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唐代女先生李治的《八至》以地理位置远近的东西方位,以清溪的深浅不一,以日月的至高至明,类比出夫妻关系的亲疏有别。
夫妻关系在床底间、在子女间、在一致对外的时候,当然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因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利益。
夫妻关系偶尔也会疏远如面目可憎的陌生人,站在对方的对立面互相指摘,互不谦让。
而《小巷人家》里黄玲怒而掀桌的桥段,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夫妻关系中极致的生分与疏远的时刻。
庄家这个小家庭中每次爆发的尖锐的不可调和的矛盾,都与庄超英背后的大家庭有关。
这次争吵也不例外。
前情提要中,第一次爷爷奶奶要把庄超英的弟弟庄赶美的两个儿子塞到庄家。
第二次则是要把他们女儿庄桦林的儿子向鹏飞给塞到庄家。
第三次更过分,要把他儿子女儿的孩子都给塞到庄家,相当于来了个大杂烩,1+1=2。
庄图南马上要高考了,黄玲不同意,怕影响他考试。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第一次搅屎棍老太婆来到庄家,黄玲的一对儿女生活和学习都受到了影响。
不仅经济状况急转之下,缝纫机变自行车,更重要的是孩子们吃不饱,睡不好,无心学习。
第二次向鹏飞住到家里,好歹黄玲问爷爷奶奶开口要来了几十块钱的生活费。
这次正值高考前夕,稍有不慎行差踏错,影响的就是孩子人生中一辈子的大事。
庄超英却拿孩子的懂事自觉作为借口,想要让黄玲妥协,却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腿上,正好戳到了黄玲的肺管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好的母亲宁愿自己吃糠咽菜,也不会苦了儿女,再苦不会苦孩子,再穷不会穷教育。
对于庄超英把自己的大家庭看的无比重要,黄玲无话可说,亲情任谁都是难以割舍的。
可前提是大家庭的利益不能触犯小家庭的利益,谁动了黄玲儿女的蛋糕,就别怪雌鹰母亲,狠心戳他的肺管子。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你想让家人过得好,自己甘愿吃苦,那是你的事,但你想让家里过得好,要牺牲自己子女的利益,凭啥?值得吗?你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
夫妻感情越吵越淡,越吵心越凉。
这一次,黄玲不再对自己的两个子女苦苦隐瞒,委曲求全。
这一次,她要行使着儿子、女儿,这两个小大人的家庭重大事件知情权。
一味的瞒瞒瞒,只会让儿女们在温室中长大,经不起外界的风吹雨打,从而变得没有责任,没有担当。
黄玲单刀直入,说三个孩子住家里住不下。
奶奶则厚颜无耻的提出要交换“质子”,要让黄玲把自己的女儿换出去,把别人的三个孩子塞到庄家。
来了还要鸠占雀巢,住主人家的大房间,把主人赶到小房间。
黄玲表示:趁我还鲜活,不允许任何人熄灭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减少内耗,亮明底线,直截了当的拒绝。
不好听的话,就要快刀斩乱麻地说出口,给敌人释放眩晕技能,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
犯我领土,分寸必争。
而一位母亲,无畏战争的勇气,来源于她要拼尽全力保护她的孩子,绝不让任何人侵占孩子的利益。
哪怕不被孩子理解,被误解也是一个母亲艰难的使命。
工龄长,房子是厂里分给自己的,这是黄玲通过辛勤工作为自己挣来的底气。
如果房子是男人的,女人哪有说三道四反抗的勇气,说不定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我的上一篇文章也提到过,女性解决问题从来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有勇有据、有理有节、掷地有声!
《小巷人家》:女人何必大吵大闹,用男人擅长的方法,以理服人,他自会怵你