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轮到了青年的号,等青年在他的爱人陪同下进了贺老的诊室,坐在吴生不远的一位患者家属过来和他打招呼。
“小大夫,刚刚听你们聊天,好像你看了他几眼,就说出了他的问题,这是不是太神了点?”孙洁半好奇半认真的询问。
“这没什么,也只是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不算看病。”吴生一看孙洁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事,应该是有家人生病,想帮忙问诊,可毕竟这里是贺爷爷的地盘,吴生可不敢反客为主,于是岔开话题。
青年和他的爱人进了诊室,把号放在诊桌上。
“坐吧。”贺容一边招呼,一边看着青年笑着问:“哪不舒服?”
青年急忙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检查报告,递到贺容面前,贺容的弟子贺小川接过资料打开来,整理了一下,然后递给师父。
贺容看了一下贺小川整理出来的病历,一边观察青年,一边问贺小川怎么看。
“你这个情况多久了?”贺小川问。
“差不多半年了。”青年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有点尴尬的道:“刚结婚就有,只不过不是很明显,但现在越来越严重。”
“平常工作压力大吗?”贺小川继续问。
“有点,最近事情有点多。”青年说道。
贺小川又问了其他一些问题,然后对贺容说道:“应该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精神负担重导致的。”
作为贺老的徒弟,水平还是有一些的。
“你给他诊个脉,再仔细品品。”贺老对贺小川说。
贺小川很听话的给青年诊起了脉。
“脉象沉细,稍微有弦像,尺中比较弱小,脉沉主里证,细脉多主虚证。”……说着说着贺小川就开始不自信起来,眉毛也皱了又皱,对于那些检查报告单上的诊断有些疑惑,“师父,报告单上说他有阴缩,尿频,胸闷气短,可脉象上并不是这样。”
贺小川最终还是把不确定告知了师父。
“很好,那你知道他得病的真正根源是什么吗?”贺容不答反问。
“贺大夫,刚刚我在外面候诊的时候,有一位很年轻的大夫说,我身体的疾病是因为心理疾病导致的,所以得从肝论治。”青年有些坐不住了,他觉得外面的吴生说的情况更符合一些。
“从肝论治,心理疾病导致身体疾病,不简单,能介绍对方认识一下吗?”
贺老有些惊讶,这是一个不错的诊断,确实是一个新思路。
“他还在外面,我带您去。”青年很是积极。
“对了,他还说是来找您的。”青年一拍额头想起了最初吴生说的话,“找我的?”
贺容不由一愣,水平不错,还很年轻,自己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忘年交呀。
“走,出去看看。”贺容都有些急迫起来。当看到与老友年轻时有几分像的脸庞时,终于想起了老友前段时间的交待,替他孙子把把关,磨磨性子。
“好家伙,你是吴继承那小老头的孙子吧,叫什么来着?”贺容很是热情的拉起吴生的手。
“贺爷爷好,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打扰您了,请多多指教。”吴生大大方方,很是亲切的打招呼。
几人一起进了诊室,贺容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关于青年疾病的诊断。
“贺爷爷,其实他的病很简单,主要是他太在乎妻子,唯恐自己做的不好,让妻子不满意,但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问题,肝主筋,藏血,气血运行不畅,房事不利,从而导致恶性循环,所以要想好病,除了放松心情外,需从疏肝理气下手。”吴生把自己的判断一一道来。“不错,不错,你真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贺容发自内心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