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前,美国纽约皇后区的一个律师事务所内,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
25岁女孩儿张晓宁,提着蛋糕去见移民律师李进进。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办公室,谁知没多久传来律师的惨叫。他竟然被女孩儿刺杀了!
张晓宁是以留学生身份去的美国,而李进进是66岁的美籍华裔律师。他们本是同胞,却因移民业务引发一场血案,这在留美圈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张晓宁痛下杀手的原因,是李进进拒绝继续代理她的移民申请。张晓宁并非以正常途径移民,而是想通过“政治庇护”留在美国。
为达到目的,她曾公然撒谎自己被强奸,为了留在美国,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李进进得知其撒谎后,认为她精神状态不稳定,拒绝继续代理。留美无望的张晓宁,一怒之下杀了他。李进进身中4刀,分别在颈部、心脏和腹部,刀刀致命。
上个月,该案在美国宣判,张晓宁因谋杀罪、非法持有武器罪等6项罪名,被判终身监禁,而且必须完成至少25年的刑期。
从某个角度来说,张晓宁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如愿留在了美国。但她付出的代价是自由。之后漫漫余生,她都不得不在监狱里度过。远离家乡,远离亲人,一个人孤独地将牢底坐床。
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一个出国留学的学生,是如何走到这一地步的呢?
据报道,张晓宁出生于1997年,是河北人,曾在北京读大学。她向往美国,大学毕业后工作期间,拿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offer。2021年8月,她持F1留学签证抵达美国。
这看起来是个励志故事,女孩儿通过努力,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匪夷所思:张晓宁竟然没有去学校报道!
她没有办理入校,原因是她去美国根本不是为了求学,而是想永久地住在那里。
张晓宁的生活条件不算好。她在一家旅馆租了房,是与人合租的。几个女性住一个房间,每月约450美元。她日常没什么特别安排,重点就是想办法拿到长久居住权,而她想的办法是“政治避难”。
她找了一个移民律师。在对方的指点下,张晓宁为自己编造了一套“受害者”的说辞,大致是说她曾遭到强奸,还被关进精神病院,所以想要寻求庇护。
为了让故事看起来更真实,律师还带着她在联合国门口举牌拍照。她一一照做。
但是,美国移民局近些年已看过太多类似剧本,稍作调查就不会上当。张晓宁的申请资料漏洞百出,后来自然没有通过。
张晓宁去找律师退钱,对方当然不答应。到美国几个月,她没有上学,花了不少钱办理移民,却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一时走投无路。
2022年1月,张晓宁经人介绍认识了李进进。66岁的李进进,也是移民律师,已在美国多年,开有一家律师事务所。
面对李进进,张晓宁再次讲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李进进很同情她。看她的资料里有很多漏洞,就提出要帮她升级改进。
有几周的时间,他们频繁见面。后来,李进进再次帮张晓宁提交了移民申请,但这次还是没有通过。
张晓宁变得异常焦虑。2022年2月18日,她索性对李进进和盘托出自己的经历,从来没有什么欺辱,那只是她按前律师的意思瞎编的,她始终只是想移民美国。
张晓宁不断哭诉自己的遭遇。她想请李进进起诉前律师,并帮忙删掉网上的照片。
李进进听后表示拒绝,那远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他觉得张晓宁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就说不能再担任她的律师了。张晓宁听后更加激动,一再恳求他再想想办法。
之后的一段时间,张晓宁多次去办公室找李进进,想要让他改变主意,但都没有结果。
3月11日,两人在办公室爆发了激烈争吵。张晓宁情绪失控,一度动手试图掐李进进的脖子。
后来,其他员工报警,警方赶去处理,将张晓宁逐出了办公楼。
当天晚些时候,张晓宁联系了李进进的一个朋友,几乎要哭了。朋友出主意让她带个蛋糕去道歉,事情应该还有可转圜的余地。
3月14日上午(周一),张晓宁果然带着蛋糕上门道歉了。她态度看起来很好,李进进也很热情,两人说笑着进了办公室,张晓宁还顺手带上了门。
但不久后,办公室里传出了李进进的惨叫。其他工作人员推开门,发现李进进身中数刀,脖子、胸口、腹部都在流血,而张晓宁就站在他旁边。现场的人吓坏了,忙报警,并合伙控制住了张晓宁。
警察赶到后,当场逮捕了张晓宁。他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两把刀,分别是削皮刀和厨房刀。一把是凶器,而另一把藏在张晓宁的口袋里,她说是想用来自保的。
李进进被紧急送往附近的医院。他被捅了4刀,都是在脖子、心脏等要害部位。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李进进当天就去世了。
对张晓宁的法庭审判,持续了2年多。她被控6项罪名,分别是二级谋杀罪、2项四级刑事持有武器罪、三级威胁、刑事妨碍呼吸或血液循环、二级骚扰。迟迟不能定罪的原因,是张晓宁的精神状态鉴定。
张晓宁的辩护律师称,她患有严重精神疾病,不仅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还未服药,未治疗,造成了偏执的迫害妄想,因此才犯下大错,请求宽大处理。
但这些都被法院驳回了。检方明确指出,张晓宁行凶时精神正常,进入办公室知道先关门,行凶位置异常精准且凶残,她完全是有预谋的。
张晓宁对自己的罪行矢口否认。她说自己不是检方口中的杀人犯,她不记得发生的事,而且她一直在想念李进进律师。这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精神上确实存在问题。
但对自己有利的细节她一直记得很清楚,比如她的照片在网上大肆传播,她为此多次遭遇骚扰。法院并没有采纳她的说辞,因为那些照片和骚扰与李进进并没有关系,她不能因此就杀人。
张晓宁曾表示想要联系中国大使馆,目的是寻求帮助。她也曾要求将自己遣返回中国,美国法院不同意,这明显是想逃避制裁。她还提出想主动认罪换取减刑,也被拒绝了。
美国检方认为张晓宁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考虑自己利益而无视他人生命。法院也认为她聪明且极其危险。
今年10月份,美国法院判定张晓宁6项罪名全部成立。她被判处终身监禁,至少要服刑25年才有机会申请假释。她实现了最初的愿望,能够长期留在美国,不过不是以她想象的方式。
听到判决后,张晓宁泪如雨下。她说,她不能回家看望80多岁的祖母了。她当初为移民一意孤行时,又是否考虑过亲人的感受呢?
张晓宁是个聪明人,考上大学,又拿到留学签证。可惜她走错了路,选了一条看似捷径实在危机重重的路,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和大好光阴。
现年27岁的她,将不得不在异国度过漫长的牢狱生涯。
很多时候,人生没有太多捷径。那些自以为的捷径,很可能会变成绝境。靠投机取巧,从来都难以取得真正的成功。
对普通人来说,该走的路,一步都不能少。踏踏实实做事,认认真真追梦,才有可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