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又双叒叕下雪了
文摘
2025-01-12 05:08
加拿大
昨天白天还在鱼姐姐那里看到雪窝子烟台的大雪,晚上宝妈进门时就说外面下雪了。探头出去看,车上已经看不到玻璃窗,外面的草坪也蒙上了薄薄的白。这是我窗下那棵永恒的枫树,路面已经被雪覆盖,草坪还有绿色露出来。多伦多的草坪在冬天是绿色的,似乎是冰天雪地里的希望。这个时间下雪,一定能存得住,明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铲雪。多伦多的雪就像不要钱一样,不,是真的不要钱啊,隔三差五就给你来一场大的!雪花飘飘,不仅冻得你亲妈都不认识,还会让你免费健身。明天是周六,宝妈不上课,我也早早睡了,睡前看看窗外,还不需要去铲头一遍雪。至于明天会不会大雪封门埋车,就等明天再说吧。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雪铲在地面上嚓、嚓、嚓的声音传来,不知道几点了,但明白是对面人家带着俩儿子在睡前铲头一遍雪。清晨一睁眼,推开窗帘,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枫树下的绿色也没了。北美宁古塔多伦多分塔果然不是白叫的。悄悄起来把小娃娃的辅食蒸到锅里,准备换衣服出去铲雪,宝妈也起来了,麻利地穿上衣服出门干活去。不要钱的雪果然舍得下,这是有多少厘米厚?对面夜里虽然铲过一遍,现在也只是比我们厚度小那么一点点而已,车的顶篷也成了圆鼓鼓的大馒头。一边铲一边再次感叹,人家俩儿子的干活就是比我们麻利,稀里哗啦,这些体力活都是毛毛雨。雪依旧下着,虽然铲了个寂寞,但不铲会是个麻烦,寂寞总比麻烦好些吧。叫起小娃娃,抱在窗前一边喝奶一边看雪,给娃娃念下雪的诗。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还住在黄淮之间的小村儿里时,冬天也会有这么厚的雪,老爸会和我们坐在门槛里一边看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一边念诗。这是老爸的传统了,清明时会念清明的诗,中秋时会念中秋的诗,春节时一边写春联一边念春节的诗,记不清就会带着我们翻书去找。那些关于下雪的脍炙人口的诗句,印象深刻的意境来自老爸的居多。比如: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比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还有:“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边背一边还和宝妈笑,小时候总觉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是古人的诗句,后来才知道是陈毅的诗。小朋友的关注点是瓶里的牛牛和窗外雪白的世界,至于奶奶念的什么诗句,怕不知所云吧。周末,姥姥姥爷来把娃接走了,奶奶休息。收拾好厨房,洗好衣服,外面的雪停了,于是拿起雪铲,继续铲雪。这时隔壁的上海爷爷也出来铲雪,相互打着招呼。铲完我家薄薄的一层,顺便帮他铲了一部分。午后,阳光洒在雪面上,马路和人行道上的雪经过清理,已经化完。外面并不冷,我要出去走走。上海大爷说上海的雪很难下,现在北京的雪也很难下了,但宁古塔多伦多分塔的雪还是挺乖的,不吭声说下就下。也许因为下雪的日子多了,一切有条不紊进行。一路走着,脑中回旋的居然是老舍《济南的冬天》中的句子: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显然,多伦多的雪不是小雪,但也算是很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