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的下半身到底是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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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的下半身可能是鱼，也可能是海洋哺乳动物。

接下来我将系统的分析，美人鱼的演化过程，解答，如果美人鱼真的存在，会是什么样子？它们的生理结构是怎么样的，下半身长什么样，鱼型美人鱼和哺乳型美人鱼分别是怎样的进化过程。

美人鱼如在，会长什么样子？

1870年代后期，美国外科医生布莱克对神话生物的非常着迷，这或许和他从小挖掘尸体来，解剖学习人体结构有关。

他不仅提出过「如果美人鱼、牛头怪是人类祖先该怎么办？」的奇怪问题，还画了一本关于神话动物的解剖手册。

这些手册，最终和他带有神秘色彩的虚构自传一起出版，命名为：

《复活主义者（掘墓者）：斯宾塞·布莱克博士的失落作品The Resurrectionist：The Lost Work of Dr. Spencer Black》^[1]。

这是布莱克笔下的美人鱼生理结构：

这些美人鱼展现出发达的腰腹肌肉，体态和鱼鳍都呈现出对流体力学的适应。这些假设可谓是相当大胆，但又不乏严谨细腻。

布莱克生活的年代，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才刚刚发表十多年，他大概率受了一定影响，他的这些手册涉及到一定的演化原理，但并不多。

很明显啊，这些美人鱼的骨骼结构是由哺乳动物和鱼类拼凑起来的。

鱼类起源于5亿年前，以昆明鱼为代表^[2]。

真兽类哺物动物起源于1.6亿年前，以中华侏罗兽为代表^[3]，中间足足有着3.4亿年的亲缘差距。

再加上，水生和陆生的迥异环境，鱼类和哺乳动物的生理结构啊、骨骼系统啊，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要存在美人鱼，那就需要走两条单独的演化路线，要么是鱼类路线，要么是哺乳动物路线。

现代人所想象的美人鱼的样子，基本上也是这两种路线。当然，还有离谱的这种路线（真鱼头下半身），以及这种路线（似人鱼头）。

不过，后两种一般称为鱼人，而不是美人鱼。

不同的演化路线，也就决定了美人鱼有着不同的下半身。

美人鱼的下半身究竟长什么样？

我们先来看第一种情况，如果美人鱼的下半身是鱼的身体，也即鱼型美人鱼。

法国生物学科普作家帕纳菲厄（让-巴普蒂斯特·德·帕纳菲厄）等人^[4]，绘制的《博物学家的神秘动物图鉴》，里面的美人鱼便是鱼型美人鱼，它们通过鱼鳃进行呼吸。

雄性美人鱼被称为特里通，由于是雌性狩猎，因此雄性十分罕见。

雌性往往通过优美的歌喉吸引水手，然后进行猎杀。

由于是鱼型下半身，很明显这类美人鱼的肠道、尿道，以及生殖道是一体的，一起组成了泄殖腔，它们很有可能通过体外受精繁殖。

当然，这也并不绝对，因为一些鱼类同样会交配，进行体内受精。

4.3亿年前的古老盾皮鱼中，就有一部分鱼类演化出了交配行为。

例如，胴甲鱼目的小肢鱼^[5][6]，便是最早进行体内受精的鱼类之一。雄性小肢鱼腹部，长着一对与腹鳍同源的生殖器。当与雌性进行交配时，精液会顺着生殖器（上）的沟槽进入体内。

一些盾皮鱼甚至还发展出了卵胎生，不仅幼鱼在体内孵化，甚至还和某些鲨鱼一样，有了接近哺乳动物的脐带和卵黄囊。

大约在4.2亿年前，盾皮鱼就分别演化出了软骨鱼和硬骨鱼，鲨鱼、鳐鱼为首的软骨鱼继承了交配行为、体内受精，还有部分继承了卵胎生。

硬骨鱼这一支反而没有继承这样的繁殖方式。它们演化出体内受精，都是两栖动物后期才出现的。

因此拥有交配行为的鱼型美人鱼，下半身可能更加接近鲨鱼的形态。

考虑到有一种说法认为美人鱼无法上岸，或者上岸后会变成泡沫。这或许印证了它们的鲨鱼形态，毕竟软骨的强度大大低于硬骨，它们上岸后，很有可能因为身体挤压内脏而身亡。

当然，如果它们是能够上岸的话，不排除它们的软骨像硬骨鱼那样，经历了骨化过程，变成了硬骨。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第二种情况，哺物动物下半身的美人鱼，也即哺乳型美人鱼。

现代人一般认为儒艮和海牛是美人鱼的原型，越来越多的人认为美人鱼是哺乳动物，有着鲸型下半身。这样的形象在很多插画、游戏，影视作品中越来越常见。

恐龙灭绝后，虽然真兽类哺乳动物都发展出了外生殖器，但鲸类这一支为了适应海洋生活，生殖器官再次收纳进入了腹部，演化出了专门的生殖裂。因此美人鱼光滑下半身，是非常合理的生理特征。

除此之外，它们与鱼型美人鱼最大的区别，还在于尾巴的区别。

鱼型美人鱼的尾巴是左右摆动的，哺乳型美人鱼的尾巴是上下摆动的。之所以有这样的区别，秘密就在我们的脊椎上。

这是鱼类的骨骼，整体呈现梭形，它们的脊椎连接紧密，而且还有脊索存在，因此摆动的幅度并不大。还有它们的骨骼和这个鱼翅的上下分布，也决定了它们得脊椎是左右摆动的方向^[7]。

鱼类登陆演化为陆生四足动物后，一开始都是左右摆动，时至今天，爬行动物基本上都是左右摆动脊椎的，而且随着脊索的消失，脊椎连接的改变，左右变动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

但这样的运动方式，进行快速运动时都会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8]。

由于它们没有膈肌，是通过胸腔周围的肌肉压缩肺部来进行呼吸的。

因此高速奔跑时，肌肉快速挤压肺部，会使得它们无法正常呼吸。所以它们总是憋气奔跑，跑一段时间再停下来换气。

后来随着四肢演化得越来越强壮，开始朝着腹部集中，然后开始抬起了身体。哺乳动物这一支也发展出了膈肌，恐龙演化出了双呼吸。

呼吸和运动方式改变了，它们就可以一边奔跑，一边自由呼吸啦。

然后随着身体抬高，早期四足动物那样左右摆动的运动方式，就严重影响了奔跑速度，变成了不利于生存的特征。因此经过不断淘汰，被环境筛选出来的后代，脊椎左右摆动的幅度就退化了，恐龙和哺乳动物都演化出了可以大幅度上下摆动的脊椎。

脊椎对步态的适应，是一种生物力学的优化。不仅可以让它们在奔跑的时候身体保持姿势稳定，减少额外的体能消耗。脊椎还可以如同弹簧一样，储能和释能，提高体能的利用效率。

正是这个原因，因此无论鲸类还是海狮、海牛、企鹅，即便重返海洋后，游泳时的脊椎都是上下摆动的。

所以，哺乳型美人鱼的尾巴自然是应该上下摆动的，它们下半身有着发达的肌肉，大大的尾鳍中，也像鲸一样没有骨骼。

从这个角度来看，布莱克的画作还是有着一定科学性的。

那演化出美人鱼，总共需要几步？

还是先来看第一种，鱼型美人鱼。

如果美人鱼是鱼演化出来的，也就意味着，拥有人形上半身的它们，不可能是从海底演化出来的。这种高阻力的上半身，与流体力是学相悖的，和演化压力是相反的。而它们的下半身保持鱼的形态，那就说明它们是无法离开水源的。

它们的下半身保持高度的流体力学适应，这样我们就可以下一个这样的结论，这一支美人鱼的祖先，最接近的形态是这样的：

这是正在登陆的提塔利克鱼，生活在3.75亿年前，处于鱼类和（早期）四足类动物之间的过渡类群^[9]。

它们已经演化出了肺和内鼻孔，我们可以想象，有这样一支提塔利克鱼：

它们没有赶上3.6亿年前的上岸机会，一直等到大量肉鳍鱼登陆成功后，它们都没有成功。因此被根齿鱼等巨型肉鳍鱼，以及大型两栖动物夹在了生态位中间，重新下海也不是，继续登陆也不是。

因为生活所迫，它们不得不在这个特殊的生态位上持续演化。

一方面，它们的下身强化了游泳能力，再次发展成为鱼型形态。上半身则朝着陆生动物方向形态发展。强有力的尾巴在浅滩提供动力，四肢用来支撑身体。

它们朝美人鱼方向演化的过度形态，可能非常接近于鳄鱼。

因为环境和食物的变化，它们中的一支可能朝着抓握的方向发展，从而发展出发达的上肢。上肢和身体肌肉异常发达后，随着下肢作用降低，那就可能退化掉了。

不过，这种美人鱼的最终形态可能是这个样子：

很难演化出符合人类审美的形象。

网上流传的大量“真实”美人鱼的恐怖形象，或许可以认为，是这种美人鱼的同科动物。

第二种，哺乳型美人鱼。

这种美人鱼的演化时间，不可能太早也不可能太晚。

6500万年前，天降神罚，恐龙王朝覆灭，同时消失的还有大量海爬巨兽。海洋留下大量的生态位真空，正等待未来海洋霸主的到来。

4000万年前鲸类的祖先劳氏兽开始水陆两栖，一支演化出了今天的河马，一支演化出巴基鲸，巴基鲸通过500万年的时间就演化出了完全适应水生环境的龙王鲸。从此，鲸成功晋升为全新的海洋霸主^[10]。

如果美人鱼祖先下海过早的话，由于生态位真空，会趋同演化成另外一种“鲸”。而且早期哺乳动物的抓握能力还不够强，过早下海也很难演化出人型双手。

当然，过晚登陆也不行。虽然鲸的演化速度相当惊人，500万年的时间就演化出了龙王鲸，但是龙王鲸它还还保留了后肢啊^[11]。

关于人类演化，有个古老的学说——海（水）猿说^[12]。海（水）猿说认为，400万年前，人类进入海洋生活，所以才演化出皮肤的裸露。这个说法，后来也逐渐被用来为美人鱼的演化背书，认为其中一支海（水）猿没有上岸，演化成了今天的美人鱼。

且不说海（水）猿说没有任何依据，400万年也不足以让美人鱼演化出完全的鲸型下身。

考虑到美人鱼面孔和人类几乎一样，它们的祖先也不能和人类，有太大的亲缘差距。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啊，美人鱼祖先最理想的下海时间是，2000万~3000万年前，与猴科和人猿总科有着共同祖先，属于旧世界猴，简鼻亚目，拥有三色视觉，已经拥有对生的大拇指。

埃及猿可能接近它们下海时的形态^[13]。

不过，一开始它们是海树两栖的杂食动物。它们会进入海岸的树林摘水果，也会下海捕鱼。因此它们的攀爬能力得到保留，下半身则逐渐适应水环境而发生了变化。

随着下肢退化，它们上肢的抓握和攀爬能力反而增强，与类人猿发生了趋同演化，同样演化出了更长的大拇指，不仅双手的抓握能力进一步增加，灵活度也大大增加。

随着全球变冷，海洋（森林）退化，它们不得不完全进入海洋生态位。体型不大的它们，没有锋利牙齿，不得不团结族群，成为了群居动物，它们制造标枪在浅海狩猎。双手需求的增加，使得它们的双手朝着更加灵活的方向继续发展。

双手发展那就刺激了大脑进步，使它们演化成了高智力的动物。不过整个过程很漫长，大约经过1000多万年的完全水栖，它们最终退化下肢，演化出了完全的鲸型下半身。

在一些传说中，美人鱼是拥有鳞片的。可以认为这些鳞片是类似于穿山甲，来源于角质层的鳞片（角质鳞），和起源于真皮层的鱼鳞（骨质鳞）是完全不同的^[14]。

它们之所以演化出鳞片可能和残酷的种内竞争有关。种内竞争也导致一支美人鱼进入了深海，演化成了深海动物，一支则在海岸边缘与人类发生了一场特殊的趋同演化。

在古猿演化成人的过程中，这些美人鱼专性掠食古猿为生，通过声音或形象吸引古猿。经过数百万年的演化，它们的形象和声音最终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有了非常吸引人类的特征，尤其是异性。

为了生存，它们也和抹香鲸之类的鲸鱼一样，掌握了深潜能力，主要在深夜时来到浅海狩猎。或许正是因为它们的食性过于特化，因此它们成为了稀缺物种，最终濒危或灭绝。

而深海的那一支，则可能在高海洋压力的环境中，演化成一群恐怖生物。

虽然地球上并不存在美人鱼，但或许在某个外星文明中，它们是可能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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