔,一字之价,辇金如山;李邕书碑,所得酬金巨万;柳公权书法名闻天下,子孙若不能请得其为先人书碑,被视为不孝。于是唐碑不重所葬之人,而重撰文、书丹之人。唐碑刻勒皆精,故名家书迹,宋代以来,其拓本皆作临池范本,或转辗翻刻,如同法帖。而唐代以后,因时间晚近,书家存世墨迹亦多,除蔡、苏、黄、米等少数名家所书碑记之外,皆不为世人所重了。

3、摩崖

摩崖,是指天然崖岩上所刻的文字。有时崖岩需加磨治,然后再刻字。可以想象,摩崖应是各类刻石中最先出现的一种。贵州的红崖刻石,福建各地一些山崖上所刻的所谓“仙篆”,皆无法释读,应是先秦南方少数民族所刻的原始图像文字。《庄子》云:“易姓而王,封于泰山,禅于梁父者,七十有二代。其有形兆垠堮勒石,凡千八百余处。”《庄子》多即事寓言,上古在泰山如果有这么多刻石,而后世不可能实物一无所见,故此言不可信。秦始皇巡游天下,在沿海地区多次刻石,《史记》记载,皆言“立石,刻颂秦德”,唯三十二年(前215)至碣石,刻辞于碣石门,而不言立石,则碣石门为摩崖刻石也。

汉代,因势利便将一些要永久传存的标记刻在山崖上,如浙江绍兴《大吉买山地记》、江苏连云港《界域刻石》以及四川崖墓题记等以外,还有一些是因战争胜利,宣扬威德;或兴修阁道,纪念功绩,往往在边塞隘口、工程艰险处、断崖绝壁上刻辞记颂。前者如《裴岑纪功碑》、《刘平国刻石》等,后者如著名的《石门》、《西狭》、《郙阁》三颂等。山崖岩石坚硬粗粝,刻字都用锥凿而成。非如刻碑志,用石灰岩整治打磨平光,快口薄刀,将铁尺轻轻敲击,双刀沿字口刻成,笔画起讫,都见锋棱。所以摩崖字较大,笔画粗细变化小,字口往往剥落,显得雄浑古朴,似有篆书笔意。其实这种所谓的篆书笔意,多半是锥凿的效果。

北齐、北周时,由于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两度灭佛,一些僧侣信徒在山东、山西和河南、河北(当时北齐境内)一些地方的山坡岩崖上,用大字深刻佛经、佛号。如山西太原风峪的《华严经》,河北武安北响堂山的《唐邕刻经》,山东泰山《泰山经石峪金刚经》,邹城葛山、尖山、岗山、铁山《四山摩崖刻经》等都是。铁山《匡喆刻经石颂》云:“缣竹易销,金石难灭,托以高山,永留不绝。”正是刻佛经、佛号于崖岩的用意。这些摩崖还刻有不少题名、题记(记经主姓名、署经人、刻经的时间等)。有些刻经如泰山《泰山经石峪金刚经》、邹城四山摩崖等,字都很大,有一二尺见方,而且字很多,书写时可能用草把蘸白垩水所写,刻时先用凿子沿字口双勾刻成镂空字,笔画交叉处也照刻,然后将字的笔画用凿子掏深,一个字就刻成了。往往有些字仅双钩刻了未掏深,留了下来,让我们知道刻字的过程。

摩崖,南北朝以前多纪功颂德,以后多题咏题名。一些名山大川大多有唐代以后的题刻,为大好河山增添了不少人文景观。

4、石阙

汉代祠庙、陵墓前都有装饰性建筑——石阙。石阙在门前的两旁,两阙中间为行走之道,即神道。河南登封太室阙、山东嘉祥武氏阙等铭文中,皆直称为“阙”。而四川渠具冯焕阙、沈氏阙、北京秦君阙等均自称“神道”,故又称石阙为“神道阙”。登封少室阙即刻有篆书阳文“少室神道之阙”。大多石阙刻有铭文,或刻于阙身,如嵩山三阙,或刻于檐下枋头上,每个枋头刻一个字,如四川雅安高颐阙。石阙铭文一般只有数字至数十字,个别也有不相干的铭文刻于石阙上的,如登封《开母石阙》上刻有《堂谿典嵩高山请雨铭》。从石阙上所刻的文字书法看,可以了解古人在书写时会考虑到载体的尺幅大小而随机应变,如《冯焕阙》和《沈君阙》的字是写在阙身上的,面积较大,横向笔画尽情舒展,奇逸开张,无挂无碍,别出心裁。而像《高颐阙》枋头上的字,只能局限于每一方块上写,故字都很方正。

现在汉代石阙共有29处,其中山东4处,北京1处,河南4处,四川地区最多,有20处。石阙在汉代以后基本不再营造。南朝帝王公侯陵墓前也有“阙”,和“神道”,但形状与汉代不同,作石表形式,也刻铭文。字为正书,有的西阙上作“反左书”,如江苏丹阳《梁太祖萧顺之西阙》、南京《梁安成康王萧秀西阙》、《梁吴平忠侯萧景阙》(亦为西阙,东阙佚失)都作“反左书”。南朝人热衷于写杂体书,名堂有数十种,梁东宫学士孔敬通创“反左书”,即反写的楷书,当时称之谓“众中清闲法”。这些石阙上的就是“反左书”的实物,想不到游戏性质的新出杂体书,马上就刻立在庄严的帝王公侯陵墓神道上了。

5、石经

石经,为官方所立,将儒家经典刻于石上以为定本,让后儒晚学取正。历代大规模的刻石经共有七次。关于各次刻石经刻了哪些经典,多少经石,存佚情况,前人有考证专书,有兴趣可查阅。我只简单论述与书法相关的部分。

《汉石经》,工程甚大,始于熹平四年(175年),讫于光和六年(183年),历时9年,所刻经都是今文经,用隶书一体写成,故又名《熹平石经》、《一体石经》。原立于洛阳太学讲堂东侧,现仅能见到残石。从史传上能知道的和各残石上能见到的人名,有上奏灵帝要求正定六经文字的蔡邕、堂谿典、杨赐、马日磾、张驯、韩说、单飏等,还有仪郎卢植、杨彪、刘弘,光禄勋刘宽、谏议大夫赵域、宦者李巡,郎中张彣、苏陵、傅桢、孙表、孙进,博士左立、司空兼集曹掾周达,司空属尹弘,舍人傅弥,以及张玹、陈懿等,甚至还有刻工陈兴之名。这些人中有很多是有名的经师硕儒,有的是可能参与校勘审定的人,也有的可能是书写、核对、督造的人。旧籍以石经书写者归称蔡邕一人。蔡邕是著名的学者和书法家,光和元年(178年)因陈灾变而获罪徙朔方,次年又亡命江海,居吴会(今江浙一带)12年,可参与的时间仅三年。经文总字数约20万余,必非一人之力能完成,验诸各经残石,书法风格亦有不同,故知非蔡邕一人所书。石经的字是当时工整的官书体,也是铭石书的代表之作。
熹平石经

西狭颂

《魏石经》,是三国魏正始间(240~248年)刻《古文尚书》、《春秋》和《左传》部分,皆古文经,每一字用古文、小篆和隶书三种字体书写,立于洛阳太学讲堂西侧,现亦仅存零碎残石,后世亦称为《正始石经》、《三体石经》。北魏江式《论书表》以为《三体石经》由邯郸淳书写。邯郸淳六体皆工,又擅古文,在汉末魏初其古文和篆书影响最大。卫顗曾学其所书古文《尚书》而酷似之。然卫顗之孙卫恒《四体书势·古文字势序》云:“至正始中,立《三体石经》,转失淳法,因科斗之名,遂效其形。”已明指非淳所书,卫恒距《正始石经》所立年代极近,祖父又学邯郸淳古文,原迹应都能见到,其说可信度更高。

《唐石经》,唐开成二年(837年)刻成,正书。迭经修补,现完整保存于西安碑林,又称《开成石经》。书者有艾居晦、陈玠、段绛等四人,为当时皆能书虞、欧体者。

《蜀石经》,始刻于后蜀广政十四年(951年),至廿一年(958年)刻成十经,立于成都学宫,今存零星残石。据宋晁公武《石经考异序》所记:各经书写者有张德钊、杨钧、孙逢吉、周德贞、孙朋吉、张绍文等,正书,风格亦类虞、欧,又称《广政石经》。两宋时又不断增刻。

《北宋石经》,宋仁宗敕刻于庆历元年(1041年),至嘉祐六年(1061年)刻成,置于开封太学,一行篆书,一行正书,故称《嘉祐石经》或《二体石经》,现有残石存世。篆书由章友直、杨南仲、胡恢、赵真继、张次立、谢飶等人所书,皆当时名手,其字迹大小、风格不尽相同。正书书写者不知何人,字方正近欧字,宋版书字体与之相似。

《南宋高宗御书石经》,宋高宗于绍兴十三年(1143年)九月下诏将其平日所书《周易》等六经及《礼记·学记》、《经解》等五篇刊刻于石,立于杭州太学院。其中《论语》、《孟子》为行书,其他皆正书。宋高宗本人书法甚佳,将墨迹摹刻于石,类似于刻帖。现存77石,在杭州府学。宋高宗又命国子监用木板复制刻《淳化阁帖》。这两种举措对南宋刻帖之风盛行起到了推动作用。

《清石经》,江苏金坛人蒋衡用正书写十三经,干隆初年,由达官献与朝廷。高宗于干隆五十六年(1791年)命校刊石经,至五十九年(1794年)刻成,凡190石(其一为记事碑)立于北京国子监,今仍完整,亦称为《干隆石经》。
历代小规模刻儒家经典还有一些,著名刻单部经典的有唐玄宗李隆基隶书《石台孝经》,今在西安碑林。

佛教僧侣和信徒将佛教经典刊刻于石上,是出于护法的信念。除前面谈到的北齐、北周大规模摩崖刊凿佛经、佛号外,还有隋朝僧人静琬在北京房山发起刻造佛教石经,以备佛法毁灭时,充经本之用。房山刻经自隋朝起,断断续续一直刻到明末止,将各部佛经刻于石版,分藏于石经山顶九个洞中和云居寺西南压经塔下的地穴内,大小经版约有15000块,这是我国石刻集中数量最多的地方。

道教刻经数量很少。道经中除《道德经》、《黄庭经》、《灵飞经》等由历代一些书法家书写后刻石以外,在明代宣德三年(1428年)道教两大宗派的全真教陈风便、正一教王至玄等刻道经曾送往石经山储藏。其规模与佛教刻经不可比拟。

儒家石经在书法史上的影响非凡。主要有两个方面。首先,这些经典刊刻时,书写者皆一时之选,也受到当时士子的重视,以为楷模。如《熹平石经》,“及碑始立,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余辆,填塞街陌。”这些官方刻经现在看来因过于华美整饰而缺少生气,但在当时,都是奉为典范之作的。也说明古今的审美标准,不是一成不变的。其次,石经促使了传拓技术的产生。《隋书·经籍志》著录有《一字石经某经》若干卷,《三字石经某经》若干卷,于“小学类”小序中云:“其相承传拓之本,犹在秘府。”传拓技术可以保存、复制、流传名家书迹,使得后世学习书法的人能在案头观赏临摹金石铭刻、法书名迹,晤对古人。甚至对隋唐以后印刷术的发明也有所启发。

6、墓志(略)

7、造像记(略)

以上两大类因篇幅关系,略而不讲。在这方面的论述,可参看本人书学文集中所收相关论文。

8、杂类

如塞石、黄肠石,画像石题榜、题记,买地券、石经幢(石经幢自唐初佛教密宗传入后,寺庙中往往立石幢,上刻陀罗尼经咒或佛号,也可作为佛教刻经)等。清代中后期碑学书法兴起后,学书取法的对象范围大大开阔,一般临池和创作,还很少将目光注视到这些方面。庄子云:“道在瓦甓。”不妨也去了解它们,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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