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薪的兼职机会，我能抓住吗？

周航也没有追问，而是问王衍待会去哪？

“三哥，你给我送到丫丫水果店吧？”

周航说了好，专心开车。

“三哥，开车难学吗？”

“会了不难，怎么你要学啊？”

王衍抓抓脑袋：“以后有机会的吧。”

学校就有合作的驾校，统一报名统一学。

不过王衍现在还舍不得拿出来几千块学费来学车，他也没什么空余时间。

“你要想学，我车借你练手。”

说到这，周航突然来了兴致：“要不要现在咱俩换换，我教你怎么开，你开回去？”

王衍吓得摆手：“算了吧，撞了我可赔不起。”

“哈哈哈哈....”

一路闲聊，等回到科大门口已经上午十点了。

其他人坐大巴，估计得中午十一二点才能到。

王衍下了车，周航说要回去补觉，转了个弯就开走了。

进了水果店，一楼没有人，他上了二楼，看到老太太在拖地。

于是走过去拿过拖布，弯腰开始擦。

老太太见状，就到一旁去坐下，王衍听着她呼吸有点急促，看样子干点活就累得不轻。

“玩回来了？”

“嗯。”王衍拿出手机，点出相册递给老太太，然后继续拖地：“我拍了几张相片，不多，你看看。”

老太太翻着相册，有日落的，有日出的，有溶洞里的，还有一帮孩子撸串的，确实不多，没几张。

继续往前翻，突然冒出个大脸，是王衍自己自拍的。

照片里的表情有点呆愣的，看起来傻乎乎。

再往前翻，是王衍偷拍他爸妈的照片...

老太太笑了笑，把手机放到一旁：“放假了活找好了吗？没事干的话过来帮我卖水果。”

“这回可不行了，活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选择。”

“啧啧...”老太太撇撇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香饽饽呢，都抢着要你啊？”

“哈哈，那是。”

把地拖完，王衍掏了钱出来：“结账！”

“切，留着吧，以后没事的时候多来帮我干点活。”

王衍指了指那一百块钱：“真不要啊？”

“哼哼...”

见老太太真不要，王衍高高兴兴的把钱收了回去：“谢谢奶奶啦。”

“财迷，走吧走吧，不是老多活等着你去么？”

“嗯我得先回家一趟。”

王衍跟老太太一起下楼：“奶奶，家务活干不动了，就留那等我来干。”

“你以为我会跟你这孙子客气？”

老太太拿了袋子，装了半个西瓜跟一串香蕉：“拿回去，给你爸妈。”

“这不好吧，奶奶你留着卖钱。”王衍搓了搓手。

“滚滚滚，假惺惺的，以后别路过的时候假装不认识就行了。”

王衍呵呵的笑着，也没有拒绝老太太的好意。

其实他心里明镜一样，老太太希望他多来，常来。

离开水果店，王衍提着水果坐公交车回去了。

正好在食府大街有个站点，下了车走不多远，就看见了蛋糕店。

以及店门旁边摆摊的三个人。

“爸妈，赵大伯，我回来了。”

赵成刚见王衍提着东西，大步走来，哈哈笑着说：“看样子这一趟玩的挺开心啊。”

“对啊，看了日出日落，还去游了溶洞，里面好多钟乳石，特别壮观。”

郝春霞闻言露出笑容：“以后没事多跟同学一起出去玩，还能长长见识。”

“知道了妈，对了，罗奶奶送了一些水果，我去借把刀切给你们吃。”

“这孩子，你怎么白要你罗奶奶的水果啊？”

“没事的妈，我帮罗奶奶干活了，这是奖励。”

郝春霞还是不赞同：“你帮罗奶奶干点活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要东西？下次不许这样了。”

王衍抿了抿嘴：“我记住了妈。”

西瓜也没切，因为要中午了，大家决定先回家吃饭。

王衍拎着水果先回去准备午饭，赵成刚带着老王两口子在后面慢慢走。

“我说弟妹，你下次别那么说孩子，王衍够懂事了，也不是个爱占便宜的孩子。”

赵成刚替王衍说话，他觉得像王衍这么懂分寸，又孝顺听话的孩子其实并不多见。

已经够优秀了，平时也应当多鼓励鼓励。

郝春霞没法反驳赵成刚的话，只好说：“我是怕他白拿人家东西习惯了，以后让人看不起。”

“不会的，这有来有往才是人情，那老太太肯定也是喜欢王衍，不然也不会送。”

王启明没发表什么言论，其实王衍上高中之后，他就有种管不住了的感觉。

王衍在家里的时候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有自己的主见。

放假从来都不用他们安排，自己就能提前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马上就大二了，不光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连他们都能给安排明白。

这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但是郝春霞的担忧，王启明也能理解。

人越是没啥越紧张啥，越想显示自己有啥。

郝春霞怕儿子被人看不起，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虽然穷，但是要有骨气，这是他以前常跟王衍说的话。

但他们两口子不知道的是，王衍在学校，从来没有听话，为了维护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去要什么骨气。

王衍被他们教的，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需要的很多东西，都只能从不要脸面和尊严才能获得。

这导致王衍一边捡破烂，一边给同学干活换取生活物品，还要一边可笑的不接受别人善意的捐助。

从小家里的教导，长大后接触的现实都在冲击着他们给王衍建立的人生观。

所以，王衍真的很矛盾，这种矛盾让他的性格也变得怪异。

有时候明明对他有好处的东西，他非倔强的不要，有时候又主动去求。

能让王衍真正交心，放得开的人几乎没有。

回到家里，王衍把西瓜切好装盘，水果洗出来几个，都放在餐桌上。

然后到厨房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菜，准备做点吃的。

在他刚开始忙活的时候，赵大伯把爸妈带回来了，送进了屋他就想走。

“赵大伯，在这吃饭吧，回去还得做，一个人的饭可不好做啊。”

赵成刚笑道：“不在这吃了，回家喂喂宠物，随便对付一口然后睡会午觉。”

闻言王衍跟王启明他们就没在勉强，王衍送了赵大伯出门。

等走到楼洞，赵成刚拉着王衍小声说道：“别多想，你爸妈是怕你养成坏习惯，老人的心你得理解。”

王衍笑着：“我明白的大伯，我爸妈是为我好。”

“好，明白就好，回去做饭吧。”

送走赵成刚，王衍回家，见妈妈正在洗菜，他赶忙过去接手。

就自家三口人，也没弄什么复杂的，简简单单吃了一顿饭。

王衍跟他们讲自己去玩的时候见的那些奇景，王启明跟郝春霞没有见过，但不妨碍他们想象。

“在外面玩晚上也睡不好吧？下午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休息，工作的事别着急。”

郝春霞说道：“现在学校都放假了，我跟你爸这两天生意还不错，一上午就卖出去好几个。”

“爸妈，下午我出去找点牛筋草吧？这时节正好。”

“那也行，这城里好找吗？”

“好找，我去郊区那边看看，顺便看看别的活。”

说到这里，王衍说了球童的那个活：“就是离家太远了，去上班晚上要住在那，不方便每天来回走。”

“工资咋样？”王启明听到球童有点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工作。

“固定工资不高，主要是拿小费的，听说一个月能挣六七千。”

王衍最犹豫的地方就在于不能天天回家，爸妈自己在家，他实在放心不下。

“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这些日子我跟你妈对附近这片儿都熟悉了，走不丢的。”

郝春霞也赞同：“阿宝，妈也不懂什么工作好，既然当这个球童也能挣很多，那就别干工地那种活，太累了。”

其实，真当了球童，应该也不比在工地轻快，只不过王衍觉得那种地方能接触到上层社会的人。

肯定能给他增加不少的见识，所以王衍一直都比较想去试试。

“那我晚点给魏哥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先去试试看。”

“行，改天请小魏再到家里吃饭，咱们得谢谢人家，我听说现在工作都不好找呢。”

“阿宝，你去上班以后，不管干什么，一定要勤快一点，咱不能白拿人家那么多工资。”

“嗯，我知道了爸妈..”

吃完了午饭，王衍洗碗收拾厨房，让爸妈回屋里休息了。

其实现在他跟爸妈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来，他们早已经连主意都没法帮自己想了。

因为外面的世界，跟村里不一样。

很多东西，他们不懂，只是摆摊的时候闲聊，从赵大伯那里了解一些现在的社会现状。

而赵大伯那个人，虽然是当老师出身，实际上很多时候，他有点愤青体质。

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不平事，所以赵成刚跟王启明他们聊天的时候，会经常抱怨社会环境。

这也导致王启明跟郝春霞，会觉得现在大城市的人也不好过，找份工作很不容易。

就更别说王衍这样还没毕业的学生了....

下午，王衍拿着一个编织袋，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小区的绿化地上，他挖了一些牛筋草，街道两边收拾的太干净，反而没什么杂草。

其实，现在有了新材料，牛筋草挖不挖都行。

不过王衍喜欢到处去挖草，这对他来说属于放松的时刻。

原本打算等回家再给魏哥打电话，但正找着野草的时候，魏哥先给他打了电话。

“王衍，准备哪天上班啊？”

“魏哥，我刚想着今天找你呢，你说的那个高尔夫球场，咱们明天能去看看吗？”

“能啊，不过要去的话，要早点走，离市区挺远呢。”

“我没问题，明天我自己过去还是？”

“你自己过去能行么？明早你在家里等着，我开车接你去。”

跟魏哥通完电话，王衍心情不错，一路进各个开放小区寻找牛筋草。

还在一处绿化地里，捡到了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王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预示着明天的应聘会很顺利。

......

第二天一早，魏长亭六点就到了。

王衍拿了几个煮鸡蛋从家里出来，跑到车上塞给魏哥两个。

“正好我也没吃饭。”

魏长亭笑着扒开还热乎的鸡蛋，三两口就吃完了。

打量了一下王衍的穿戴，简简单单的一条黑色裤子，布鞋，上身一件白色半袖，挺立整的。

“别紧张，我有个小兄弟在那干半年多了，到时候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嗯。”王衍点点头：“魏哥，这过去面试成功就能上班了么？”

“好像还得培训，你们这种兼职的，应该只培训个三两天吧，最起码你得把规则弄懂。”

“明白了。”

魏长亭开车带着王衍出了市区，一路往南边走，还路过了跨海大桥。

又在观海路上开了好远，王衍往车窗外望着，感觉这里的景色真是不错。

“没来过这儿吧？”

“没来过。”

“我没事就开车过来，找个地方一停，又安静，又能看见大海，这心里就什么郁闷都没有了。”

王衍看向魏长亭：“魏哥，最近你生意好么？我看你群里不经常发招聘信息了。”

“就那样吧，干活的都是固定那些人，谁能干什么活我心里有数，直接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行了。”

王衍点点头：“魏哥，这个活我要是成了，你该收多少收多少，之前你给我介绍那么多工作，都没拿。”

“咱们兄弟还算那个？”魏长亭没好气的瞪了王衍一眼：“再膈应我，以后就别找我帮忙了。”

王衍立马露出憨厚笑容：“那你啥时候上我家吃饭吧，我妈叫你去。”

“这还差不多，等你这活稳了，找时间咱们聚一下，到时候我买点好东西给叔叔阿姨尝尝。”

两人一路闲聊，王衍跟魏长亭讲昨天出去玩的事。

魏长亭一听他们每个学生要拿两百四，立马说他们被人骗了。

许多滨海当地人，只要不进溶洞，都不用买票。

进溶洞参观，一个人六十，人多的话完全可以讲价。

“组织活动那个同学肯定贪了。”这是魏长亭得出的结论。

“不会吧？”王衍有点不敢相信，楚凡胆子这么大么？搞个活动还能从中挣点？

“不会？你算呗，你们三十多个人，一人二百四一共多少钱？七八千了吧？”

“租辆大巴车接送，这么近的距离有一千块钱足够了，买帐篷，你说的那种，批发不超过五十。”

“再扣去门票，按每人一百块钱算，还有你说的零食，矿泉水什么的，那都不值钱。”

“最少这一趟能挣个千八百的....”

王衍无语了一阵，不知道魏大哥算的对不对。

楚凡组织安排这么多人出游，也付出了时间跟精力，剩下一点当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一次，王衍知道楚凡没贪，因为他回城还请几个不着急回家的同学吃饭了。

那一顿饭最少不得好几百？

王衍摇摇头，跟他没啥关系，之前楚凡搞的一些活动反正他也没参加。

以后估计也不会参加了，这种体验有一次就行了。

出城后，开了大概70公里，面包车从主路拐进了另一条路。

刚进去不到百米的距离，就出现一个大大的广告牌。

上面写着高尔夫俱乐部几个大字。

沿着这条平坦的柏油马路一直往里开，眼前是一大片平原地，成片成片的绿草坪，面积大的让王衍误以为自己到了草原。

这些绿地，外面都有高高的围栏保护着，上面还挂了不少警示牌子。

很快，王衍又看见前方开始出现高大建筑，一栋大楼以及一片欧式建筑。

魏长亭把车停在大楼前方的露天停车场，带着王衍下了车。

王衍仰头去看，这栋大楼将刚刚他看到的那些都挡住了，门口的台阶足有二十几层。

走上去，中间是一道大转门，可以从两侧的玻璃看到里面的大厅。

“这前面的楼是个酒店，俱乐部跟球场都在这后面。”

魏长亭来过，带着王衍进去，直接穿过大厅往俱乐部走。

王衍匆匆打量了一眼，大厅里装修豪华，有几个穿正装的服务生朝他们微微行礼。

空调开的温度适宜，一进来就有种凉爽舒适的感觉。

整个大厅约有七八个人，前台还有人在工作交谈，但却显得很安静。

仿佛进了这个地方，自然的就会放轻脚步，变得稳重起来。

沿着侧门的一个走廊走到一处大门，门上面写有俱乐部字样。

魏长亭进入后，立马有一个接待过来询问。

得知他们是来找人的，也没有出现什么神色变化，依旧很有礼貌的请他们到里面坐下稍等。

这里的接待厅比前面酒店大厅小了许多，走进去后有一些圆形卡座。

可以休息，聊天，再往里面走，又是四通八达，通往更衣室，洗浴室，教练室，以及球场等各个方向。

魏长亭今天要找的人叫做叶昆，在这里做了半年多球童。

当初刚来滨海的时候，也是魏长亭帮他安顿下来。

等待了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叶昆过来了。

身高一米85左右，肩宽腿长，戴着一顶鸭舌帽，穿得很休闲。

远远走过来，看见魏长亭立马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叶昆是个阳光型男，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大长腿，以及充满阳光的笑容。

知道魏哥来找他，远远的还没靠近，就笑容灿烂的冲了过来。

“魏哥，好久不见啊。”

魏长亭也笑得很开怀：“我去，这地方养人吗？我怎么觉得你又变帅啦？”

“哈哈哈哈，那必须的。”

叶昆看向王衍，之前在电话里联系过，他知道魏长亭今天是来送人。

于是先笑着跟王衍打招呼：“你好啊，魏哥说今天带个兄弟过来，你就是王衍吧？”

“叶哥你好。”王衍连忙伸手，叶昆笑着跟他握了一下，却没松开。

而是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就攀到了王衍的肩膀上：“以后你要真能留在这里上班，咱们就是同事了。”

“你放心，我就是冲着魏哥，肯定好好带你。”

“谢谢叶哥。”

叶昆的热情很感染人，他看人的眼神也透着真诚，还真让王衍有了一种我在这里有熟人的感觉。

“哈哈别这么客气，能不能留下，先过第一关。”

说完，叶昆跟魏长亭说：“魏哥，我提前跟我们经理打好招呼了，这就带他进去试试。”

魏长亭点点头：“行，那就去吧，我在这儿等会儿。”

说完转头又嘱咐王衍：“别紧张，行就行，不行拉倒。”

王衍还真不紧张了：“知道了魏哥。”

叶昆带着王衍往里走，进了一间挂着经理牌子的办公室。

进去知道，叶昆小声告诉王衍：“经理姓黄，你待会表现的大方一些就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店内很缺男球童。”

王衍重重点头，然后重重喘了几口气。

“没问题。”叶昆跟王衍眨了下眼，然后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隔了几秒钟，屋内传来声音，叶昆推门带了王衍进去。

“经理，这是来应聘的王衍。”

黄经理大概四十多岁，很是儒雅，身材保持也不错，一头乌黑的头发厚重到让许多中老年男人羡慕。

“黄经理您好，我叫王衍。”

王衍说完，往前两步就停下了。

只见黄经理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把王衍从头打量到脚。

看表情，似乎并没有那么满意，至少王衍的身高比一旁的叶昆还是差一些。

“我们这里对球童的外貌要求也很高，你身高体重有多少？”

王衍想着刚入学体检那时候量的，自己是一米78，体重是62公斤。

于是就把这个数字报了出来。

果然黄经理摇了摇头：“有点矮了。”

叶昆赶忙站到王衍身边，手在他后背顶了一下，王衍下意识的挺起了背。

“经理，我感觉他不止一米78啊，你看跟我比，也就差半个头而已。那个林宏还一米八呢，也是差不多。”

黄经理知道这是叶昆的朋友，也算给他面子：“那你带他再量量。”

办公室墙角就有个仪器，叶昆让王衍脱鞋站上去，比了个口型：“站直了。”

身高这一关，是外人也没有办法帮忙的，王衍尽量挺直了，很快数据就出现在显示器上。

“179，体重63.5。”

王衍有点惊讶，这一年他不光长个了，还胖了四五斤？

黄经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目前俱乐部里的男球童身高要求在一米八以上，五官端正，越帅越好。

王衍虽然不丑，但是他黑，穿的这身衣服有些土气。

“你过来之前有了解过球童的工作内容吗？”

“我看了一些书籍跟视频，有一些了解。”

王衍的回答，黄经理还算满意，至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就跑来的人。

“我们这里的基本工资不多，还要扣一些住宿费跟伙食费，所以如果你没有客人的话，每个月到手可能就几百块钱左右。”

“当然了，在这里工作的，都不能指望工资，赚多赚少，各凭本事。”

黄经理又问：“你为什么会想要选择来当球童？”

王衍想说为了多挣钱，但他发现叶昆给了他一个眼色，立马改口。

“黄经理，我是想过来长长见识，听说高尔夫球是一项高雅运动，而我看过一些视频之后，也比较喜欢，所以想来多学习一些知识。”

“嗯，不错。”黄经理点点头，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

就算是冲着高小费，冲着其他目的来的，也不能说的那么直白。

“叶昆跟我说，你是大学生来做暑假兼职，我们这里不怕你干不长，依旧会对新人进行系统的培训。”

“如果在兼职期间表现的很优秀，以后假期也可以直接来就职。”

王衍闻言，感觉这也挺好，算是多学了一样职业技能。

“对你们的培训只有三天，时间比较紧，如果培训期间不合格，不会录用，也没有工资。”

黄经理想想，他该说的都说完了，要不要入职，就看选择了。

“经理，我会努力学习的。”

“好，那你什么时候能来？”黄经理看看手表：“如果今天下午入职，明天就可以安排你进行培训。”

“我随时可以。”

“那好，小叶你带他去填表，然后安排住宿吧，俱乐部的一些规则你提前跟他讲一讲。”

王衍过了第一关面试，叶昆比他还高兴，立马答应了。

带着王衍出了办公室，王衍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找到了魏大哥，王衍说面试过了，魏长亭很高兴。

“我就说你行，咱小伙儿这么帅，面试还有不过的？”

王衍笑得憨里憨气，魏长亭拍了拍脑门：“你以后别这么傻笑，多跟叶昆学学。”

“行，那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叶哥待会带我办入职培训。”

“好，有小叶在这边我也放心，那我就先回去了。”

转头魏长亭又跟叶昆说：“多照顾照顾王衍啊，改天有时间咱们聚一聚。”

“魏哥，你还不信我么？放心吧，我肯定拿王衍当亲弟弟照顾。”

两人把魏长亭送出去，看着他开着那辆破面包车走了，王衍心内对魏长亭的感激都无法言说了。

来回一百多公里，魏大哥就为了送他来一趟。

以后如果挣到了钱，再好好报答魏大哥吧！

叶昆带着王衍先去俱乐部入职部门登记填表，领了临时员工牌，然后带他去找宿舍。

入职部门跟宿舍在同一层楼，也就是前面酒店大楼。

不过是有单独的员工电梯上去，不走大堂。

上去四楼，一整层有一大半是员工宿舍，另一半是各个酒店包括俱乐部的办公部门。

填表登记，之后叶昆带他找到了分配的宿舍。

打开房门，里面是一间标准间，有两张单人床，有电视，有洗手间。

洗手间里还有一个浴盆，和超大镜子，干净整洁，就跟酒店房间是一样的。

王衍都没有住过酒店，他看完后很是惊讶：“叶哥，这是宿舍？”

叶昆笑得十分灿烂：“对啊，每天还有保洁进来打扫房间呢，咱们在这里工作，住宿跟伙食都很好，自己花了钱嘛。”

“那这住宿费跟伙食费是不是扣的很多？”

叶昆拍了拍王衍的肩膀：“别害怕，就是象征性的扣几百块而已。”

“你没带衣服过来吗？”

王衍摇头：“叶哥，服装有规定吗？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不用，等过了培训，会发统一的服装，不过也是要扣钱的，所以第一个月你就不要指望基本工资了。”

“嗯明白。”王衍看着两张床：“叶哥，是两人一个房间么？我跟谁一起住？”

叶昆笑道：“暂时就你一个人住，等你培训结束，换到我那边去。再跟你透漏个消息，这次培训，就你一个男的。”

王衍很是惊讶：“怎么有很多女生来应聘球童吗？这个工作不是很累？女生能受得了？”

“你可别小看了女人啊，咱们这里，男球童只有三个，如果加上你才四个，女球童有16个，你看看这个比例。”

王衍感觉很不可思议，竟然相差这么大？

而且他也才知道这个俱乐部里竟然有这么多球童？

“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看看这个地图，熟悉一下环境，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昆跟王衍交换了联系方式，他就得走了，让王衍等通知就行。

还告诉王衍，晚上五点半到7点半是吃饭时间，自己去餐厅出示员工牌就可以。

王衍把叶昆送出门，然后仔细研究起叶昆给的地图。

包括室内功能建筑跟室外球场分布。

这个高尔夫球场大概占地一千公顷，特别的大，眼前的地图只有位置显示，具体熟悉场地要等培训。

看完地图，王衍走到窗边，这里一眼向外望去，都是绿色，看了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王衍拿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在这里培训三天，然后才确定能不能留下。

王启明听了，让他认真培训，别担心家里。

打完电话，王衍也没有浪费时间，趁着有空，他又用手机搜索了不少关于高尔夫球的专业知识来看。

明天开始的培训，王衍当做考试来应对，就算是临阵磨枪，也好过什么都没准备。

另一边，王启明接完电话后，跟郝春霞和赵成刚说了王衍要培训的事。

赵成刚说：“去高尔夫球场上班，有利有弊啊。”

郝春霞比较紧张孩子，赶紧问是不是有不好的地方？

赵成刚就跟她解释：“去那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你想想咱普通老百姓，谁有那个闲钱跟空闲去打什么高尔夫？”

“我听说光是雇个教练，都是按小时收费的，人家一小时挣好几百。”

郝春霞吃惊道：“那么多呢？看来真是得有钱才能去的地方。”

“那是，所以我说有利有弊啊，好处是能接触到有钱有身份的人，坏处就是怕见多了别人奢华的生活，回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王启明认真听完，缓缓摇头：“我家阿宝不是那种孩子。”

“哈哈，老弟，我也觉得你们家王衍不会变成那样，不过啊，有钱人也没几个是好东西，没那么好伺候。”

赵成刚又开始了他对富人的仇视，王启明跟郝春霞闻言都不吭声了。

越熟悉，越觉得赵成刚有时候的想法很偏激。

但他的话也确实让王启明两口子对王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