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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场
创伤聚焦浅介
2024年12月27日(周五)晚上20:00—21:30
主讲人:张颖飞
张颖飞
聚焦训练师(FT),聚焦取向心理咨询师(FOT)
从业22年,个人执业11年,心理咨询时数10000小时+,其中被聚焦模式督导下的咨询时数7000小时+。
长期接受人本主义聚焦取向和精神分析取向培训及助教系统训练,持续接受加拿大创伤聚焦老师Alexis助教小组训练督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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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今天晚上是我们创伤聚焦公开课的第五场公开课。主题是【创伤聚焦的浅介】,主讲老师是我们的张颖飞老师,聚焦训练师(FT),聚焦取向心理咨询师(FOT)从业22年,个人执业11年,心理咨询时数10000小时+,其中被聚焦模式督导下的咨询时数7000小时+。长期接受人本主义聚焦取向和精神分析取向培训及助教系统训练,持续接受加拿大创伤聚焦老师Alexis助教小组训练督导。同时也是针对创伤的聚焦取向心理治疗系统培训(两年八阶段)的助教老师,今天的公开课大概是一个半小时,我们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到张老师了。
张颖飞: 大家好!今天由我来给大家来做一个创伤聚焦的简单介绍。如果是放在我们的公开课的第一个的话可能会比较合适,有可能有的人已经听了我的两三位同事的工作分享或者是他们的一些心得。我现在来做一个简介,不知道从顺序上讲会不会有点奇怪,但是我也会融合进来我自己在实践当中的一些工作上的经验,包括想法、感觉。刚刚助理介绍了一下,我自己再稍微多说几句。我的工作经历可能和大家会有一些共鸣,或者说大家可能会有一些想法。我的工作经历是这样的,我能不能够做一个创伤聚焦师或者说我原来的取向是那样,我能不能做创伤聚焦师,我稍微在这里花一点点时间。
我在做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一开始学的是学校的心理健康教育,然后以CBT,主要是以认知为主,那个是20多年前了,20多年前的时候,国内的心理学、心理咨询的发展实际上还是一个相对比较初浅的阶段,没有那么多专业的一些流派的涌现,所以大部分的要么是精神科医生,要么可能就是一些简单的疗法。大概是在十多年前,我开始慢慢学习精神分析,也进入到了精神分析的自体心理学一个三年的长程课程,有可以算还是比较扎实的精神分析的背景。后来也认真的学习了格式塔,包括一些其他的一些治疗方式,甚至也尝试过学习舞动治疗,学习一些其他流派。所以就像很多的同行一样,我们在一路的摸索,看到外面有些什么新的流派,有些什么好的训练机会其实也会参加,同时也在慢慢的捕捉和了解自己的一个风格,或者是自己的性格当中可能更加具有匹配度的一些疗法和一些理念。大约是在2014年、2015年的时候,算起来是十年前,第一次接触了创伤聚焦。
大概在十年前接触到了我现在的督导以及这一次我们将要开启的连续培训的授课老师,他们两位是在加拿大非常资深的做创伤聚焦的老师。我第一次听到创伤聚焦的时候会有一个感觉它是一个非常难的东西,因为课程的名称是叫复杂性创伤或者是复合型创伤的聚焦。我心想说要多厉害或者说多严重的情况才能来学,后来学了以后发现居然和不同的流派,包括和很多的案子的融合度非常高。如果说你现在已经在做一些咨询而且你自己的咨询已经有一些自己的风格了,那它的结合度其实还蛮高的。怎么会有这么高的结合度?我一会慢慢的来跟大家讲它的来源。创伤聚焦一路走来,或者说聚焦这样的一个流派它一路走来,它是怎么样的演变和发展。
我就从这里开始讲起,大致上应该会涵盖的是这样的几块内容:一个是简德林和聚焦的一个简单的历史介绍,然后会讲讲聚焦究竟可以做什么,怎么做。我会简单的就是说一些聚焦当中的一些常用技术,一些常用的流程等等。还会关于聚焦为什么是有效的,为什么使用创伤聚焦,它的这个效果是怎么产生的?其中也会涵盖人为什么会出问题,然后聚焦怎么样去慢慢的解决问题和其他的流派的一些比较,在工作当中的一些比较,包括创伤聚焦它可以帮助到的对象是怎样的,大概会涵盖这样的一些非常基础的,浅显的一些问题。
大家如果说中间有什么想要问的,也可以随时打字。打字的话我在屏幕上是看得见的。假如我看到问题,我觉得刚好是很需要回答的,或者是很有意义的,我也会一定的回答。到时候看是穿插回答还是在最后回答,到时候我们来看看感觉。
首先来说一下简德林。这个人很简单,简德林是出生于1926年,从他的出生的时间来看,我们就可以知道,因为他本身是个奥地利人和,弗洛伊德一样都是奥地利人,我们可以想象或者说我们可以反推,当他自己在青少年时期的时候,正是欧洲二战期间,他又出生在一个犹太人家庭。我们可以想象,他在自己的青少年时代肯定是非常颠沛流离的,一家人经济条件非常好。在他13岁的时候差不多39年,1939年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情况已经非常紧急了,就找了一个中间人支付了大量金钱。因为大量的犹太人要逃离奥地利。为了要逃离法西斯的迫害。支付了大量的金钱帮助他们一家人辗转从荷兰最后入境到美国。最终是在1939年,这一年里面,他们完成了这样的一个逃亡。这件事情给简德林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不仅仅是颠沛流离的困难,如何的恐惧。而是因为他父亲还是一个支持性非常高的人,也是一个情绪相对非常稳定的人。他就有一个印象说,父亲为什么敢于把这么大的一笔钱给别人,有可能最后别人收了钱也办不成事。他是怎么有这么大的信任,把这笔钱拿给一个中间人,而且后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他的父亲就告诉他,我的身体有个感觉,我感觉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他不是我唯一一个接触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接触的人,但是这个人让我感觉到了可以交付。印象非常深的,在他后面开创了他自己的事业,开创他自己的流派的时候,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也很希望大家能够在一边听公开课的时候,也跟随着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回忆一下你有没有类似的感觉。
就是你看到一个人,你跟一个人说了话,你跟一个人有一些接触,你的一些体感告诉你说不对劲。或者你的一个体感告诉你说,我应该不会和这个人做很长时间朋友吧!或者你有个体感说好像我们之间有一些什么地方坑坑洼洼的不大对劲,但是好像头脑还没有捕捉到,还没有办法找到线索,找到根据。那么,这样的一种感觉,其实就是我们聚焦的基础。它是一种非语言的不通过思维的,甚至不通过理智而达成的一个感受,它能够甚至达到一个什么程度,达到它会有可能会指导我们知道一件事情该如何去做。那么,这个感觉后来简德林在他的理论当中,包括在他写的书里面,他是给了一个名字叫做 felt sense ,felt 就是 feeling feel 的一个过去分词 ,sense 就是一个感受、感觉,那这个词就很麻烦,它翻译成中文非常麻烦。
我在学创伤聚焦这么多年的经历里面,不下十次二十次的听到很多人说,要不要换一个方法,是不是可以把它翻成更不一样的中文,目前来说,我们是把它翻译成了体会,身体的体,知会的会,体会。那体感、体会、感受、知觉,我们有很多种方法,我个人还是蛮愿意接受这个翻译的方式,因为它真的是非常大程度的接受、承认我们的身体的某一些感觉,它能够直接到达我们的情绪,情感和我们的行动层面。中间绕过了许许多多的理性分析。这是他的一个成长经历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事件。那到了美国以后,1939年到了美国以后,他顺顺利利的开始安顿下来,开始求学,最终也确实是一个天资聪颖的犹太孩子。慢慢的,他进入到了芝加哥大学开始攻读哲学博士 ,哲学博士。在他攻读哲学博士的期间,他学的主要是现象学和诠释学。我们也可以知道,如果对我们近代的哲学发展比较有兴趣,也比较了解的小伙伴应该可以知道,它其实是站在那个时候的现象学的发展的一个前沿,因为科学,实证主义科学,大概是在二战前后,慢慢的开始进入到像关注一些事情如何会发生,何以发生,仅仅通过描述罗列呈现一个事情的发生。他依然能够去做一些哲学,或者说社会学或者人类学的研究的一个基础,而不仅仅是靠在实验室里面完成数据对比等等。
那么现象学,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开端。那他所研究的主要的方向,其实是关于我们如何经由我们自己的体验去理解这个世界。如何经由我们的体验去理解这个世界,而非外界的客观事实。他当然是有非常长的一个欧洲的唯心主义哲学的基础在后面在做支撑。主要的观点,大致上是关于每个人的体验,都是我们的生命建构的一个部分。但是我们的生命建构,无论是个体还是作为一个系统,一定是有局限的,也并不是完整的。因此,我们是需要尊重每个人的描述,以每个人自己的语言去进行描述。那中国在现象学诠释学这一块,其实我们的发展是相对比较缓慢的,非常慢。我记得我自己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在90年代读大学。我的东方古典哲学的老师和我的西方古典哲学的老师,他们当时也非常兴奋的在提到一些现象学、诠释学的一些观点,并且在上个世纪90年代,我不知道大家小伙伴可能年龄不一样,有可能非常年轻。
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期会出现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叫做口述历史,个人口述历史。因为我们一直会觉得历史是历史学家在研究的,书是专家在写的,但是在那一段时间,可能那段时间的出版业相对来说,比今天和今天相比稍微也有一些松吧,有开始出现很多个人的一个口述历史,那么那些口述历史其实是那些经历了自己的生长时代,包括自己的一些创伤的年代以后,人们留下来的关于个人的一些思考记录体验,这些口述历史没有什么历史学的结论要去得出,但是确实非常大的丰富了我们对于人性的理解,我们对于人性的体验的一些拓展,包括那个时候,像一些王小波,李银河像类似于这样的一些学者。他们的作品也常带有非常明显的一些现象学的这个风格,好,那么今天的话,我们的口述或者说是口述历史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在提,但是实际上今天我们的播客包括一些访谈,包括一些这个自媒体,其实是在以一个新的时代的方式。
其实是在呈现每一个人的个体的状态,所以时代的发展,我会觉得简德林的这个观点,或者说这个思路其实是非常的常变常新,就是我们如何经由我们的体验去理解这个世界。而不是外界的,而非仅仅通过外界的客观事实,说的短一点,就是这个世界有可能不是真的,那么就很有意思,这个和当时的卡尔罗杰斯,也就是人本主义的这个创立人,卡尔罗杰斯,当时他正在探索的人本主义心理治疗有非常类似的方向。而卡尔罗杰斯在那个时代已经非常的有名望了,已经非常有名望了,因此,年轻的简德林非常渴望去认识卡尔罗杰斯。因为卡尔罗杰斯他当时正在研究什么,他在研究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说人为什么会出问题。那么卡尔罗杰斯的观点是说,我们人的许多经验被我们自己忽略和隔离了。这里的经验是体验,不是说人生经验,吃的盐走的路,是我们的一些体会,一些体验被自己忽视与隔离了。
那么通过治疗,通过心理治疗,那么给予一个无条件的积极关注的环境,又就可能会帮助来访去知觉自己所逃离的知觉,去把它给语言化出来。用知觉在一个更加安全,更加开放更加支持性的一个环境里面,曾经无法被知觉的东西可以在之后被知觉到,一旦被知觉到了以后,又能够给它转化成一个语言。当他能够以语言化的方式表达的时候,那么人的很多问题可能就会迎刃而解,这个是非常经典的一个人本主义的这样解释系统,因此我们也会说聚焦它其实是这个后人本主义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技术,它就像萨提亚,包括那个格式塔其实都是和人本主义,从人本主义的这棵大树上所长出来的,我们说后人本主义的一些这个思想、理论和疗法。
那么简德林,他也开始摸索着想要提出自己的一些观点,说人为什么会出问题。简德林当时他所凝聚出来的他的想法是说,当一个人无法把自己的体验描述出来,他就被异化了,自身的体验由于被隔离,因此,他就似乎不是在为自己而活,而是在为他人而活。这个他人不一定是活着的在我们身边的他人。这个他人有可能是某一个祖先,或者是某一些精神领袖,或者是一些,就是一些固有的概念,甚至是一些我们身边际遇的一些其他人,好,那么他就异化了,他异化他活的不是他自己,他没有活出他自己的一个人生,那么治疗,其实是不是应该去探索如何让一个人去体验他自身。罗杰斯讲的是去知觉他所逃离的知觉。简德林讲的是让一个人如何去知觉他自身。他 self ,他的自身,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得到他们两个人的思想其实是有非常多的相通相似性的,但他们俩并不认识,那怎么认识,简德林也很有意思,他做了一件看上去不太符合我们今天的咨询设置的事情,他跑去找罗杰斯去做咨询去了,他就让罗杰斯当了他的咨询师,两个人一起工作了几十次。他在这几十次当中,一方面更深的去了解罗杰斯的一些思想,他的一些观点,同时也在感受罗杰斯作为一个治疗师,他是怎么工作的,包括两个人也慢慢的开始讨论到简单的他自己的一些思想,他的方法。之后,他就跟罗杰斯承认了说我其实就是想来跟你认识,以这样的方式来认识,甚至两个人非常默契的一拍即合的说好,在我们的治疗工作结束以后,我们就开始展开合作。在这之后,他们两个人展开了非常长时间的一个合作。他后来和卡尔罗杰斯共同创立了一个协会,叫做以人为中心以及体验疗法协会,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创立的。
我也是一边在讲他的生平,也一边是在讲他们的一些思想,思想的演变,那么假如说我们今天在座的在场的小伙伴们,如果说我们要去捕捉他们到底在说啥,那我觉得我先邀请大家来体验一下,比如说在你们家所有的家务当中,因为我今天是在一个家里的环境,我在一个就是居所环境,所以我就拿这个来做例子,我刚才准备要进入这个会议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后面有些衣服要收起来,有些东西要去稍微叠一叠堆一堆。我一边做的时候一边就在体会说这是我喜欢做的家务,然后我又看了一下地上,扫地是我不喜欢做的家务。那我喜欢做的家务和我不喜欢做的家务,他们分别是什么?你喜欢做的家务,你不喜欢做的是什么?你对于你喜欢做的,能不能够有一些你身体上给到你的一个回答,或者身体给到你一些线索说,你感觉到了什么,你会很喜欢做这个家务?你不喜欢的,甚至你讨厌的,甚至你厌恶的。比如有的人可能很讨厌倒垃圾,有的人可能很讨厌刷马桶。顺便说一句,我很喜欢刷马桶。那刷马桶它常常让我有一种,非常明显的一种转化,我的体感里面会有一种明显的转化。并且这个转化它最后能够是以一个非常完结性的方式,冲掉或者干嘛,它是可以带走一些东西的,这是我的身体带来的感觉。
所以我们大家也可以体验一下你在你的所有家务劳动里面。可能你会特别厌恶做什么,那一般喜欢,一般不喜欢,可能也就这样,但是有没有超级不喜欢或者超爱的。我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分享一下,我中间突然之间 cue人,我也谁也不认识,但是我会很好奇,要是有人愿意打字也行,直接发话都行,那我来听听看。
我的体感感觉是很有意思,我好像在面对一个大山谷,里面,不晓得有没有鸟,兔子小鹿或者是其他的动物不知道。但是一个山谷我感觉山谷里面肯定有很多的生物,但是不知道他们在哪,但是由于是一个公开课的一个氛围,包括这样的一个设置,我又觉得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这样子的体感。但是大家不一定可能不一定像我一样,因为我是在讲课,所以会感到很安全,也有可能大家会觉得直接在这里分享不一定那么舒适和安全, ok,但是我们会在自己心里去完成这样子的一个感觉,去捕捉一下自己的感觉。
所以我们会发现很多人,他们有的时候会说我超爱烹饪,我超爱烘焙,有的人会说我最不喜欢做饭。我最不爱下厨房。我走到厨房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遇到很多这样的人,好像对于厨房的感觉,大家会有蛮多的,挺不一样的两极分化的一些一些状态。
那为什么很多人会不爱下厨房,如果我们从体感来说,厨房本身它就是一个居所当中的一个部分,一个环境而已。但是他吃饭做饭这件事情,其实是会卷入人们很多的回忆的,人们很多的记忆的,是充满情绪性的记忆。包括这个我们养育体验当中对吃的记忆。包括厨房里的整洁度、清洁度,对于一个人的记忆的一个影响,我们无感的参与,包括通过做饭这件事情,他有没有获得意义感,价值感,成就感,对人的一些体验。包括,自己不喜欢叠衣服,谢谢最近很爱做饭,谢谢大家,有没有说,我以前总是有一种做了什么谁都不喜欢吃,或者说我做了什么,就有一种好像是任务的感觉。或者也有人说我曾经想要试图给全家做饭,结果被换来了一顿大骂,或者被责备了,好好的说你去做功课,你做什么饭,厨房的事情跟你没关系,走掉,甚至还有一些人他很有意思,我觉得好敏感。说我觉得我进厨房好像踏入了爸爸或者妈妈的领地,好像我不是那么受欢迎。
我好像觉得我在里面,我做了一个什么还成功了,他们好像嘴上说的是在表扬不错,心里好像是有种苦涩和失落,我捕捉到了这个感觉,哇,天,这真是很敏感的一些东西。
所以就是我们在厨房里面会有各种各样的感觉。我有个小伙伴,他老喜欢整理厨房,他也会去教别人整理厨房,他就跟我说,他说有一些人他进不了厨房,是因为他装备的很好。但是那些东西他不知道怎么驾驭,厨房的用具会让他产生一种无力感。会让他产生自己是不配,不能够,无力去驾驭那些东西的,一种没有资格的感觉。好,所有的这些感觉,当然我在小小的举个例子说厨房,那我们也有可能会在职场里面遇到,也有可能会在育儿的环境里面遇到。也有可能是在社交的环境里面遇到,也有可能在旅行的场景里面遇到,会有一些让自己突然感觉做不了,动不了,怎么那么难,我们一般不那么的会去觉察他,比如说在家里面两个人出去旅行了,夫妇两个人出去旅行了。谁订票,搞签证,做攻略,收拾行李等等这些琐碎的事情谁做,有可能那个不做的人,他不是权力更大的人,他可能是更怕被埋在这些事情里面,他感觉自己无力应对,没有这个能力去 handle 这些。
那么这些都由经由我们的身体告知,如果说我们能够非常准确的把身体捕捉到的东西可以呈现出来,倒也不一定要分析了,说我小时候了,童年经历,倒也不一定,仅仅能够很诚实的说出我不想做饭。不是因为我不想做给你吃,是因为做饭这件事情让我有无力感。让我觉得很难驾驭,今天我特别不想做饭,今天我好像觉得我进厨房会有种委屈。好像我今天有很多的委屈,再多做一顿饭,我这个委屈就不行了,就绷不住了。我今天特别想要吃一个什么,并且一定要我自己做出来,好像他对我来说是一个是一种自我照顾的完成等等,就是当我们能够自己捕捉到身体层面,聚焦到真正的缘由的时候,其实它不光光是对我们的自我体验,自我了解,还是对我们在沟通当中能够更加顺畅的表达自己,让别人理解,都会非常的有意义。所以,这个是说我们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建构的,厨房就是个厨房,衣服就是一些衣服,但是我叠你的衣服和你叠你的衣服感觉这么不一样,是因为我们内在,我们的体验不一样,我们的主观,我们和衣服这件事情,叠衣服这件事情,我们背后的故事不一样。
ok 那么这个就是我们一个理论当中的比较大的一个背景,大家如果说愿意接受,或者也愿意打开自己去体验这个背景的话,可能去学聚焦就会相对比较容易。Ok 所以整个的过程我们的体验都在暗在的工作着,那我们去体验这个部分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出现一个领悟,那个领悟有的时候像是一盏灯,当我们看到这盏灯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就会松弛。我们就有可能不再去选择那些自己曾经一直选择的那种紧张和痛苦的感觉。也就是说,当意义被呈现的时候,我们的感觉会出现的更好。当感觉以语言的方式被陈述的时候,疗愈也就得以展开。
所以,我们比较有经验的咨询师同行们,应该会非常理解这样的一个过程。用卡尔罗杰斯的人本主义的方式来说,那就是深度的,或者说有效的共情使得来访能够被疗愈到,有效的深度的共情,那么也会有一些同行或者小伙伴会说,我学心理咨询,我学共情,我学习共情的技术,我学了很多,但是好像共情的技术不太顺利,就是在有一些案子,或者在有一些情境下,光是共情,深度共情,我理解,我明白,好像不那么的有效,能够帮来访带到一个新的位置。好,创伤聚焦,聚焦的方式他非常适合在我们已经捕捉到来访的体会的时候,当来访自己也开始对自己曾经不能够去知觉的知觉,他开始能够拿到了的以后,用精神分析的话来说,当伤口被打开了以后,下一步要怎么办?这个地方是很多人在工作当中非常困难的地方。说我理解,我能分析,我甚至能够看到来龙去脉。可是我帮不到他,在这个时候聚焦的方式就会非常的有效。
那么,在上个世纪的50年代,各种疗法,其实是进入到了一个华山论剑的一个状态。你比如说像情绪,理性情绪疗法,那个阿里斯贝克。以人为中心的罗杰斯,精神分析,当时因为佛洛依德已经不在,当时有阿德勒荣格,那么各种流派,其实在那个时代的交流是非常丰富的,丰富到什么程度,就是不同流派的咨询师们,治疗师们,他们其实是会拿出逐字稿进行比对的一些切磋和交流,今天其实我们大家也可以干这个事情的,我们也会有不同的理论流派在后面支撑的一些治疗师,那么他们在进行了像我们说逐针逐字的分析和讨论以后,治疗师们有这样的一个发现,就发现了一些容易治愈的来访和不容易的治愈的来访。他们会有些什么样的明显的区别。
当然我不能说是把话说死,说这个人一定看不好,这个人一定看看不好,这有点武断,但是我们其实是可以看到一些趋势的,是什么趋势呢?我们大家可能在临床当中也有这样的一些发现,我们来验证一下。一个不太容易治疗的来访,不太容易工作的来访,他的特点是说,他的表达会非常琐碎,它非常琐碎,非常的细,很跳跃,而不是说他思维奔逸,或者说他双相,我在这里不做病理学的一些分析,也不去做一些诊断,仅仅是现象学的描述,就是它会呈现出非常琐碎,非常的跳跃,他没有疯掉,但是他讲话就是细细碎碎,让人听了厌烦的时候,可能会厌烦,就想抽人。我自己有一个体验,我有一个来访,他在头三年,我真的是。现在他不是这样了,他现在开始有一个系统了,他开始变得,他治愈度增加了,头三年,我每次只要一工作,我就想吃东西。我就想手上干点什么,我就想要甚至在疫情期间,因为只能用那个视频,在做视频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事后发现我经常跟他在做咨询,前五分钟我就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蚕豆可以剥剥,有没有什么韭菜可以摘摘,我想问什么情况,我就去跟我的督导在讨论,所以这一类来访,大家可能遇到过,就是很难让人顺利的投入的去听他表达,这个很琐碎。
而相对比较容易治愈的来访,他的表达已经具有一定的能够接触到自己的体验,他是可以抓人的,他是可以抓人的,他可能情绪很大,他也可能,甚至也有他在喃喃自语。他甚至有可能闷声不响,很长时间会不说话。但是很有意思,你就会感觉得到他是能接触到他自己的体验的,因此他不琐碎。简单来说就是他和他自己是在一起的。
不容易治愈的来访还有个特点,就是他非常理智化,他可能会理智化。大家听到理智化可能会觉得说这个人是不是一天到晚在讲道理。或者说是在行动层面或者跟你好像就事论事,不一定的,有一些在做精神分析的取向的治疗师会发现,他们有些来访甚至很愿意跟你去讨论他的童年经历,他的童年创伤,他的家庭,他的养育,但是很有意思,他在说的时候,他会不断的归因,归因,归因,可是他每一次归因好像都不能把他带到一个新的领悟让他把这个口说完了以后挪到新的地方,他不断的在归因,那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遇到什么什么事情,后来怎么怎么样。他连一个精神分析,他都能够去理智化,甚至说他是以分析在做防御。Ok 那么还有一些人恰恰相反,就是一旦进入到了情绪以后,他再也拔不出来了。这个也会很难治愈,就是他就进入了以后,如果你真的试图要让他稍微走到岸边浅滩走一走,他不干的。它有一股非常浓烈的,它有一股非常浓烈的,深陷在泥潭沼泽深海当中,出不来的这么一个特性。他把你拉进去以后,假如他是试图把你拉进去,来跟他进行荣格所讲的一个光与暗的交换,那也就算了。但是其实又不是,他把你拉进去了以后,其实啥意图都没有,仅仅就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泥潭当中,那个泥潭比他更大,泥潭的吸引力比他当下的一个治愈的吸引力更大,甚至我们说的迷信一点。
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着一样,他就在那边出不来,好像有一个类似诅咒一样的东西在那边存在着,这就很难看,这是50年代的时候人们就发现了。而那些能够一看就觉得有希望的,虽然他现在可能重的不得了,但有希望的那些来访,他们对于感受是有一个探索的态度的。他们对感受是开放的,有一个探索的态度的,那么他的语言方式和他的体验是连在一起的。他的语言方式,悲伤的时候就会有悲伤的语言方式。表情,眼神,包括他的声音。他的整个的身体的反应,颤抖,都是连在一起的。
有些时候,可能他的身体就着火了,那这样子的来访不管他有多激烈,或者他有多低落,曾经有过重度抑郁的来访,在我的咨询室里面都已经整个人要出溜到沙发上去了,我也快躺下了,我因为不躺下的话,我看不清楚他表情,我也身体不断的侧。侧,侧,也有一些来访他可能在那边做咨询,已经整个人已经低落到,我后来说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好想要坐在地上,我要不要在地上坐一会吧,我就在地上坐着,我就能更好的感觉到他了,因为我的椅子我都做不上了,所以来了他可能情况很严重,但是只要他的语言方式和体验感受连在一起,他对感受有探索的态度,他就还是能够被治愈,或者说能够被疗愈的。只要我们用对方法,而聚焦就可以是在这个时候,在很多别的方法都不太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可以去试一试的方法。
因此,对于体验的接近来访的真实的体验的贴近是简德林你的一个研究重点。它有点类似于我们自体心理学讲的这个深度的共情等等。但是它更多的是介于一种对于身体性的体验的接近,身体性体验的接近。我刚刚举了两个例子了,一个来放,他要出溜下去了一个,我差点坐地上了,还有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在做咨询的时候,我们自己身上会有一些体感,来访现场也有些体感,他的体感怎么被你捕捉到,他的姿势会变,他的手会动。他有的时候会这样摸摸自己。他有的时候在讲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掐自己脖子。有些时候他就说到一些话题,他就开始捂肚子了。但有些时候可能就是他眼睛开始躲闪了,就是所有的这些反应,我不知道在别的流派,我可能因为最近这么多年一直是在用创伤聚焦的方式在做,可能已经成了一个身体上的本能了。
就是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跟进,去贴近他的身体体验,怎么做,不是去分析,他说,他这样一定是干了,他这样一定干了,我们做创伤聚焦,不分析,我是直接给他一个反馈说,你在这里非常需要来抚摸一下自己,这里有一个非常需要抚摸的感觉。你现在一直在掐你的脖子,好像这个动作,你一直在做这个动作,就直接告诉他。来访有的时候他会自己有好奇说,这边有点难受。有一些时间长的长程来访,他甚至会说,对,我自己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动作什么意思,那就不用我问了,如果我要问的话,我可能会说,你在这里是有一个什么需要,那当然一会我们还会具体来讲,就是这些问话,他怎么样慢慢的进入,慢慢怎么去进入。那么既然已经说到这了,那我也就直接进入到说我们聚焦的步骤到底是怎么样的。当然今天如果把步骤全部都讲完,他说,我们都学完了,不用来讲课了,不用来听课了,不用来进行这个两年的培训了,那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步骤太简单了,然后要精进,磨刀,然后去体验去实践,那确实是需要蛮多的一些练习的过程,然后顺便说一下,就是我们这个课程,可能它相对比较精华的部分是在它的实践部分,我也不大遇到有什么课程是老师讲课讲完了以后还要给大家安排这么多助教来给大家做练习的。这个课程很豪华,在我看来,我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子学过来的,就是在课堂上有很多的练习,课后有很多的练习。一直到今天我还在练习,所以步骤不难,练习会需要有很多的投入。那么聚焦了六个步骤很简单,我说一下。
整理空间,体会,把手,交互感应,叩问,解纳。这六个步骤,有可能我的同行,我的一些其他的同事们,他们也当前几次讲座可能也已经讲过了。但是这六个点它不是死板的,要背出来的一个顺序,不是的,因为我们聚焦的目标它不是一个点。
聚焦的目标,如果说今天有一个创伤,这个创伤说,我们来聚焦一下这个创伤,或者我今天来访有一个想要说的事情,它其实不是一个点。它也不是一个解决,它其实更是一种流动的过程。创伤聚焦在做的,它是一个流动的过程,它是一个非常具有发展性和开放性的过程。那么重复一下步骤,我会打开来讲的第一个叫做整理空间,整理空间通常是当来访,不管他是第一次来,他是第一次来学习聚焦,还是他的第一次体验,还是说他已经做了无数次了,但是他今天有一个话题要拿来,我们都可以做整理空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
怎么做,把身体安顿下来,有点像是我们打坐坐禅,身体安顿下来。让身体来产生一个我今天需要去解决的问题,或者说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我今天想要来讨论一下。就这段时间我跟我妈妈有个冲突。我要来进入讨论这个,然后我会说 ok 那我们先整理一下空间。你话题不是有了吗?为什么整理空间,那我们看看在你知道你要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有没有一些东西,你是需要清理掉的?那来访就会说,我先安顿一下,刚来的路上换乘然后堵车,我停车的时候非常的烦躁,好像还没完全安顿 ok 那我们通过一些呼吸,通过一些安住的方式。那这个部分我们要怎么去安顿它,来访说,我其实挺困的,有点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完成这个话题。ok 那我们捕捉到身体的一个困。我们要怎么样去把它可能打个包放在哪里,或者我们可能打一些哈气把能量提一下,总之就是让我们进入到要可以更好工作的一个状态,很少有治疗是会用这个方式的,在聚焦当中仅仅是整理空间这一项,有些时候我们就可以做一节,而这一节整理空间,有些时候就已经对来访产生很好的作用了。有的来访他可能说我就是需要整理空间,因为我一个人在家,我整理不了,我来了我就能整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创伤,聚焦或者说整体的一个聚焦过程六步,它不是一个线性的12345,按图索骥要完成的东西。它是一个循环的或者说它是一个开放的,流动的一个过程。ok 那么这是第一步。
有些时候,有些来访会说我今天来,坐下来,我不知道我今天要干什么,我好像不记得有什么话要讲,没有问题,整理空间。空间整理完了以后,在整理空间的过程当中,我们的身体有可能就会有一些东西浮现出来。可能有一些东西他就会退后,有些东西它就会涌现。来访一定会知道他今天来要做什么。包括对于我今天来不知道要跟我的咨询师说什么的这个感觉,我们也可以去给他整理空间,我不知道有没有讲清楚,因为我们的我假设我们今天来听的各位是有不同的流派的,所以你们应该不陌生这样的来访,就是一周一次的或者一周两次的要来,可是他来了以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所以整理空间在这里都是有效的,我们就进入到体会,体会的时候是说我的那个议题,话题模模糊糊的已经产生了。对,腾出空间或者安放一些东西,非常好。体会,就是我模模糊糊的知道我今天要来干什么,甚至有一些人他说我今天模模糊糊的,我感觉我应该要哭一顿。他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要出来,有的人是会说,我先讲一顿事情吧!我先讲,我讲着我就有感觉了 ok 的。这个就开始从模糊到清晰,从远到近,慢慢慢慢的,我们在听来访讲述,或者他在表达呈现的过程当中,来访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一些的反应。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去关注来访他的状态。
比方说,我注意到你现在好像有好多次长时间的闭眼睛,你眼睛好像一直,讲到一些什么,好像你的眼睛不能一直保持张开。来访有的时候不理我的,他不接茬,那没关系的,但是我已经把我对他的反应我已经送到了。然后,有的时候我说你在这一段你的声音特别低。那么不管是什么,我们找到了一个来访自己也感觉对头的一个体感。他可能自己就会去捕捉,说,是的,我到这里说不下去,我说不下去了。好像有些东西就,那么这里就会有一个体会,说好像有个要叹气,我说这个要叹个气,我有的时候不会说这里有个哀伤,或者这里有一个难过,因为我不知道是哀伤还是难过,就是这里有个叹气,有个好长的叹息,你看身体到了,体会到了。让我们在这里再顿一顿。我们再来体会一下,这里有些什么需要出现,你会看到什么,你会感觉到什么,你会有什么画面出现吗?那你会有听到一些什么吗?这个问题不是我一连轴的都在问,看来访的具体情况,我选择我问的是什么?
第三步在找把手了,这是第三步,整理空间、体会、把手,找把手了,把手有可能是个画面。把手有可能是一句话。来访说,我今天脑子里就一直在蹦一句话。你是一个人,你是一个人, ok 那我们在这个把手这边看看,那么你看把手找到了,是不是就要开门了?有的来访,他说我今天好像一直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我一直有一种好像在过去和现在当中在穿梭的一种感觉。我说这个感觉是一个什么样的一种情绪,是一种什么样的体感,他沉默了半天说有种甜蜜的忧伤。好奇怪,怎么会甜蜜的忧伤,这什么鬼,他自己开始说什么鬼?Ok 那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的待一待,它是可以的,这是可以的,那我们要给把手留出空间。有一个甜蜜的忧伤。你看,做聚焦就没有那么的困难,就会好像大家会觉得说我啥也没做,然后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在这个把手这边就可以待一段时间,直到他拿准了。有的时候把手会拿错,或者说拿的不对,他说不是这个,我好像感觉他要飘散了,走掉了,有些时候对,但是他留不住,走了,有些时候不对,那么他会换掉的,有些时候,大体上对,但是还不够精准。他说。与其说是,你是一个人,我又体会了一下,还不如说人呢,都是一个人的呢,这句话一说很有意思,我有的时候也会鸡皮疙瘩就出来了,像是这句话,好像它不一定是关于,不仅仅是关于你的,你好像拿到了一个关于人呢,关于大家,好像比这个更大。ok,现在你捕捉一下对吗?确认一下,对吗?来访说对了,到了这就对了好的,那么就是把手。
那么再往后我们就要去进行交互感应,那就去进行交互感应,就有可能我们会邀请他会听到的声音,他想到的一些往事,尤其是一些体验,就是最近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你在什么时候出来的这句话。你是怎么留意到你有这句话的,有些时候一些感觉的升起我们也能留意到,他的消退,我们也能留意到,天呢。修佛的人讲的是了了分明,就像一只蚊子怎么盯上你的,你能感觉到,你痒了,那个痒是怎么消退,你会感觉到吗?很多人不一定会感觉到,不知不觉就不痒了?那我们说它是怎么来的,它是怎么走的,所以,一个画面,一个回忆,一些气味,一些故事,就在这里进行各种各样的上演,我们面前就像是有个舞台,有很多东西都会上来,有很多东西都会出现,那么这个就是我们在进行交互感应。
我和来访经常会问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现在能感觉到我吗?我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你能感觉到我在你旁边吗?因为我们可能穿梭时空了。他可能会有一个很小的孩子在那里。但他感觉到我在他旁边的话,那我们就可以继续在工作当中,我给大家举个例子,这个例子倒不是我的来访的例子,是我最近和我的一个小朋友,一个年轻的一个小朋友交谈的例子,这个例子还蛮有代表性的,他最近遇到了类似于网暴的事件,就是他做了一个公益的,或者是一个蛮有意义的项目,这个项目当中的一个人曾经参与,后来,还蛮好的,大家参与就是小伙伴,结果由于理念不合闹崩了,闹崩了以后,那个人可能他比较偏执一些,情绪比较大一些,然后就在他发的所有的微博上,一些宣传上,就在上面叭叭谩骂,这件事情引发了我这个小朋友非常大的一个创伤体验,这个创伤体验本身,因为他来跟我诉苦。我一开始还以为说这个引发了他的恐惧恐慌,然后他不能面对。结果,他先来说说我怎么碰到这些人,我不理他。然后我就问这个小朋友说那你是不是很怕得罪他,他说没有,但是他说我觉得这样做很不体面。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的创伤不在恐惧,他的创伤不在害怕。他不能跟对方吵,他能跟对方回应,他还在温和的讲理的层面在回应,但他不能够抒发自己的情绪,说你太过分了,你简直的怎样,他没有办法表达。在这个地方他被约住了。他被压住了。原来他的创伤不是被打的创伤,他的创伤是在受害或者说受别人欺负的时候。他动弹不了。他不能再更进一步的去跟人家理论,因为他本来就是好朋友,那我也没有在做咨询,我只是说某某某,我说某某某那个人,我说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吗?
那你俩,你跟他吵,你跟他吵不就好了,我说你不是有弟弟的吗?你在家不是有弟弟的吗?你从小你不跟你弟弟打架的吗?所以这个女孩子她的创伤在于她在这边被约住了,所以我就说你小时候跟你弟两个人,你们一路长大,他们就差两岁。两岁都不到,你们不是一路打的,你很有经验。这个小朋友他突然在这个地方,他愣住了。没有,他说,我不跟我弟弟打了。这怎么回事,这我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推了我弟弟一把。我弟弟就这个头就磕到桌子上就磕破了。然后他就哇哇哭,然后我爸爸妈妈跑来,就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就去安抚弟弟。然后我整个人就吓坏了。他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其实非常迷离的,他当时的这个状态,其实整个人是呆滞的,他嘴上在说,他说我小时候,他就好像是在,那个机器人在说话一样。我小时候把我弟弟磕破过一回,然后我爸爸妈妈就把我骂了一顿,然后我弟在那边头都磕破了,然后他们就去安抚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机器的状态,当时我们在吃饭,我就一边夹着一口鱼,我就直接嘴巴里面还吃着东西,我说什么,那他们后来没有来安抚你吗?那你也需要被安抚的,那你不是也吓坏了吗?我说的是一个,这是在我看来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东西。不是,我还一口鱼还没咽下去,小朋友就在那边开始哭了。我就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创伤点。所以交互感应是什么,交互感应不是说你解释出现了,就交互了,也不是说你那个画面出现了,就交互了,而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最后经过不断的交互。当然,我那天没有在做治疗,但是如果在一个治疗环境当中的话,我们最后是要让他的感受出现,他真实的感受出现,然后他哭了好一会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把我弟弟推倒了,我也是要得到安慰的。
我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是个小孩,你也吓坏了,你也很心疼你弟弟吧,就是这些感觉都是当时的他肯定有的感觉,害怕、恐惧、内疚。害怕被惩罚,担心弟弟有事,当然也委屈,因为他不是故意的。然后父母就可能觉得这事就过去了,他父母当然也很好,他父母也认识,也是我很熟的一个,就是所以不是说家里面那么大的一个受虐的场景,但是他依然形成了一个创伤。这个创伤是什么?他说后来我再也不敢跟我弟弟推来搡去。那我说天呢,那你俩少了多少体验,你俩少了多少亲姐弟之间该有的那种,我说天生肉搏的体验,因为这些体验说老实话,就像两个小动物一起长大,这种争斗,争夺,妥协最后和解的体验,对于我们成人以后的社交多么的重要!他在这个地方就被封存住了,就被冻住了,他动弹不了。所以真正的创伤在这儿,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不能够去回应那个人,他的每一个回应,他现在是个成年人,他也很有功能,他也能够回应,但是他的每一个回应都引发了他自己身体的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难受,无力感。Ok 那么这是一个例子,那么下一步就是说整理空间,体会把手交互感应,到了这儿都体所有的体感情绪都出现了,下一步就是扣问。我们一般会有很多的,如果我们来学习的话,我们来上课的话,我们老师有可能会准备一个表格,或者说是一个叩门单一个 list。这叫真的是太实用了。比如说,这个感觉在你生命里面,你熟悉吗?比如说,它会经常在你生命里面发生吗?你在这个地方,你能知道你能感觉到你大概有多大吗?你在这个地方你可能会需要什么吗?
当然,这些问题依然不是我一个人啪啪在问的,就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我们来看问什么是最合适的。假如当时的那个部分,他能够表达的话,他可能想表达什么。你看到他了吗?你看到他是什么表情,你感觉到他吗?你感觉到他是什么状态,他在那个位置上他可能会需要什么,什么可能会对他未来是有用的一些东西,我也不说帮助也不说滋养,不一定的,有可能当时是需要被轻轻的骂一句,小孩子他不小心了。那你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轻轻的拍一下就好了。anyway 我不知道来访会说什么,这个答案不是我给的,我只能够扣问,只能问,来访有的时候给出答案,跟我们自己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就是对他是有用的。包括如果来访在这个地方,他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你会希望有谁在你身边吗?没有人的,或者说我也不希望有人,因为很丢脸等等云云这些,那扣问就是,如果我在那的话,我说咨询师,如果我在那,你猜我可能会说什么,有些时候因为我们的咨访关系肯定已经很牢固了。来访对我已经很了解了,某种意义上说,因为我们自体心理学的术语叫做他们的自体客体已经内化的差不多了,已经内化到一定的水平了,他们知道以他们对我的了解,我大概会说什么,他们说出来的话,其实也就是他们想要的话。所以这里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问话方式。有一些问话方式,它会有许多不同的表述,切入角,这个都是我们在技术上的一些语言,所以我说我今天只是给大家一个 example ,一个样本,不可能说今天就全部都拿到。
最后的一步,就是整理空间,体会,把手,交互感应,扣问,到接纳,最后一步是接纳,那么接纳的时候,来访可能已经和当时的这个场景,因为,创伤聚焦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理念叫做已经发生的事情,它就是已经发生的。我们不可能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它就已经在那了。我们的和解或者说我们的接纳是什么?那就是我从里面,我拿出来的体验,我再次经历以后,我的体验不一样了,那么这一次我的体验虽然依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这一次我的体验我不是一个人在里头,我旁边有个人。或者这一次我的体验,你在旁边,你不用来帮我,但是我发现这一次我的愤怒好像能够出现了。我好像能够为自己主张些什么了,当然也没有用,如果放在当年的父母的功能,也没有什么用,可是那个感觉我居然是有的,我找到了我有这个感觉,而且有这个感觉是正常的,这个体验让我非常的满意或者让我很欣喜,或者让我很惊讶。
那么我们有的时候可能会跟来访一节一节的回到同样的一个地方去,当然是在他的带领下,不断的一点一点的往里边加东西,往里面挪东西,就跟装修房子一样的,你又不能拆了房子,你只能把你要的东西往里运。你把那些已经发臭的东西往外运,然后有些东西他发臭了,发硬了他也不舍得,那么我们就帮他在那边就地打包,帮它掩埋,帮它焚烧,都可以,我用的这些词是也非常的聚焦。好,所以,我六个差不多讲到这,大家可能,我也不能花太多的时间,因为已经过了一小时了,以后,大家应该会有更多的机会,听到很多很详细的一些解释。
那么因此,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聚焦方法,它是一种实践哲学。我要是不给大家举例子。我今天这个课就没法讲,只能举例子,它的实践哲学,它也是一个生活中的技术。它不仅仅局限于临床。因此,我们在学习创伤聚焦的这个学员或者说我们小伙伴,你们完全可以在什么案子也不做的情况下,就在家里面自己给自己做聚焦,自己也可以给自己的家人或者是给自己的同事做聚焦,这个是什么?它不是一个超越了伦理的不能做的一个事情,因为我们在练习的时候,我们哪怕换一个人,我们换人也能练的,因为技术就是这些技术,他在帮助当事人拿到一些工具,更好的回到他自身体验的这么一套方式,他没有那么多的和咨询师和带领者之间的强烈的移情。
ok 我不知道有没有讲清楚,这个部分,它使得我们在生活当中它都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比如说你和你的朋友们在聊天,聊着聊着你说。你这么说,我也感觉好像心里面有种荡荡的感觉,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个荡荡的感觉,对方说我也很荡荡的,我们摸一摸,这啥感觉?你以前你这感觉也不少吧。我觉得跟你的一些,反正我觉得跟你生活当中很多事都挺有关的,你要是愿意的话,你这个地方可以好好照顾照顾自己的,这些话,我们哪怕做个朋友也能说,也能够有帮助,那么因此,我们说聚焦的理论和技术,它与禅修,与佛学,与正念有很多的对话,有很多对话,简德林甚至认为说聚焦它就应该根据你不同的地域文化的特点,去进行本土化,简德林他生前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就是说意愿,说希望能够看到更多的创伤聚焦的这个理论和技术在不同的文化,比如说你看南美洲,玻利维亚,包括阿根廷,他们聚焦也发展得蛮好的,人家有人家那边的一些那个本土化的,包括日本。日本的聚焦,日本也有聚焦协会,也有聚焦的这个协调员,也有很多日本的老师在讲课,那我在日本,因为日本有太多的禅修,行走,这样的一些传统,我前一阵子刚刚在日本的一个岛上,一个一个寺院行走,行走的过程当中,真的是好像天地间拿了很多和聚焦有关的一些智慧在里头,我就不展开。
好的,那么,最后,我想给大家分享的两个小点是什么,一个就是聚焦,因为聚焦有全身聚焦,有那个创伤聚焦,有艺术聚焦,音乐聚焦等等的,聚焦本身 focusing 它是一个更大的流派,简德林他在1980年才出版了他的这一本书,叫做 focusing。就叫 focusing。那么 sorry 我说错了,是1980年翻译成中文,不好意思,然后他是被翻译成生命自觉之道,是在台湾翻译的,是在台湾翻译的,生命自觉之道,那么这本书大家如果要找的话,应该买得到,就是叫 focusing ,聚焦它的就是里面涵盖内容很多,但是我们这个课程它更多的是集中在讲聚焦在复杂性创伤治疗当中的应用,那什么是复杂性创伤,复杂性创伤他帮助的对象是什么?是比方说 PTSD ,受虐的情感施虐,情感虐待,身体虐待,性虐待,忽略,这样子的一些家庭长大的创伤性的经历,代际创伤。对,暴力的幸存者,内在批评,非常强大的内在批评,羞耻感,焦虑,惊恐,解离,抑郁,成瘾,重度疾病,甚至包括我们助人者的自我关怀,以及一些社群的连接。
所以,创伤聚焦它可以帮助的对象是非常广泛的,它能够使用的那个领域也是非常广泛的,那么聚焦技术在创伤当中的应用,我们一般来说有这样的一些观点,还有一些这样的一些观点。
聚焦为什么在创伤当中的使用,它会非常的有效。因为第一,这样的一个意识过程在减少压力,提高复原力,促进变化和个人成长方面。那么我们是能够积极的去鼓励和促进来访,去增加打开它的一个意识度。和他们的生活过程的各个方面去做关联,所以他的关注的域是很大的,场域是很大的,它不会是像我们去挖井一样咔咔往下,其实整个的这个聚焦的过程本身,我自己因为一边在接受督导,也一边在进行一些聚焦的一些体验。我自己的体验是相当舒适的,是相当舒适的。即使是遭遇了一些痛苦的感觉,这些痛苦的感觉在被遇到的过程当中是非常温柔的,是非常带着 Care 带着体谅,带着关爱的,最终他能够被的托住,被捧到,被滋养到以后,还可以有流动和释放,整个的这个体感是非常的舒适的,所以它非常合适在一些经历了创伤的人群身上去使用。就像我们说的,我们不要让我们的治疗变成再一次的创伤,所以他真的是一个非常舒适的过程。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是一种严重或者完全停止的生命前进过程的再一次 move on。这个是我们能够找到明确的停滞点,能够找到明确的停滞位置。
在简德林的书里面,包括我们在上课的老师讲课的话,他一定会经常提到一个词叫做 sport。Sport 就是在这个位置上,这个位置,它其实既具有空间性,又具有时间性,其实就是在你六岁,在你老家,在你老家的一个郊区,在黄昏,在那一个下午,这个 sport,在你十几岁的时候,你在火车上,在移动的火车上,在这长达十个小时,从上海到我不知道哪里,因为我有很多来访,他们有小时候就是知青子女的养育经历。他们可能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坐着火车,从温暖的爸爸妈妈的插队的地方到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或者是其他亲戚家。一年可能见父母一次,可能两年一次或者一年两次,anyway,不管他几岁,可能十岁不到,可能超过十岁。他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这个列车上,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20多个小时,30多个小时。这个就是sport,这个火车就是一个 sport 好,这个概念,所以说他在那个冻结的,停止的生命进程当中,那么我们在互动的时候,创伤是使得生命这个有机体,它是被留在冻结的一个不动反应中,它在不动反应中,我们本来可以有的战斗和逃离的能量,就没有办法进行,无法排出,他就被困在精神系统和我们神经系统,我们的身体里面。那么经由创伤聚焦的一系列的这个方式,能够把这一个部分的能量重新释放出来,释放出来的初期我们可能会好愤怒,很神奇。那这个是被冻僵了的那个战斗力,战斗能量他先被解冻了,或者说不想面对,甚至有的时候就不想来咨询,也可能会有,就是一种逃离的感觉,都是很正常的,我们还甚至可以给来访进行一些心理教育,这个时候你其实是在呼吸了,你在这地方再解冻了,那么,一般来说我们会给 FOT 就是聚焦取向的治疗师传递这么一个信念,是叫做痛苦糟糕的事情,它不是个终结,它只是一个卡住的形式。
有机体他其实是知道他在成长过程当中的下一个步骤是什么样的。那么我们也有一个独特的,安全的处理方式,那我刚刚说为什么它是很舒适的,相对是很舒适的。因为我们有很多的具体的方法,具体的动作可以做,使得面对它经历它,没有那么的痛苦。我们有个词叫做我们是 revisiting,就是重新探访。而不是 reliving。我们不是重新过一遍,是重新探访,就是你是像客人一样,你像个访客一样的去那个位置上进行探访。而不是扒开伤口就让你站里面。怎么才能够让我们做到我们是 revisiting 而不是 reliving。那就是我们经常会用的,比如说一些呼吸的调整,所以说我们会有一些呼吸的调整,我们会有一些身体的叩击,有的时候来访,不行了,不行了,他快要进入解离了。或者说他已经要快要掉到那个深渊里去了,怎么那么痛苦,他的眼神也开始不聚焦了。突然之间,我们意识到了,我们捕捉到了它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我们赶紧 Ok. 我在我们在这里往后退一点,我们往后退一点,来往后退,这句话很有意思,看上去啥也没说,其实来访是能捕捉到的,我有的时候会跟来访说 ok 让我往后退一点,我往后退三米。其实来访就坐在沙发上没动。我就说我们往后退三米,来访听得懂的。
有的时候他肯定前面有个大恐惧。不行不能看,不行,打不开不能打开。我说咱们看看跟他保持多大距离是你 ok 的。怎么样的一个工作距离是你既能够看到它,你又感到安全了。我们让自己保持在这样的一个距离,它说50米,角度多少?俯视30度,好的,他人就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我们就用这样的方式在意识上,在精神上,跟这个部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个部分给他有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有些时候,当我们再继续往下探问,就是六个步骤,我们再继续往下走的时候,我有感觉说好像现在没有50米了,我就会问来访,我说你现在感觉一下,你现在评估一下,我们大学现在离他多近了。来访说,好像十米左右了,十米 ok 好的就是来访像导游一样的,他能带着我们,我们就在旁边跟随,但是我们是保镖,一个导游,一个保镖,一个识路的,一个会武功的,就是配合的会很好。其实我们会有很多的技术,说起来就是非常的口语,比如说切片,切薄,合适的规模,拉远。然后呼吸,叩击,发出各种声音,有些时候来访在那边发出一些声音。我们如果安安静静的啥也不动,他在那边就没有办法支持了,我们可能也会跟着他一起发出各种声音,跟着他一起呼吸,来访有的时候身体开始晃动,我也是带着我自己的觉知去体验,以及陪伴他的一些晃动,我也可以选择不晃动。但是我也会告诉他这样是 ok 的,抖动,对于现实的连接。当来访我们在一节课结束的时候,那他要从这个 sport 他还要回来。他是一个成年人,他是一个社会人,他需要去走出咨询室以后,他不是从三岁的位置过来的,那三岁的人,他跑到楼下去开车危险不危险。所以当然我们没有催眠,对不对,没有催眠,但是实际上他的精神状态是需要完全回到现在。因此,在我们做 closing 的时候,一般来说,创伤聚焦的一个 closing 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过程。
我们要留非常多的时间用于收尾。那么这个收尾如果说收不好的话,我们宁愿稍微拖延一点时间,打破一点点规则,也要让它收好尾才能走。一般来说,我们给自己大概两三分钟把它收掉,问来访说今天几号,你接下去走出咨询室,你下面你要干去,然后你今年几岁,这个星期今天星期几,你这个星期做了一些什么事情等等,就是问一些现实当中的事情,把他给拉回来,就有很多很多的技术。因此,我们要给来访去建立稳定的一个安全的连接。我们要在探讨的过程当中是搜寻在安全中的记忆。他记忆是在安全中的,不是在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建立我们的关系还不稳固的时候,或者说当下今天此刻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到达不了安全,那怎么办?如果我做直播我就要说了,大家在下面扣扣怎么办,下面肯定会一扣一波,说整理空间,整理空间,如果没有到,再去整理空间。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往复的过程,所以它没有一个线性的12345去打卡,去打勾,不是这样子的,然后去进行创伤的转化,整合。
好,那么最后一段,我想给大家分享的是关于 FOT 的一些信念,这个信念不是教科书上写的,是我自己在工作当中我自己非常有感同身受,或者说我自己非常有心得的,很有感觉的一些信念。我也想在今天一个浅浅的介绍当中给大家分享。
第一条就是症状它是一种标志,它是一个适应和爱的力量的标志。适应和爱的力量标志,听不懂也没办法。症状是适应和爱的力量的标志。第二句话,一个创伤受害者,同时,我们不仅仅要把它看成是受害者,我们更要看成他来了你咨询室了,你更要把它看成是一个创伤幸存者,他是一个 survivor。他已经 survive 了。他是有力量的,他是能存活的。它是有功能的,所以这个是可以帮助我们去转化一个工作模型或者说工作的一个联盟关系。我刚刚说一个导游,一个保镖就是这么来的。
第三句话,生命有机体它就是有愈合和复原力的。第四句话,创伤是我经历的一部分,但他是不能定义我的。第五句话,在生命体验当中,所有的不知道,尤其在创伤聚焦的工作过程当中,我们所感受到的不知道都是很重要的。拥抱神秘。我们有很多可以不知道,甚至有些时候当来访说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会觉得比他说他知道什么还对,他在这个地方,他就是可以不知道的,他开始不知道了,那么后面他就可能会有更多,他会慢慢知道越来越多的东西。
最后一句话,美,美 beauty 是痛苦和创伤的解药。这个 beauty 不是一个狭义的 beauty ,什么看一个美女了,去画画了,大家一说美,我就想到要去什么画画,要去做陶艺了,创作了,不仅仅是这些,很广义。任何时候你能感受到美了,你能够觉得这个东西美美的,这件事美美的,这个人美美的,此刻美美的。那就是痛苦和创伤的解药,所以任何有过创伤经历的人,只要他还能够有一丢丢的感受各种美的能力,这个人就是会好的。
差不多我想讲的就是到这里了,我们大概用了一小时20多分钟的时间,好像还剩下一点点时间,是不是要跟大家提问的,欢迎大家提个提问交流。我就先讲到这里,我来看一下大家的留言!这么多留言。谢谢大家留言,大家也可以把你们想问的问题打在留言里面。
好的,目前为止大家都没有提问题,只有一个人问了,说自己跟自己怎么就去聚焦,那我也只好提,我也只好举例子了,我就举这一个例子,举完了以后我们就结束好了,这几天因为是圣诞节?我捕捉到了我自己有一个心情的一个低落,但是我不是特别知道这个低落他到底在干嘛,就是有一种什么感觉,就是圣诞夜和圣诞节这两天我都正常的在起床吃饭,做事,但是就捕捉到自己的内在的动力好像比前几天要低,有点懒洋洋的,这懒洋洋当然很正常的,人没有不能懒洋洋,但是我感觉到好像有些什么,我就那天我就自己给自己整理了一下空间。说是工作中的事吗?工作顺利,没有问题。家里有什么事吗?好,开始整理空间,身体上有什么吗?健身健的还好吗?都好,慢慢的就开始整理到有一个感觉好像是和我老公他回,我老公他因为他在法国,他回去过圣诞节了,然后也不是要去为了过圣诞节,因为他刚好要去非洲讲课,他要去北非去讲课,他在卡萨布兰卡讲了一周课以后,要回到巴黎去过圣诞,我们老早几个月前就定好了一个行程,没有问题的我都完全理解,也接受,过年他就会来,也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和理性完全没有关系,我就觉得有一些淡淡的哀伤,不开心。
然后所以整理空间完了以后我发现是和这个有关的,那我就开始去做我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聚焦了,然后在聚焦的过程当中就有一个体会,那个体会是什么?我发现我的眼睛一直在往左翻,我眼睛一直在往左翻,就是好像我老公在左边,他不在右边,我一直没有把它放往右边放,左边,它好像和我一些过去的场景,它是重叠的,因为左边好像确实会下意识的,想到过去会想到左边,而且他老在左边,那就跟他没关系了吧,那就是我自己的童年记忆了吧,但是我又不想去硬催,就在来回的把握一个把手,一个把手,最后那个把手到达的时候很有意思,它是一个画面,是别人在开开心心过节,我在这边一个人,那这不是很显而易见了吗?但是为什么这个画面里面会有情绪,因为这个是我们两个人的安排,我也可以说,哇,我这个结果都老清静的,也过得很自我中心,也过得很舒畅,没有问题,理智上没有问题,但是就有一个原来的 sport 里面出现了一个东西,它浮现出来了,所以他们在开心过节,我怎么一个人,我说他们是谁?我一开始去叩问了,他们是谁?然后感觉对了的的时候,身体是有感觉的。我就知道了,爸爸妈妈和我弟弟。因为我小时候有几年没有跟他们一起住,我小时候有几年跟我奶奶一块住,也是很多人很相似的课题。我经常我肯定有很多年,我肯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就是说当自己无聊了,因为奶奶对我也很好,都没有问题,但是我肯定会有一些时刻自己呆呆的在想象,想象爸爸妈妈和弟弟在干嘛,在我的想象当中,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玩。而我没有在里面,那我当然无数次的去修复也好,但是你看在圣诞这个时节,这个议题他又会出现,那出现了以后,如果不出现,我可能就会去给我老公找别扭了,我可能就会去跟别人找别扭,但他出现了以后要做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就是赶紧拍拍当年的那个3、5岁的自己,你那个时候真的是一直在想,一直在想,这个好正常,因为你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你就会一直去想,这个是很正常的,就是在这里有这样子的一个期盼,当然我后来也跟我弟弟求证过,我弟弟说你哪有,你不回来,家里吃的很潦草,你一回到家里就吃的特别好,所以在他的创伤体验当中,我就是那么重要,就是姐姐回来了,家里才开始好好吃了,所以,不是说你父母一定要给你造成创伤他们做了什么的事情,但是我们也得承认父母做的再怎么样,创伤它就是会存在。那么我们要做的既不是去分析,也不是去控诉,而是去疗愈。疗愈的前提就是先去找到他,认得他,然后陪伴他,接纳他,然后就有可能会慢慢的转化他。
所以我刚刚分享的就是我自己的一个非常小的一个,那么我大概全程也就是花了五到十分钟的样子,五到十分钟的样子,然后就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安抚了自己,然后我就很平静的跟我老公说,你看我有这样的感觉,我说你赶紧跟我讲,我不在的话,你这个结果的一点都没啥,现在我也不一定信,就是他会变成一个可以去聊天的一个点,就可以去说出来了,他是在日常生活当中,对于改善沟通,对于说出自己真心想说的话,其实是有意义的。ok 我就分享到这里。
张颖飞: 那么就感谢大家的聆听和陪伴!
第八场(预告)
创伤聚焦的个案评估
2025年1月11日(周六)晚上20:30—22:00
主讲人:刘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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