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会发疯,心理学上有的时候称为神经分裂,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内心出现了多个人格,进而导致的。
有的时候是家庭角色使然。比如面对父母的身份是儿子,面对妻子的身份是丈夫,面对儿子的身份是父亲。为什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说婆媳矛盾难以调和,说的就是难以同时扮演好两个角色,既做个听话的儿子,又做个体贴的丈夫。面对这样的角色冲突,古人一直有办法,就是面对老妈,顺着老妈说;面对妻子,顺着妻子说;如果同时面对他们两个呢,那就低下头,一句也不说。当然,事情要是都这么好办也就好了,因为进入社会角色往往更加复杂。面对同事,面对领导,面对下级,往往是不同的角色,经常要扮演不同的人,有的时候,人不仅仅是两面了,三面、四面都有可能。在不同的关系之间,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冲突割裂,在个体身上发酵、撕裂,有的时候也就在所难免了。在水浒里,宋江升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将聚义厅改为了忠义堂,将路线改为了寻求北宋招安,这个选择本身就是挺矛盾和割裂的。本来就是主上昏庸、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才官逼民反,一百单八名好汉逼上梁山。却认为这个事情和皇帝没有关系,只是受到了奸臣的蒙蔽,寄希望于皇帝改变主意招安他们,本身就幼稚可笑。皇帝喜欢踢球、听旁人吹捧,于是高俅等一众官员上位。皇帝喜欢江南风景,才大兴花石纲,劳民伤财,加剧矛盾。下面干活的臣子无非落实皇帝的意图罢了。其次,梁山之所以有招安的资本,那是因为其人数众多,有了与朝廷一战的能力,有了谈判的筹码。被招安之后,朝廷哪能再允许这支军队割据一方,与朝廷分庭抗礼呢。退一步讲,即使皇帝允许梁山保持割据,梁山水泊本就物产不多,主要靠打劫富人以及劫掠商旅才能维持一直庞大的军队。既然服从了招安,断没有继续抢劫的道理,也就断了后续的资源和财路,哪能继续壮大呢?宋江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选择了招安这条路,最后惨淡收场,原因还在于从小受到的儒家教育。儒家的君臣父子,其实是承认不平等、维系不平等的理论工具。君与臣不平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与子不平等,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从这个角度看,高俅为满足皇帝喜好,大肆搜刮奇珍异石给皇帝修园林是大忠。蔡中书搜刮民脂民膏,搞出“生辰纲”给父亲祝寿,那是大孝。陆虞候为讨高衙内开心,不惜陷害多年好友林冲,夺其妻、杀其人,就是理所应当。牢头在监狱里无法无天是理所应当,犯人不乖乖拿钱孝敬自己,就可以杀威棒打到死,要是犯人听话,就可以好吃好喝招待,派到家里做佣人、干私活。在这个环境下,人与人是不平等的,谁有权力、谁在更高的位置上,就可以自由裁量、为所欲为!而所谓的义,本质上是原始的平等,你和我意气相投,就可以生死一碗酒。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帮了我一次,我就一定要报答你。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要回敬你,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到这里其实也就明白了,儒墨的理论基础和观点并不相通,类似的,忠义实质上也不可调和。回到开头的话题,有的时候宋江是因为从小接受的儒家世界观与当时的社会并不匹配,儒家更适合在一个平稳的环境中进行利益分配,是暴力夺权后平稳分赃的伴生品。在一个弱肉强食、贪官横行的年代,实力才是硬道理,对等报复、血亲复仇、以暴制暴,才能让走投无路的人有了梁山这个去处,才让这处星星之火不断壮大。而宋江却幻想皇帝的幡然悔悟,将这些社会不容的梁山好汉导入原有轨道,本身就是问题,即使不引起梁山衰弱,也容易让人精神分裂。于个体而言,与这个世界保持一定的疏离感,往往是个体不得不采取的办法。所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拿起笔,随便写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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