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最骄傲的一件事便是生了我。在接连生了四个女儿后仍然没有放弃,直至迎来我这个老五。在农村,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要多生孩子,并且至少要有一个男孩。因为人丁少,农活就缺人干,还会被外人欺负。没有男孩,意味着家族的传承就几乎到女孩这一辈为止了。想想那些杂草从生破落衰败的田地房子,因为没有子女继承无人居住是多么凄凉。
现在讲男女平等,并非女孩不能继承香火,这不是对女性贬低或歧视,主要是传统习俗和男女有别。自古以来,女人离家出嫁,就像一颗漂泊的种子,落在异地发芽生长,在陌生的地方扎下根来,再也回不去故乡。随着子女的出生养育,从此他乡成为故乡,至死也大都埋在他乡。而男人始终没有离开故乡,既使宦游、求学、经商、工作等离开,最终还是要落叶归根,回到故土。
正因为女人的家是漂泊的,所以女人天然缺乏原生家庭故乡的情结。每个人祖先中的女性,都来自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地方,而祖先中的男性,都生生死死坚持守护着固有家园。进入现代,女人普遍接受教育参加工作,有了自主思想和独立的经济基础,不再像过去那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唯男人马首是瞻。尽管很多女人甚至比男人还厉害还有话语权,但性别上的差异始终无法改变。
社会、家族都要可持续,都要后继有人。而一个家庭要后继有人,离不开男人,更离不开女人。天生万物必有用,发挥功能乃本能。按理来说,真心不想结婚、不愿生孩子的女人应该很少,估计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缺少生养教育的经济基础。试想,谁不想做一个完整的人,过完整的幸福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