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我独自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他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我的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不停回放着他昨晚说的那句话："我有个秘密，等我们结婚后告诉你。"
我叫杨芳，今年40岁，是个小学老师。第一次婚姻以失败告终后，我一直不敢轻易踏入婚姻的殿堂。直到去年认识了小区对面水果店的老板小张。
他今年45岁，是个典型的老实人。每次我去买水果，他总会给我挑最新鲜的，还常常多送几个。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开始约会。他待人温和，说话轻声细语，跟我前夫形成鲜明对比。
前夫是个生意人，表面风光，背地里赌博成性。我们的婚姻持续了七年，最后因为他欠下巨额赌债而破裂。那次经历让我对婚姻充满恐惧，也让我格外珍惜眼前这个老实本分的男人。
但就在昨晚，他突然说有个秘密要告诉我。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我追问是什么秘密，他却说等结婚后再说。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
他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芳芳，"他喊我的声音有些发抖，"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慢慢张开手掌。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
"这是......我女儿。她今年已经20岁了。"他声音干涩地说，"她妈妈在她三岁时就去世了。"
我愣住了。他说过自己从未结过婚，却从未提过有个女儿。
"你骗了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他低着头说，"我...我不是有意隐瞒。我怕说出来你会嫌弃我。其实我和她妈妈没有结婚，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我靠在墙上，感觉腿有些发软。不是因为他有个女儿，而是因为他的欺骗。
"还有一件事，"他继续说，声音更加低沉，"我女儿......她有些特殊。她从小就有智力障碍，现在还在特殊学校读书。这些年，我的积蓄都花在她身上了。"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开水果店其实......"
"是的，我需要照顾她，普通工作时间太固定了。开店虽然辛苦，但时间灵活。"
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水果店总是开到很晚，为什么他时不时会突然关店外出。原来他一直在默默承担着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怕你知道后会嫌麻烦。现在的社会，谁愿意给自己找这种负担？"他苦笑着说，"但我又不能一直瞒着你。你是个老师，最懂这些特殊的孩子。所以我才......"
我突然想起来，他店里总有个纸箱，装着些水果，每周末都会送走。原来是送给女儿的。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现实。
最后是他打破了沉默："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我们可以......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我浑身一颤。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本以为这次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现在，我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想起这一年来他的点点滴滴：下雨天总会送伞给我，知道我腰不好主动去药店买膏药，就连我生病时也是他细心照顾。这样一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男人，真的会是个骗子吗？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个女孩坐在钢琴前，虽然弹得生涩，但很认真。"这是小雨上个月的表演，"他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骄傲，"她进步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