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河流

政务   文化   2024-11-16 08:01   北京  



文 |昆明海关所属孟连海关  黎宇冬

故乡的河流,

流过四季,也流过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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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故乡河流的记忆来自于村头,河流在这拐了一个大大的弯,水势变缓,围成个方形的坝塘,称之为“坝口”。坝口处的水流分成两股,一股沿着窄窄的沟渠流下形成水沟环绕全村而过,人们在水沟旁拓宽路面,铺上光滑的石板,供人挑水洗菜浣衣,与村子里的生活形成紧密交集;一股跌下坝塘形成河流自北向南奔涌而去,在流经村庄浸润过农田之后汇入我们县的母亲河——巴江河,对于流经村庄的这条河流,村民们一直谓之“大河”。


河的对岸,是我们村的菜园,几乎每块菜地旁都有一条小沟,常年水流潺潺。勤劳点的人家会在闲暇时精心侍弄自家菜地,种出嫩汪汪的小白菜,养出包得团团实实的莲花白,培育出一锄头挖下去一嘟噜一嘟噜的土豆。儿时随父母去菜地干活,象征性地锄几株草、浇几瓢水后,哥哥和我便被田地里蹦跶的蛐蛐吸引住了,一人逮上一只,在地头徒手挖出一个小坑斗蛐蛐,玩一会儿,又跑到菜地旁的小沟掏泥鳅、捉小鱼。若是盛夏时节,便到河畔那棵高大的柳树下纳凉,摘几枝柳条,稍作铺垫,顺势躺下,眼前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村庄实景,耳畔是莺歌燕舞蝉鸣的乡间交响乐,此情此景,被我珍藏在记忆的相册,长大后时不时回味。


大河附近遍布“龙潭”,会涌出地下水,不仅给大河带来源源不断的活水,也能在村里偶尔停水时提供用水之需。其中,“大龙潭”位于坝口上游西侧约30米处,从大龙潭涌出的水形成一段支流汇入大河,这条支流的水更为清澈,且水温更加冰凉,加上周围树林隐蔽,是大一点的孩子眼里的游泳胜地。大约十岁时,在哥哥和同村年龄大一些玩伴的带领下,我也加入到“大龙潭”玩耍的队伍,不过彼时年纪尚小的我,更多的是作为旁观者的角色。一棵直径约一米的枯树倒下后横亘在这条支流的两岸,与水面形成一段一米多的距离,俨然形成一个天然的跳水台。到这儿游泳的人争前恐后地爬上枯树,水性一般的捏住鼻子小心跳下,水性较好的做出一些动作之后“花样”入水,水性绝佳者跳下之后可以在水中扎个猛子,过好长一会后方在更远处冒出脑袋,引来伙伴们经久不息的艳羡。在一旁练习游泳的我,看着他们玩不亦乐乎,好生羡慕,盼着自己快快长大。遗憾的是,那个暑假过后没多久这棵枯木就因为河道疏浚被移除了,我幻想中自己从“跳水台”上潇洒入水的英姿也随之化作泡影。


河,它的源头在哪?它又归向何处?五年级暑假的一天,我们哥俩沿河埂去放牛,河道曲折而上,牛儿寻觅着河边肥美的青草大快朵颐,我和哥哥顺着河边的田野,采摘红艳艳的油桃解馋解渴。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人们锄草施肥的身影时隐时现,玉米秆高过人头,叶片宽大而翠绿,像是在预示着今年会有一个好收成;河边稻田里刚开始挂穗的稻子随风起舞,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蛙声,像是在合唱一首夏日的赞歌。就这样一直沿河而上,我们终于走到这条河流的源头——乃古石林风景区旁的团结水库!攀上高高的堤坝,看到这蓝莹莹的浩荡水面,内心顿感舒畅。我故乡的河流来自于此,而这片浩大的水面,它又来自于哪里?我心中种下了这个疑惑,等待着有一天随着知识与阅历的增长去揭开它的谜底。


水,是生命之源,万物离不开水的灌溉与滋养,它赋予生命清澈的底色,带给人间诗意激情。我们总是留恋一些与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就像故乡的河流,它流过四季,流过我的生命,肯定也在我心中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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