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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过后的一天早上,一辆红色轿车从村口缓缓驶进村里,在于总大门口停下。于总早就等候在大门口,他对驾驶室低语了几句,车子就向前开进停车棚。
从车棚里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窈窕女子,她脚蹬高跟靴,腿套羊毛袜套,身着连衣短裙,披肩头发扎成马尾辫垂挂在脑后勺,肩搭坤包,身姿婀娜地走进于总的厅堂。
何方女士?村人感到新奇,就围拢过去。有人凑近于总,低声问道,她是……
于总说,她是我从家政公司请来的保姆。
于总离异单身多年,老父前年去世,家里就剩下年过八旬的老母住着。他在长沙开了两家公司,自己一直在公司里待着。老父去世不久,他就把老母接到公司。老母在公司里摔了一跤,摔断了左腿,出院后,说什么也要回老家住。他就把她送回老家,同时把公司交给儿子负责,自己就在家里陪伴老母。
时间长了,于总就感到不耐烦了。他想,自己有钱,何不请个保姆?
女保姆叫艳红。她在于总家只做连自己一共三个人的饭,另外洗衣、打扫卫生、服侍腿伤尚未完全康复的于母,再就没有其它的活。
艳红在于总家有绝对自由,每天做好饭后可以回到自己家给自己家人做饭,然后返回。这在别家做住家保姆是绝对不允许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于母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了,腿伤也康复得差不多了,能不用拐杖支撑可以蹒跚走动了。
于总把老母腿伤和身体的好转归功于艳红,端午节给她发了个大红包奖励她,中秋节也给她发了个大红包,国庆节又给她发了个大红包。
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这天,艳红在二楼拖地板,于总母子俩坐在大门口玩耍。艳红拖完地板下来,刚走下楼梯,听到于母说,华华,我现在能动了,你辞掉艳红吧。于总说,妈,我请她来,是让你享清福的。于母就说,六千块钱一个月,你不心疼我心疼。于母态度坚决,加重语气,又说,你不辞她,我来辞。于总无奈,忙说,那也得等她干满这个月再辞吧。
艳红站在楼梯下的墙角处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很不是滋味。
往后的日子,艳红闷闷不乐,神色黯然。于总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强挤笑脸说没有。
于总在家无聊,跟村里承包了一口水库,水库就在房前,他投放了好多大鱼小鱼,白天就靠钓鱼取乐打发时间,另外,就是隔三差五到朋友家聚会。
这天,他接到朋友的电话很早就去朋友家了,临走时跟艳红说了声要很晚才回来。
于母起床很晚。她起床时,艳红正在屋外忙活。由于自己能勉强走动了,于母就没喊艳红过去搀扶。她刚出房间门,脚一滑,一个趔趄,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
艳红听到她呻吟声,就赶紧从屋外跑了进去,用了好大力气把她扶了起来,又扶进房间的床上,接着,她给于总挂去电话,说他母亲又摔跤了。
于总赶回来,就马上送老母去医院检查、住院,并让艳红去陪护。
第二天,于总坐在大门口,内心空荡荡的。有人来到他跟前,同他聊天,闲聊中说,你母亲摔倒了,我看你家保姆没有一丝照顾不周的愧疚之心,反而看似挺高兴的。
一语激起他沉思。前些天艳红神色不大对,是不是母亲说她什么了?于总心里想。
于总早年在厅堂上首的墙顶上安装了个隐形的微型摄像头,厅堂下面和大门口都能照到,说话的声音也能清晰录进去,目的是能让远在长沙的自己天天看到父母的身影、听到父母的声音。他查看录像,想听听有没有老母对艳红说坏话,却发现老母摔倒前,艳红在老母房间门口地板上涂抹什么,扶老母进房间后,又用拖把擦拭老母房间门口的地板。他就来到老母房间门口,俯首仔细检查地板,只见地板砖上有残留的油脂。
于总心头一惊,举起手机就报警。
警察把艳红请进派出所。在派出所里,艳红痛哭流涕。她说,她心生邪念,是自己实在不想离开这份工作。她又说,在于总家做保姆,轻松自由,工资又高,又不受气,而以前给城里人做保姆,受尽委屈……
于总长长地叹气,痛心无比。他说,他只是敷衍母亲的意旨,自己根本就没打算辞退她,因为母亲老了不中用了需要人照顾,况且这个家需要有一个女人打理……说着,他别过脸,面对警察,毅然决然地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她要作孽,那就让法律来制裁吧!
余仕开,江西上饶市广丰区人,爱好文学和音乐,闲时写作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