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最危险的男女关系。
99.“周梧身上有故事。”
前情回顾：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周梧才从台子上下来。
她的嗓音带着疲惫，无奈道：“你还真等我下班啊。”
“当然了，说到做到。”
她迟疑了一下，道：“那好吧，后面就是我的宿舍，你跟我来吧。”
1
夜场后面是单独隔离出来的小房间，几个女孩就蜗居在这样的房子里，除了床就只有一个简易的衣柜。
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傅辞看了眼，道：“我在外面等你。”
周梧拿出两瓶冰水，将其中一瓶递给我，抬头问道：“骆医生，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呢？”
“因为好奇。”
她将冰水敷在伤口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狭小的房间没有窗户，她本想抽烟，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打火机。
“我能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等事情结束我会离开霖州的，不会妨碍你们任何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手机。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看她的表情，应该是陆逾白打来的。
“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要接近这位省院的检察官，是不是手里有什么命案或者血仇。”
昨天她械斗被陆逾白保释出去后，我找季青临调查了一下她的背景。
一个连高中都没有念过的女孩，从连山跑到霖州来打工，因为没有文化，所以只能做不费脑力的工作。
这样的背景，除了背负命案或者血仇，我想象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2
果然，周梧不自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有，你别乱猜。”
我苦口婆心道：“抛却其他的不谈，至少你和陆逾白之间的关系应该做个了断，你求他什么，他现在未必能够帮你，反倒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就在我循循善诱想要引她开口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陆逾白的声音。
“是我，开门。”
周梧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去摸脸上的伤，刚刚的冰水水汽弄花了她的妆，没有粉底液遮盖的伤疤看起来有些狼狈。
“骆医生，我不想见他，能帮我把人打发吗？”
“你觉得他会走吗？”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敲门，陆逾白的性子最是温和，连敲门都是礼貌的三长一短。
“周梧，开门，我给你带了药。”
我把门打开，陆逾白先是一楞，随即客气道：“骆医生也在，抱歉了，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饶是这样，我还是沉不住气，讽刺了句：“陆大检察官还真是空闲，工作这么忙，还有时间管这管那儿的。”
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我讨厌陆逾白犹豫不决的处事态度。
他要是真的能够平衡一切，就不至于让身边的人受伤。
周梧也好，林知也罢，在这段感情中其实都是弱势一方。
陆逾白沉默了一下，对周梧道：“这个药膏记得擦。”
傅辞敲了敲门，提醒道：“五平方的小房子里演不了八点档，赶紧出来，多呼吸几次都得缺氧，咱们得走了。”
我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周梧，你要是想好可以来找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陆检能够帮得了你。”
说完我就离开了。
3
回家的路上，傅辞忍不住道：“你和那个榆木脑袋置什么气，陆逾白这个人就是这样。”
我看向窗外的马路，尽管现在已经过了12点，但是高架桥上车流不息，依旧是一派繁华景象。
霖州，是一个轻重工业都很发达的城市。
但是这派繁华景象底下，不是风光就是沉沦。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能从从周梧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许是因为她让我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执念。
“景舟。”
“怎么了？”
傅辞将车窗关上，温声道：“你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傅辞斟酌片刻，道：“其实这件事情怪不了陆逾白，他订婚前几天找过那个女孩儿，想给对方一笔钱安排她去国外念书，也算是为她做人生规划了。”
但没想到周梧拒绝了，她接近陆逾白也不是为了钱。
像很多言情小说的男女主一样，这样的女孩注定会吸引男主的目光。
陆逾白身上那种死气沉沉的规矩感，注定会被周梧鲜活的生命力点燃。
吸引力法则，是人永远会爱上自己向往的状态。
“不过你放心吧，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去找麻烦的，那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嗯。”
4
过完这个糟心的周末，周一上班胡老头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要计划一下他的退休派对。
他向来对于自掏经费这个问题特别计较。
“我盘算着你爸不是也要退休了吗，我俩一起组个饭局，请大伙吃一顿就算了。”
他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不仅把费用平摊了，还倍有面子。
毕竟骆铭大小也是个学校院长退休。
“行啊，您自己联系吧。”
胡老头嗔怪道：“哎呀，你俩是父女，怎么搞得这么生分。”
我有些不耐烦：“这事儿我真帮不了您。”
自从订婚仪式结束后，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联系骆铭了。
骆家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符号，没有任何意义。
胡老头也明白我的性子：“行行行，我去联系骆教授。”
5
胡老头和骆铭的退休仪式定在霖州酒店，因为都是司鉴体系内的，所以请的客人也大差不差。
霖州体制内的那几个一把手基本上也都来了。
傅辞提前买了两对貔貅，当做退休礼物。
胡老头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骆铭却不大高兴。
骆景润小声道：“爸爸前两天炒股亏了不少钱，气的把家里那对貔貅都砸了，砸了以后才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我乐得出了声。
这对貔貅是那年骆铭去东南亚旅游的时候买的，据说请高僧开过光，一定能够保佑他招财进宝。
他如珍似宝供奉在家里多年，没想到这几年他事业运格外不顺，钱权两空。
加上前段时间炒股又亏了不少钱，一怒之下就把貔貅给砸了。
胡老头乐呵呵道：“老骆啊，咱俩都没有发财的命，安安分分过晚年生活就好了。”
6
开席后，我简单去主桌上敬了一下酒。
骆铭见我和胡老头关系密切，酸溜溜道：“老胡啊，我这个女儿看起来像你的女儿呢，她对我这个爹都没这么好。”
胡老头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要是有景舟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儿，我做梦都要笑醒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念书都是个问题，我可真是担心她将来毕了业出来能干什么工作养活自己。”
我举起酒杯，朝骆铭虚空敬了一下。
“退休快乐，希望你少折腾。”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他这一路折腾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最后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人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折腾起风浪，也得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收场。
很显然，骆铭没有这个本事。
正吃饭中，手机忽然响了。
是刘晓峰的老婆赵丽打来的。
我起身去外面接听电话。
“骆小姐，你现在有空见一面吗？”
“您有什么事吗？”
她犹犹豫豫：“我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聊吧。”
里面还在吃饭，我现在走虽然不合适，但是直觉告诉我必须去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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