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周六,杭州富阳黄公望村、富阳城区。晴
早晨7点多起来,按每天的惯例冲泡了益生菌,一边喝一边发愣。益生菌喝完,又泡一杯咖啡喝,接着发愣。然后到了8点,吃药。本来有四种药,其中的一种昨晚吃完了,今天开始吃三种,这还不包括每天一粒的降压药。再然后,9点前吃了早饭,就是昨晚的剩饭(做成泡饭)和剩菜。
从前那个黑白颠倒着过日子的我,而今起居变得有规律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把生活过得很有规律。我也曾经在哪个小说里借人物之口为即兴式的生活起居辩解说,你看那猫啊狗啊,想睡就睡,想起来起来,哪会按钟点行事?
田桑家的赫尔西。
人类给自己做了钟表还是最近这几百年的事,正好迎合了工业革命的需要。在卓别林的电影《摩登时代》里有个上了教科书的蒙太奇镜头(记性不太好了,“蒙太奇”这个词我竟然想了十分钟才想起来),为表现工厂上班时间的整齐划一,把一群涌出地铁口的工人和一群出栏的猪做了对比。我1982年在富阳广播站工作那时候,富阳的农家普遍缺乏钟表,我们的有线广播便让家家户户都装上一个带喇叭的木匣子,每天清晨5点开始广播,农民就起床做早饭了。这木匣子也起到了钟表的作用。
所有社会化的事情都需要规则和标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的约定。
但在我的个人生活中,我希望尽量的有弹性,尽量地不受时间的约束。也因此,我一生从未买过手表。唯一用过的一块,还是1974年我下乡去萧山瓜沥当知青时我母亲买给我的……
继续发愣到中午,大致想好了一个新的小说的开头。一百个字,哪怕只有几十个字,有了开头才能往下写。已经写出两万多字的长篇小说因为构思要做大的调整,暂时搁置一下,等写完新的小中篇再接着写,相信到那时该做的调整也考虑成熟了。
然后睡了一小时午觉。
起来后,开始写新小说,暂时没想好标题。
今晚是房兵夫妇请饭,因他俩新婚办酒是在男方老家南阳办的,回来后择日于今晚招待一番在富阳的众多朋友,约摸有三十多人,除我之外都是年轻人,其中不少男女我在“李白”都见过,他们都叫我“李哥”。
饭局的地点是富春新天地景澜酒店。菜不错。房兵拿来四瓶格兰杰十二年威士忌,雪梨桶的,很赞,我喝了约摸三分之一瓶。
之所以不多喝,是饭后我还想泡吧。
跟着他们的车到了“李白”,我先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小睡了一小时,醒来后开始喝鸡尾酒,还是“邦德马天尼”。
吧台早已坐满,我坐到一张小桌旁,周围是三个女孩,月月、丹丹和弹钢琴弹得不错的一位初识,都蛮漂亮的。
月月说,而今不少男孩,看上去不错,但不诚实,明明是同性恋却不让你知道,迫于父母压力结个婚生个小孩,然后就去做他的爱好了,把你晾在了那里。
接着月月又问我,李哥觉得什么样的男孩可交?
我说,放低标准吧,只守住最实在也是最牢靠的一条,就是这男人有正经事做,而且热爱他所做之事。这样的男人大致错不了。没有正经事做的男人,很容易做坏事。
喝到11点多,我打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