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悲极生文豪。”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久没更这个专栏,并不是因为不够悲,而是悲到极致,再无他物了。
这天下了点雨,灰沉沉的。事情不多,刚好听到一些还不错的音乐,就为了这点醋包一盘饺子,写点什么。
01
这段时间——起于未知,止于此——偶尔还是很多想法,也在心底给自己挖了不少坑,一个也没填。偶尔躺在床上入睡前的那段时间,想法都是零零碎碎的。点子很多,可就着一个念头漫无目的地思考下去的能力丧失了大部分。
身边有不少朋友都开通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也时常在其上发点疯什么的。我偶尔以一种偏向点羡慕的情绪看他们的文字,总是漫无边际的,一会是橙子一会是宇宙,过会儿探讨人与非人的爱与非爱。也许身边大部分朋友文风都是如此,喜欢写点夕阳啊、幸运啊、云彩啊水果啊这些词,其实我也喜欢,但是这些东西在我心底的意喻减弱了很多,以至于现在橙子不可能和宇宙私奔,它就该和苹果结婚,然后生下一对红柚和白柚。
几个月前我写了一篇随想,是说我心目中的理想主义死了。这在我丹田宇宙中的影响力不亚于尼采喊出“上帝死了”这句话时对欧洲大陆的影响。
超感性世界已经失去了作用力。它不再有生命力了。
(这句话当然是我抄的,我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句子)
02
想起来一件很好笑的事,2020年冬天复习期末考试的时候不敢摇头……真挺荒谬的,晚上十点搓着手从教室回教室的路上连扭头看看路边的小吃都不敢,很神经质地觉得一扭头那些知识就会从脑子里抖落出来,来不及捡就随着地上的雪片一块消失。最近这两次好多了。就是嘛,劝别人放松的时候,又是深呼吸又是看开点的,怎么到自己就紧张兮兮地吃不下饭呢,不该,真的不该。
03
前段时间我爸买了部新手机,其实也就是千元机中下水平那样子的。有天晚上跟我说手机卡的联系人导入不进来,不显示什么的。我就帮他解决。我说你去设置里搜联系人——
我爸就,嗯,很实诚地像是面对人工智能一样。
只能打个电话一步步解决了这个问题,后话了。
当时发生这事后真是好笑又有点想哭。以前在微博经常看到一些bot,还有小品什么的,说老年人去银行不会用提款机,大声地对ATM机说“提500块钱”,一遍没反应还得多说几遍。当时只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啊。但其实这些事儿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其实不好笑,更多是无奈和难受吧。
发生这事的前两天我一直在刷一个博主的视频。也安利给看到这儿的你。b站的“三宋在这”。
本来在这儿写了二三百字的,都删了,截图看视频吧。
文字太苍白了,反正看视频的我也差点绷不住。
从三月左右开学到今天为止已经离家小半年了,下次回家大概又是过年的时候。有时候和家里打个视频电话,和爸妈说着话的时候奶奶总是从镜头一边探过头来,也不说话,就是看看。
然后我跟爸妈说把手机给奶奶吧,我们说说话。看得出她对于能在手机里看见我这件事也很开心的,老花眼了看手机还得眯着眼才能看清。我的考试、学习什么的她老人家也不懂,每次都是问问吃过了没,吃的什么,以及“看起来又胖了,脸上有肉了”没过几句话就觉得好像打扰了我似的,赶紧把手机递回爸妈手上。
挺心酸的。我从21年上半年加入导师课题组,大家在组会上偶尔聊起“隔辈抚养”这个话题。感觉好像“学术”上的研究无一例外地轻轻责备着“隔代抚养”这件事。可当一个由老人带大的孩子长大的时候,这种亲情又是扎根在灵魂最最柔软的地方的。
04
从去年这时候我给自己心里埋下的一个坑是写写击碎了我孩童般美好幻想的理想主义的一件事。但考虑到社会影响还是没写。以前在家聊起这类的话题——社会险恶人心难测什么的,经常是我爸和我聊——我的态度一般是“ok,fine,whatever”。但是逐渐地就变成了“啧,哎,是啊”。真要写这事儿,对当事人和公布人都没那么好——你怎么这么干/你怎么知道ta这么干——纠结之下不写了。留个心眼儿。
从那之后我就慢慢变得没人性了。
05
我觉得现在的我比一年前的我成熟了挺多的。内向不属于成熟。以前见到谁总得掏心掏肺的,巴不得把小时候尿床几次都给人抖出来,也就是所谓的“示好交往”。现在不敢了。小说电影里写的天然反派是真的存在了。
隐藏自己,做好清理。
这事不酷,有点市侩和小心眼。但我又是个喜欢报复的人,所以正合我意。
06
玖月奇迹,祝我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