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周三,杭州富阳黄公望村。晴
凌晨两点,终于把美剧《罗马》全部看完。
睡得晚,上午10点才起来。
吃早中饭,吃的是某朋友送我的“农夫山泉”的东北新米饭,一碗约摸有二两,微波炉里转两分钟就可以了,还蛮好吃的。
饭后发愣。无事听音乐,又听了一遍马勒第三交响曲。在马勒的全部十首交响曲中第三是比较受冷遇的,我迄今也只是听第三遍。前两遍听的是伯恩斯坦指挥纽约爱乐的版本(Sony),这回的是阿巴多指挥维也纳爱乐的(DG)。
听音乐有助于发愣。我想,一个人遇到的最尴尬的情况,就是你说了真话,但没人相信。说一件具体的事情,假话有无限可能,而真话只有一种。譬如有人问你这会儿在哪里,你回答说在酒吧,就不能又说你在茶馆。所以有时候我们怕朋友不信,就拍一张酒吧的照片发给他以证明自己的确在酒吧。这是简单的真话,要证明一下还算容易。可是你若真的没多少钱,你实话告诉了朋友,他要是不相信,你要证明起来就很困难了,哪怕你发一个银行卡余额的截图给他也没用,他会心想这只是你好多张银行卡中的一张。别的卡呢?你说你没有别的卡,难道你能让全中国的所有银行来帮你证明一下?
我曾分别跟好多个朋友说过,你千万不要试图证明你没有的东西。证明没有可谓最大、最愚蠢的逻辑悖论。这种时候,陷你于尴尬的是你的朋友不相信你没钱,是对方并不真正了解你,你自己千万不要再做蠢事让自己由尴尬进而抓狂。
切记,永远不要去证明没有!
晚饭做面吃,把昨晚剩的西兰花炒虾仁当浇头,可称之为西兰花虾仁面。
饭后小憩,8点去“李白”泡吧。
起先,坐在我右边的一男两女,聊天像是吵架,很大声,仿佛整个酒吧的客人都要以他们三个为中心。我被他们吵得头皮发麻,很想离开。好在,他们很早先离开了。
这几年,我常遇到一些富阳人,自称“蛮坞佬”,就是以缺乏文明素质为荣,很自傲,然后要我们大家把自己降低到能让他们认可的蛮状。匪夷所思的是,这样的人,都比我年轻许多。我1982年杭大毕业分配来富阳工作,从此爱上富阳。而今的富阳人,不是我那一辈的,真说不上有多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