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雅得,你走向世界,我走向你
除了“一夜暴富”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沙特的国运。1938年沙特发现石油后,从贫穷的沙漠国家一跃成为仅次于委内瑞拉的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国。近来发现的巨大金矿再一次让这个国家“不堪重富”。
沙特如今的当权者规划了宏大的“2030计划”,就像中国的十一五计划一样,想要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现代化阿拉伯国家。现在的沙特到处都在大兴土木搞基础建设,原先的宗教圣城麦地那逐渐允许非穆斯林进入,沙特人民的好兄弟——巴基斯坦施工队和中国通信工程师为这个蓬勃进步的国家强力输血,也造就了国与国之间紧密关系。
雄厚的财力给了沙特慷慨大方的底气,长期封闭与世隔绝的国民热烈渴望着与外面世界的交流。
在首都利雅得,经常有当地人热情地招手用中文说“你好!”,蒙着面纱穿着黑袍的女人完全不像想象中一样害羞地躲在男人身后,她们主动跑来搭讪,夸我的帆布包在哪里买的,甚至特意下载了淘宝app来欣赏各种不同款式。
而头顶一块布的男人每一个都看起来像沙特王子亲王一样威严有气势,他们开着中国吉利、海南马自达、北京现代的大型越野车,摇下车窗晃着华为或oppo的手机说:“You come from China,I am made in China!(你来自中国,我浑身上下都是中国制造的!)”至于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阿拉伯商人,永远带着真诚热情的笑,递给你甜蜜的椰枣,再给你倒一杯香料味满满的阿拉伯咖啡,邀请你坐在贵宾席,为你披上店里最好的克什米尔羊绒披肩,再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当你被这份友好迷得招架不住,喝着咖啡像朋友一样边砍价边聊天,就不知不觉买了许多许多。
为了吸引更多游客前来,利雅得提供免费的半日文化游,由专业向导带领世界各国的游客参观马斯马克堡垒、地毯集市、利雅得清真寺,并提供一顿精美的沙特当地美食,还赠送一套沙特传统服装和精美的伴手礼。
对沙特人来说,充电宝是一个很新鲜的好玩意,我靠它结识了沙特的第一个朋友。
头戴面纱的Michell主动来问我借用充电宝,闲聊得知,她今年30岁,一夫一妻制,有一个10岁的女儿。她曾经在英国留学,工作是一名幼儿园老师,甚至她还要开车带我在利雅得游览。“我太喜欢我的城市了,我想让更多人了解它。”她这样告诉我。
走在街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这里对我们的善意,这是我想象中那个战乱恐袭、戒律严苛、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的中东国家吗?来到沙特,我才意识到自己对这里充满了偏见——它现代、友好、开放、安全,它正在走向世界的舞台,也吸引着万千游客向它走来。
“ 埃尔奥拉,寻找失落的上古文明
沙特是一个类似冰岛或中国大西北的地方,哪怕是在首都利雅得,也几乎没有公共交通。
除了少有的外国背包客用uber代替双腿之外,绝大多数来这里的旅人选择租车自驾出行。
人民币4块钱一升的油比水还便宜,对自驾发烧友来说,一脚油门杀入埃尔奥拉的红沙漠,是一件想想就热血澎湃的事。
埃尔奥拉曾是一处繁荣的绿洲,坐镇“香料之路”,位于中东的十字路口。这里集自然风光与历史人文景色与一体,玛甸沙勒地貌变化多端,有壮观的峭壁深谷,有高低起伏的沙丘,其间夹杂着无数被风化成奇形怪状的红色砂岩,在夕阳映照下泛着红色的光泽。
埃尔奥拉古城,保留着公元10世纪时沙特阿拉伯的风貌,旧日的街道和老房屋构筑成一幅岩石和泥砖的历史画卷,再现了沙特阿拉伯寻常平民的日常生活。黄昏时华灯初上,山崖之下的古城烟火初升,当地人围坐在天幕下的阿拉伯地毯上,抽着水烟,热烈聊天,仿佛穿越回了《一千零一夜》里的童话世界,好像下一秒就有人乘着飞毯从天而降一样梦幻。
埃尔奥拉是阿拉伯半岛沙漠深处的绿洲城市,早在7000多年前就有人类文明存在。古城郊区嶙峋耸立的丹霞地貌岩壁上还留有古人生活过的洞穴,开车经过时,谁能想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德丹遗址呢?遥远而宏大的远古文明在我猝不及防时跃然眼前,给我以极大的震撼,关于这片土地的探索,由此开始。
帕杰罗驶出城区,越来越多椰枣林出现在道路两旁。这种阿拉伯人民极爱的果干,香甜如蜜,富含人们必备的微量元素,不怎么吃蔬菜水果的沙漠居民就靠椰枣来补充营养。不时有野骆驼在路边觅食,瘦小的单峰骆驼丝毫不怕人,乖巧地吃着车窗里投递来的饼干,好奇地看着我们,摸它头也不躲闪。
哈拉特观景台(Harrat Viewpoint)位于埃尔奥拉的哈拉特山顶,可以360度俯瞰埃尔奥拉地区四周壮美的景色。明黄色沙漠的尽头是黝黑的山体,随着几个发卡弯爬升,气温陡降,就当我们“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山顶出现一片广阔的平台和直达悬崖尽头的道路。
辽阔天地之间,一山,一车,山脚下是和沙漠融为一体的古城,山风猎猎,瞬间有了“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的气势。借用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里那句经典的话来讲,“没有瘦马,有瘦驼。”
继续旅程。在浩瀚沙海里耸立着怪石嶙峋的石林和风蚀的巨岩,驾车驶在笔直入天际的公路上,两侧的风景愈发惊艳了起来。
在这些无名的岩石丛林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要属天然形成的大象岩了。仿佛是中国桂林象鼻山和纳木错圣象岩的异国兄弟,埃尔奥拉的大象岩耸立与沙漠之中,像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
大象岩是埃尔奥拉最具代表性的天然岩石奇观之一。足足有三层楼高的的巨型岩石,伫立在璀璨无垠的沙漠之中,这座通身泛着红光的砂岩巨兽,从躯干到身体都是经历数百万年的风雨洗礼自然形成,在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出不同的大象的形状,正面是头现代的非洲大象,反面像是一头远古时期的猛犸象,在夕阳照耀下,及其震撼。
只要有落日,就平等地热爱每一片沙漠。
坐在大象岩前沙漠里的下沉沙发观景位,等夕阳西下,地面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有当地人带着训练有素的鹰隼从沙漠深处归来。这种价值百万的鸟是中东土豪自古以来就偏爱的宠物,颇有中国古时候子弟们提笼遛鸟的闲逸,但与大漠戈壁搭配,更显彪悍。
这一晚,我们住在埃尔奥拉的民宿,民宿主阿里是传统的沙特人。聊天中得知,阿里的爸爸有4个老婆,给他生了50个兄弟姐妹。阿里唯一的妻子为他生育了8个孩子,和沙特的家庭平均生育数持平。
阿里对中国早年的计划生育政策非常好奇,当我告诉他现在中国已经放开二胎政策时,他惊讶的表情不亚于我得知现在沙特也奉行一夫一妻制。由此可见,信息传递是时滞的。
我:“好吧,中国的房子比你的小。”
埃尔奥拉的第二天,我们被早晨五点钟的祷告声唤醒。
在这里,信仰是融入生活的一部分,每天五次朝着圣城麦加方向的诵经祷告,像穿衣吃饭一样不可或缺。阿里为我们做好了早饭,是热乎刚出炉的白面馕,撕成小块蘸着鹰嘴豆泥和香料混合的酱料来吃。
趁我们吃饭时,他用香炉点起熏香,沉香和乳香甜蜜浓郁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衣服上和头发上也浸润了经久不散的香气,让我们越发觉得自己融入了沙特生活。
饭后,椰枣和阿拉伯咖啡是必不可少的礼仪环节。阿里把咖啡粉放在一个铜质的大咖啡壶里,那个有着大肚子和尖尖嘴的咖啡壶被高高举起,在小杯子上方像中国的功夫茶一样倒出丝滑悠长的咖啡液,散发着豆蔻、丁香和肉桂的香味,这是传统沙特人欢迎宾客的仪式。作为客人,喝一杯意为对主人热情的礼貌回应,两杯表示自己现在放松自在,三杯则视为可以持剑保护主人的许诺。咖啡一杯一杯不停,只有客人手握杯子左右轻轻摇晃,才表示自己确实喝到位了。这杯辛香浓郁的咖啡入口略苦,搭配甜蜜的椰枣刚刚好。
2400年以前,阿拉伯半岛的游牧民族北移后在沙漠里定居,被称为纳巴泰人。曾经有不少已达到繁荣顶峰的世界古代文明突然神秘消失了,至今仍是未解之谜,其中就包括纳巴泰文明。
喜欢旅游的人一定对约旦峡谷里玫瑰色的佩特拉古城有深刻印象,这个被称为“新世界第七大奇迹”的地方,就是曾经纳巴泰人的都城。
他们建造了纳巴泰王国,北都佩特拉古城既是《天方夜谭》故事的发源地,也是圣经《旧约》提到的摩西出埃及后点石出水的地方。而少有人知,纳巴泰人的南都黑格拉,就在沙特的埃尔奥拉沙漠里。
黑格拉古城是沙特阿拉伯第一个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历史遗迹。这里是一片绿洲山谷,完整保留了20多万年的山岩自然景观和公元前纳巴泰人留下的文明遗迹。其中131座保存完好的陵墓屹立于沙漠之中,是现代考古学家们探索摧残纳巴泰文明的入口。
这些陵墓由鲜红色砂岩雕刻而成,装饰花纹精美。墓前屹立着罗马柱,雕刻有美杜莎蛇头,还有希腊的花草纹路以及埃及的几何图案,可以看出当时的纳巴泰文明已经融合了罗马、希腊、埃及和巴比伦元素。
其中最大的一座古墓高约21米,一半是天然山岩,一半雕刻出宫殿的雏形,它遗世独立于沙漠中央,长达2000余年,被当地人成为“孤独的城堡”。亲临现场看到这些古代纳巴泰人的陵墓,极为震撼,这场令人惊叹的时光穿梭之旅,不虚此行。
下午,从古老的纳巴泰文明中挪开眼睛,进沙漠欣赏现代荒漠中的建筑奇迹——马拉亚音乐厅(Maraya Hall)。
“马拉亚”在阿拉伯语中表示“镜子”,名字与建筑十分贴合,因为其最大的亮点就在于“镜面”——运用全镜面设计感,周身由大约10000平米的镜面包裹,映照出山峦沙漠的景致。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镜面建筑,赋予沙漠戈壁现代化的简约美。整个音乐厅的视觉效果与自然融为一体,像是坐落于沙漠的隐形透视建筑。阳光下的镜面映照出山峦沙漠的景致,让整个音乐厅的视觉效果与大自然融成一体。想象夜幕降临时,音乐厅四周燃起篝火,镜面透出大漠星空,将会是怎样壮美的景象。
来到埃尔奥拉,Al Gharameel Nature Reserve自然保护区是一定要去的。驱车100公里进戈壁滩寻找奇形怪状的风化岩和动物化石,听起来是一个有点浪漫的念头。待到手机信号全无,我们已经深入Al Gharameel Nature Reserve自然保护区里。偶尔看到盐湖边风化的羚羊骨骸,这是为数不多生物存活的痕迹,除此之外,放眼望去一片沙海。真正的沙漠是多彩的,风蚀山岩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彩虹桥,人脸,蘑菇,飞鸟,我们在石林里寻宝,享受“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乐趣。
中午时分,饥渴难耐,阿里说要请我们喝咖啡。在沙漠深处的戈壁中,哪里会有咖啡馆?没想到,穿过戈壁岩石的窄缝,仿佛《桃花源记》里写的一样,“……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在戈壁岩洞的尽头,居然真的有一个露天咖啡馆!橄榄树下的阿拉伯地毯上围坐着一群人,服务生殷勤奔波,简直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埃尔奥拉的三天时间里,我经常有时空混乱的错觉感,看山似象,看镜似山,看骆驼为马,阿里那只铜制的咖啡壶仿佛阿拉丁神灯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说:“来吧,说出你的三个愿望。”
“ 圣城麦地那,伊斯兰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从埃尔奥拉到麦地那的公路一马平川,4个小时车程,逐渐驶离沙漠,来到圣城。
在伊斯兰教义中,麦加是先知穆罕默德的诞生地和创教地,有能力的穆斯林一生中都应前往麦加朝觐一次,因此每年有数百万的朝圣者来此完成哈真礼。
如今麦加仍是仅限穆斯林信徒进入的严格圣地,普通游客不得前往,而随着沙特逐渐开放,第二大圣城麦地那已经允许非穆斯林进入参观。据传穆罕默德就是在麦地那建立了第一个清真寺,就是麦地那城中心的先知寺。如果说麦加是伊斯兰的发源地,那么麦地那则是伊斯兰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麦地那先知清真寺有1.6万平米,可以容纳100万人。巨大的铺满规则花纹大理石的广场庄严肃穆,有5道门和5个宣礼塔,其中最高的宣礼塔有70米高。在先知清真寺的东南角,绿色穹顶之下,便是伊斯兰教的创始人先知默罕默德的陵寝,成千上万的信众都来此瞻仰先知默罕默德,里面非常非常拥挤,所以人群不能长时间的再此停留。
先知清真寺广场,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遮阳伞了。这些产自德国的遮阳伞造价不菲,据说每一把价值50万美元。白天所有的大伞都打开,整个广场完全和阳光隔绝,来朝圣的人就可以安心坐在广场的地毯上休息或礼拜。
到了傍晚,太阳西下,大阳伞就会自动收起来,变成了灯柱群,为广场的人群提供明亮的灯光。不仅如此,每个伞柱下面都有来回转动送风的空调扇,为来朝圣的巨大人流提供空气循环和降温功能。
夜幕降临,先知清真寺广场灯火通明,人们停下手里的工作,从城市四面八方陆续汇集到广场上,在喇叭音乐的呼喊中默念经文,跪拜祈祷。粉色的晚霞笼罩在先知寺四周,一轮新月升空。作为旁观者,随着人流沉浸式体验一次完整的晚祷,朦朦胧胧对信仰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而圣城麦加,则是需要一点勇气和诚意才能抵达的Holy City。课本上的名场面再现,天房,禁寺,克尔白,世界上最大的清真寺,广场上的诵经声湮没了人海。
“ 吉达 红海新娘
旅行的最后一站,我们从圣城麦地那乘坐中国工程队修建的高铁来到被称为“红海新娘”的吉达。
*图片源自网络
这个靠近红海的城市干净而美丽,其中极具特色的古老城区AI Balad,在2014年被授予世界文化遗产,被称为“红海建筑传统的杰出体现”。
AI Balad的房屋是由从红海运来的珊瑚石灰石制成,房屋彼此紧挨着建造,这样一栋建筑物的阴影将落在下一栋建筑物上,使房屋在炎热的夏季尽量持阴凉。从印度和非洲远道而来的彩色木头在工匠们的打磨下变成了雕刻精致的悬窗,形成突出于房外部形成局部的小阳台,窗户上格子或线条状的缝隙透风又提供了充分的私密性,为的是保护家庭的女性不被看到。
漫步于AI Balad的街道和小巷,欣赏典型的红海风格和五颜六色的门窗,海风拂面,海边度假的惬意感十足,哪里像是在沙漠国家旅行。这里有世界上最高的海上喷泉,有堪比马尔代夫的果冻海水,作为沙特整趟旅行的收尾再适合不过,让海风吹走沙漠荒野的风尘,揭开她的面纱。
人类文明遗迹,一半是沙漠,一半是海洋,禁寺,化石……来沙特之前,我万万想不到这个国家会给我如此大的惊喜。正如抵达沙特的第一天,Michell摘下面纱让我看到了沙特女人的面容。面纱之下的脸美到窒息,她说“that's why I hide my beauty(我用面纱遮脸,不想让世人看到它有多美)”。
【推荐路线】
Day8巴拉德老城Jeddah Old Town(Al Balad)、海上寺庙,返程
TIPS:
🌟签证:目前中国游客可以办理沙特电子签及落地签,签证价格约950人民币,电子签是单次签证,落地签是一年多次往返签证。中国游客通过沙特航空预订航班可获得免费过境/中途停留签证及1晚免费住宿。
💵货币:沙特当地货币是里亚尔(SAR),中国游客一般简称为“沙币”,近期与人民币的汇率在1:1.94上下(可以简单记录为1:2)。可以使用国际信用卡在ATM机取现,或在有银联标志的ATM机用借记卡取现,或带人民币在当地Alamondi、Bin Yaala等机构兑换。
☀️气候:每年秋冬季节(11月至次年3月)天气凉爽,适合出游,昼夜温差在8-25度之间,需要穿厚外套。夏季炎热,气温可达40度以上,尽量选择早晨与傍晚出行游玩,中午待在室内避暑。
✈️航班:目前中国国内的北京、广州有直飞沙特首都利雅得Riyadh与吉达Jeddah的航班,更多航线正在陆续计划;或通过迪拜、伊斯坦布尔等城市中转前往。
🚗交通:沙特境内的城际交通有航班、大巴及高铁,对于一般游客而言飞机是值得优先考虑的出行方式;有条件的朋友也可以自驾(需要国际翻译件),高速免费、停车免费而且油价超便宜,开车时小心行驶、注意避让。在利雅得Riyadh、吉达Jeddah等大城市可以使用Uber、Bolt等叫车软件。
🏠住宿:各种星级酒店一应俱全,丰俭由人;此外也有一些本地民宿可以考虑(ANB),适合多人出行,平均费用相比确实能省下不少。
💰消费:在当地刷卡消费普遍,景区、餐厅、商场基本都不需要现金支付,VISA/Mastercard较常见,部分也支持银联,大地方只能用芯片卡。
🍽️餐食:本地抓饭、骆驼肉、牛羊肉搭配囊或米饭,口味类似新疆菜。椰枣、阿拉伯咖啡、茶是当地特色,可以替代绿叶蔬菜和水果补充微量元素,每日必备。
👗衣着:目前沙特对于人们的着装要求宽松了不少,除了宗教场所外,不再要求女性游客穿戴长袍和头巾,但在公共场合还是建议身着能遮盖肩膀和膝盖的服装,不过度暴露。
注意:沙特全域禁酒和猪肉,不可携带酒精入境。
eat,pray,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