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周二，杭州富阳黄公望村。阴
又梦到了无人机。不过迷迷糊糊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故事。
不到一周前我也梦到过无人机，那个梦记得比较清楚，我还说给阿莉听了。一天晚上，我和她在一座很破旧的大楼里，我正问她哪里有公厕，没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忽被阿许连推带拽请到楼外的露台上，说今晚有无人机表演。露台很大，已经聚着好几百人，都在翘首仰望。我注意到这是在钱塘江边，但也像是富阳建行那一带的富春江边。在月光做了底色的夜空中，缓缓飞过几百架或许上千架无人机，密密麻麻的。它们飞过之后，阿许说李哥你也有一架，阿莉也有一架，都在楼里面一个大房间里。果真，我看见阿莉的无人机在窗外飞起来了。我的这架还没装配好，装配工说有两个组件送快递的还没送来……
我做过的许多梦都是这样，轮到我有好事情了，都是这么不了了之的。
早些日子，我每天早晨起来发一阵愣，都是坐在客厅发。这阵子天太冷，客厅坐不住，就改在卧室发了。可是，卧室同时也是我的工作室，只有一张电脑椅可坐，面前是两台电脑，感觉是要工作，自由自在的发愣变成了目的性很强的思考，而这种思考往往还是无用功，还很不爽。
我的卧室一角。
所以今早我还是回到客厅去发愣。房门仍需开着，好在今天不太冷。
下午1点，牧野来看我，送了我一大盆黄色的蝴蝶兰，非常漂亮。
此外他还送了我许多他太太做的黄芪煮蛋，熟的，现成可吃，还有一大块贵州腊肉。
我俩聊了一个多小时，聊到房地产，聊到教育，聊到行政机构的膨胀等等。牧野说许多事情做过了头却总是刹不住车，直到眼睁睁地撞上了墙。我说撞上了墙也不是刹住了，是撞熄火了。房地产撞墙撞到暴雷，计划生育撞墙撞到没人肯生小孩了。
我又说起，今天收到我曾教过书的那所大学发给我的短信，告诉我今年的年终福利两百块、我的生日慰问费和春节慰问费各两百块怎样怎样。发这条信息给我的居然是学校的“离退休工作处”。你说说，针对离退休人员能有多大的事？还专门弄出来一个处！
牧野说，要多安排官员啊。
我说，所以这也刹不住车。
牧野走后，我还在想，今晚是平安夜。好像今年的这个时候没听说什么人跳出来嚷嚷要抵制过圣诞节。还抵制个啥？我估计也没多少人花钱到西餐馆去过。就像牧野说的那样，这也是撞上墙了，没钱花了，你自己把自己抵制没了。
偌大的一个社会，像抽风似的，一阵阵的发癫，直到筋疲力尽，发不动了。
弄晚饭，做了儿菜炒四川香肠、酱爆茄子青椒。
饭后小睡一觉。
起来后，过一个人的平安夜，内容却和昨晚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