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在亦步亦趋日渐走向终点,2025年则如追光灯般横扫万物疾步向地球村奔来。
我的心脏有点紧张,担心一百多天后,甘肃酒泉阿克塞的民企阿拜公司,没能等来当地政府和文旅机构赐予其运营管理博罗转井影视基地的合法宝剑,而黯然出局,和自己一手缔造的“中国西部好莱坞”说再也不见。
此刻,遥向西北大漠戈壁草原,那家民营的哈萨克族文化旅游公司——阿拜公司的未来命运和痛点,时时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曾读到某省社科院农经所一位研究员写的论文,谈四川省民营企业参与生态旅游开发的基本思路和政策建议。
文中个别观点我并不认同,但其建议政府要为企业提供良好的服务,体现在创造有利于企业发展的环境,对民营企业尤为重要。这点与我的主张不谋而合。
四川是西部地区旅游资源丰富,旅游开发管理相对较好的省份。
对于甘肃、青海、宁夏这西北三省区而言,民企参与开发和运营管理旅游景区的情况远没有四川那么乐观。
在甘肃酒泉市阿克塞县前一届党委政府的支持下,当地民企阿拜公司投资对废弃的老县城旧址的开发保护,几年前已完成,催生了一个全新的旅游与影视融合的景区:博罗转井影视基地。
并通过努力宣传推广,两年前(2022年12月)被授予国家4A级旅游景区称号。这已是大跃进式的飞跃了。
该基地目前第一要务是运营管理,包括继续对外宣传推广,以增加人气和流量,稳定基本盘。
问题来了。
我国景区运营管理模式主要有三:
一是传统经营模式,即管委会模式,二是产权对内分离模式,即国有企业模式,三是产权对外分离模式即民营企业整体租赁模式和上市公司模式。
比对下来,博罗转井影视基地,都不属于上述三种之一。
但如果,明年3月,民企阿拜公司被出局,那自然归属第二种模式。
那么,阿拜公司在开发保护宣传推广阶段投入的资金如何处理,政府或接手运管的国企要以现金形式补偿或退回给它吗?谁能拍这个板?!
昨天,就公众号刊发的《“中国西部好莱坞”的一声叹息》一文,我发了一条仅有10个字的微博:西部文旅景区的喜与忧。
随后,我又发了一条长一些的,表达我等吃瓜群众关注西部文旅民企命运的心绪:
当今,民营经济撑起华夏经济半壁江山,为民企鼓与呼,为有建树和远见的西部偏远民族自治县的中小型民企面临困局发声。
今天,看到正在广东举办的第十九届中国国际中小企业博览会(简称“中博会”)的报道影像,央视女记者把调查问卷递给会场的中小企业参展商,让他们填写。
我从一闪而过的画面记住了最后一条:您对自己企业的未来预期会画哪个表情?
基本上,参展企业代表画的都是开心的表情包。
那一刻,我又想到阿拜公司,假如阿拜公司负责人到了博览会现场,拿过女记者的问卷,他该画怎样的表情包呢?开心还是苦笑?
酒泉市阿克塞县游牧沙海景区“楼兰姑娘的最后一滴眼泪”
五年前,为了解中国景区,尤其西部景区发展状况,
中国旅游景区协会和中国旅游车船协会主办为期14天的2019年全国部分景区、自驾车营地调研活动,重点对青海、甘肃、宁夏三省区内的30多家A级旅游景区实地调研。
不久,《中国旅游景区2019年调研报告》在第五届中国景区创新发展论坛上正式发布。
我注意到,背靠运营实战经验丰富的“巅峰旅投”的巅峰智业课题组,提出的中国景区运营管理升级的路径和建议,得到业界的共鸣。
其中两点(我个人整合摘要)与五年后的今天民企阿拜公司遭遇的困局依然“严丝合缝”——
之一,旅游投资存在投资额度大、回报周期长、涉及领域广、综合要求高的特点;投资旅游比投资房地产困难很多,因为涉及面更广,整合资源更多。
之二,在旅游投资过程中,应重视项目建成后的盈利模式的构建;在旅游资源的天然垄断属性和多头管理体制的综合影响下,景区的产权和使用权缺乏清晰的界定,民间资本获取特许经营权和进入景区开发受限。
拥有资源和资本的双方如何有效对话,合作共赢,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
问题还没解决,难题还没破解,我仍将持续关注“中国西部好莱坞”打造者的新动向。祈祷好运之神降临阿拜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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