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最危险的男女关系。
99.“周梧身上有故事。”
100.“退休快乐，希望你少折腾。”
前情回顾：
眼看着警报声就要停下来了，我立马离开。
回家的路上，仔仔细细盘算了一下这件事，如果要在短时间内处理这件事情，从刑事案件入手是最好的。
刘晓峰脑梗瘫痪，周岩必然要背上一个故意杀人罪。
1
回到家，傅辞正在收拾东西。
胡老头和骆铭的退休仪式结束后，宴席上多的伴手礼只能带回来。
他将易腐的水果归类，然后拆出一个小陶瓷娃娃，愣神看了半天。
“怎么了？”
傅辞笑笑，轻声道：“就是觉得很可爱。”
小小的陶瓷娃娃捧着一颗寿桃，长得很讨喜。
我有些疲惫，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转头发现他还在看那个娃娃。
“傅辞。”
他转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
话藏在心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去。
其实他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明白，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和孩子，会成为他的终身牵挂。
傅辞，很想拥有一个孩子。
可是我还在犹豫，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适不适合生孩子。
2
傅辞放下娃娃走过来，将一本册子递给我。
“爷爷选了几个日子，你看看哪一天比较好。”
都是黄道吉日，婚丧嫁娶，诸事皆宜。
“都可以，选个周末吧，大家时间也能方便点。”
婚礼仪式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把面子做足了就好。
“那好，接下来就是按照老习俗来。”
傅辞合上册子，我看出他兴致不高，问了句：“怎么了？”
刚刚我从席面上走掉，骆铭怨气很大，说不定讲了难听的话。
“没事，可能是今天有点累了。”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会拐弯抹角了？”
傅辞明显是有心事，但就是不肯开口说。
良久，他才小声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刚刚有快件到，我拆了。”
能让他主动拆快件的，应该是寄件人的缘故。
“陈序寄来的？”
“对，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给你寄的什么东西。”
3
快件层层包裹，拆到最里面只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盏玫瑰花灯，和他那天送我的玫瑰胸针是同一个造型。
灯的材质很特殊，不用充电，只需要定点晒太阳就能亮。
和灯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纸质文件夹。
“纸质资料我没拆，你自己看。”
“你拆吧。”
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堆照片，拍的全都是一个年轻女人抱小孩。
看照片的背景和时间气候判断，应该是在南半球。
一张张看下去，最后一张照片才出现了第3个人的身影。
“原来传言说的都是真的，李忠达的情妇真的在美国给他生了个儿子。”
李忠达上个月还去美国看过母子俩，他对这个孩子爱不释手，老来得子，加上又是个儿子，宠得一塌糊涂。
他的妻女都在国内，为了不影响他的政治地位，女儿甚至都没有出国留学，毕业后也只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沾不了父亲一点光。
没想到李忠达转头就在国外生了个儿子，等他过几年在体制内再上一个台阶的时候，权力更大，声望更胜，那时候他就有机会将情妇和儿子接回国。
“你看人生多可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据说李忠达的妻子当年和他同是司法局的，为了不影响丈夫的仕途，主动选择调岗离开了一线。”
后来李忠达在司法局平步青云，坐到了一把手的位置，而妻子却早早退休，相夫教女。
不明真相的外人看他们夫妻俩也是神仙眷侣，可谁又能料到早已貌合神离。
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有了威望和权势之后就不再惦念从前。
而这样的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女人。
李忠达的妻子如此，刘晓峰的妻子也是。
4
“陈序寄这些给你干什么？”
我放下照片，淡淡道：“李忠达表面上扶持我坐上司鉴中心主任的位置，可背地里又在省局提拔了苏敬山，所以他手里的牌不止一张。”
他很适合玩弄帝王权衡之术。
陈序寄给我这些，无非也是想让我的赢面更大一点。
虽然我和李忠达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可保不齐哪一天会翻脸，他位高权重压我一级，我要自保，就要加重筹码。
傅辞纳闷道：“这个陈序为什么这么了解李忠达？”
这也是我最好奇的地方，李忠达养情妇生儿子的事儿在体制内虽然流传甚广，但始终都没有被人抓到把柄，大家捕风捉影猜测两句也就罢了，这还是第一张实锤的照片。
不管是从李忠达私人作风，到人品秉性，陈序对他的了解程度，超乎想象。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陈序看起来很讨厌李忠达。”
那种讨厌，像是生死宿敌。
傅辞将照片扫描存档，然后又将底片销毁。
“这些东西拿在手里是个烫手山芋，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丢出来。”
“我明白。”
收拾完东西后洗漱睡觉，第二天还要去省里开会。
5
傅辞第二天比我起得早，走的时候还准备了早餐。
我收拾完开车去省里，路上的时候听电台，发现现在各大电台都在宣传清扫活动。
因为之前中心治安太乱，季青临他们已经出动了好几次，抓了不少人，钱海明下台之后，换了一个作风纪律更加严明的领导。
现在所有人都在跟着忙活，所以宣传必然要到位。
开年省里的第一次大会，我虽然还不是主任，但大家都默认了我的身份。
走完流程开完会后，中间有半个小时的茶歇。
苏敬山西装革履从大礼堂出来。
“景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师兄。”
他春风得意，看起来确实是红气养人，做了省里的大红人，左右逢源，前途大好。
苏敬山接了杯咖啡，递给我：“双倍奶不加糖，是你的口味吧？”
“谢谢。”
我看见他手上的戒指，好奇道：“师兄这是好事将近了吗？”
苏敬山笑了笑，毫不掩饰道：“是啊，我和雯雯订婚了，过段时间就要请你喝喜酒了。”
这个进度还真是快。
他和孙雯的关系，其实跟他的晋升是同步的。
只有在仕途顺利的时候，和孙雯的关系才能更进一步。
孙父对他认可，取决于他的社会地位。
孙家要的夫婿条件也很明确，那就是一个听话聪明又有前途的赘婿。
苏敬山走到省局这一步，已经算是合格了。
6
“到时候我一定给师兄包一个大红包。”
苏敬山低头有意无意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很清楚今天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来的，心中未必有多爱孙雯。
只不过这是一条好走的捷径罢了。
我喝了口咖啡，随口道：“师兄听说了吗，省局体制内改革，接下来的晋升得去基层三年起步呢。”
苏敬山笑了笑，平声道：“基层不基层的，除非是筛选条件卡人罢了。”
霖州的司鉴，从名义上来讲也算是基层。
苏敬山在那待了将近10年，有这样一笔浓墨重彩的经历在，加上李忠达器重他，晋升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吗？难怪这么多人挤破头也要进去。”
说话间，我听到了一个令我头疼的声音。
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孙雯来了。
她进入省院之后，我们之间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苏敬山立马换上了一副宠溺表情：“雯雯，你怎么来了？忙完了吗？”
孙雯嗔怪道：“没忙完就不能来找你了？苏主任现在脾气见长啊。”
“不敢不敢，担心你来回跑太累了。”
“给你送吃的来了，家里阿姨做的醉蟹，你上次说好吃，我今天特地给你送来。”
“真的吗？”
他故意装作惊喜的模样，可我知道苏敬山从前是最讨厌吃海鲜的。
因为他从大山里出来，第一次学院里聚餐的时候吃的海鲜，他因为剥蟹笨拙而被嘲笑了很久。
那以后他就很避讳吃这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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