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印记】内蒙古·马旭冉|萧乡情

民生   2024-09-03 17:10   黑龙江  

  又是季秋,风声潇潇。恍然之间一场大梦,缠绵宛转,梦中人清醒沉沦。遥望去岁此时,人生大考尘埃落定,我挥别久居十八载的故乡,投于茫茫人海。不必“逢佳节”便“倍思亲”,在彷徨中适应新生活、结交新伙伴,犹如误入新域的游鱼,不知西东地撞遍南墙。直到家中传信,又收到了新一期的《萧乡文学》。
  三年前,我十六岁,正是青春的好年纪。机缘巧合下结识《萧乡文学》,在2021年第四期发表了属于这里的“处女座”——《相思本是无凭语》。此后四季更迭,二十余期刊物、加起来数万字的稿件,成为我们之间共同的美好回忆,拼凑着我的三年。从青涩懵懂的高中生到与世界初次交手的大学生,我迈过那道名为“十八岁”与“成年”的天堑,惊觉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在寸寸日光下追着字句的小女孩。不必“强说愁”,也有接踵的迷茫与困难挡在面前,一山放过一山拦。成年人的世界里好像有太多的不解和无奈、失望和烦恼,苦苦挣扎却没有尽头,海的边缘还是海。但每当回首,我知道,我心中始终存有一方名为“萧乡”的净土。
  “萧乡”是“民国四大才女”萧红女士的故乡,我曾逐字逐句斟读《呼兰河传》,见一个时代的缩影,叹一曲人性的悲歌。她曾写道:“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她曾说,她一生最大的悲哀与痛苦,便是身为女人。但她也如此落笔:“激越之处,在于永不停息地向前,背负悲凉,仍有勇气迎接朝阳。”即使行路坎坷,即使生命被反复倾轧出苦涩的汁水,她仍不屈服于命运,不消磨于颠沛。她以自由的魂与坚韧的骨跋涉着,不惧飞蛾扑火,留下惊世的作品与浓墨重彩的一生。每当思及此,再回头看我所遇到的那些所谓“烦恼”,就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丘。曾经觉得难以翻越的高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脚下路。若一味囿于舒适圈而不敢向外走,就永远都不得见更高更远的天空;若在打压与苦楚里沉溺,就永远找不到自己的路。唯有昂首,唯有阔步,唯有向前。这是激励了我整个青葱岁月的“萧红精神”,也是我心中永远的桃花源,永远的避风港,永远的乌托邦——“萧乡”与“文学”,我亲爱的《萧乡文学》。
  现在,我常常捧一本《萧乡文学》,独自坐在湖边或树旁,像以前那样天马行空地读。仿佛回到了中学浓郁的树荫下,宽大的校服,低扎的马尾,还读不懂愁滋味,仿佛长大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词语。我将最初的我与不染的童心存放在书页里,它们永远不会老去,所以我也不再惧怕成长。这册熟悉的书,这份难舍的情,让我在异乡有了归宿,给予我春风化雨的勇气。
  满怀萧乡情,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人。岁月兜兜转转,文学令一瞬变永恒。感恩萧乡,感谢文学,愿往后数不尽的年岁仍并肩同行,行起“萧乡”,亦归于“萧乡”。无论走得多远,这里永远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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